“呵……”杨凡摇头道：“熊抱，你怎么会是第二呢？周大包是我镇妖塔下第一妖兵，你却是镇妖塔的副塔主啊！”

“对啊！”熊抱乌溜溜的眼睛放着光，拍着脑袋，大笑道：“对啊！我是副塔主啊！仅次于龙塔主下的副塔主啊，哈哈！”

“嗯，你们从此以后都是镇妖塔的元老，要彼此帮助。正如小龙说的那样，我不会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总有一天，我要去追寻更宽更广的天地。到那个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们做！”

“是！”杨凡这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却是豪气云天，小龙熊抱和周大包都是一阵兴奋激动。

浮生戒里的事情处理完毕，杨凡将精神力收回。这时刚好听见耳边传来的呼唤声。

“杨凡，杨凡！杨凡？”

杨凡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张美丽可人的脸。这张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就和她的声音一样，甜到了人的心里，好听到了人的骨髓里。这脆如银铃的声音，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容貌才配的上。仅仅只是唤着“杨凡”二字，就能让人如坠梦里，以为是在不真实的梦中正在和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对望着。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是那个女子极致的美丽。

人靠衣装，女子更要靠衣装。经过这一番的衣着搭配，让人眼前一亮。

杨凡只觉得出现在眼前的是惊鸿一瞥，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真……真美。”

应采鹅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美。”

“呵呵！”应采鹅捂嘴笑笑，故意再问道：“你说什么？我还是没听见。”

杨凡咽下一团口水，加大音量说道：“我说……这衣服真美。”

应采鹅讨了个没趣，向杨凡翻了翻白眼，冷哼一声。

一种特别的情绪刹那间在杨凡心中滋生出来，杨凡突然间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可爱。

“好了，我现在衣装也换了，我们走吧！”应采鹅提议道。

杨凡在其它的衣服上一扫，收进了浮生戒，道：“这些给你换洗。走吧！”

“对了，我们去哪？”杨凡问道。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应采鹅道。

杨凡皱眉道：“是你想出来玩，总该有个地方吧？比如说，你觉得哪儿好玩，或者有一直想去的地方？”

“只要出来了，去哪儿都好玩！”应采鹅天真烂漫的笑道。

这时候，应家家主彻底不在了，在杨凡身前蹦蹦跳跳的，只是一个调皮活泼的小女孩。

大雪纷飞，一片片雪花真如鹅毛般，一片片层层叠叠的在雪地上堆积起来。

破祠堂里的火光，逐渐小了。

此时此刻，那些在苏城里忙忙碌碌的人们又有谁会知道，在城外这间破旧连避雪条件都难以谈得上的破祠堂里，会躺着两个如此漂亮的冰冻美人？

这便是杨凡式的惩罚。对于女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他不想杀刘绣，因为对于刘绣，他有愧。他依然记得，在那个萧瑟的夜晚，在那个黑夜被血光映红的深夜，一个白衣飘飘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举着一把剑，求他放过她的家人。

他清晰的记得那个画面，每一张脸，每一个人，每一句话。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答应了那个女孩。

然而，他带给她的，是一片血光。

他也不想杀龙敏，他知道龙敏对他没有深仇大恨，龙敏对他的这个袭击充其量也只是同窗间“友善”的问候，是天下无数书院里都会常常出现的一幕。尽管龙敏的手段有些凌厉，尽管龙敏的过份手段可能会导致杨凡死亡，但杨凡清楚，龙敏的本意并不是要杀他。

所以，他没有必要杀掉龙敏。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或许不对，斩草要除根，杀伐要果决，哥哥一直就这样教他。可他拍拍自己的良心，自己真的做不到。

或许以后经过无数次战斗的磨砺，看惯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他会变得麻木，他会变得冷血，他不会再恪守本心，但至少现在，他还是他自己。

杨凡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感受，他没有选择改变，也没有刻意去坚持什么。

一切，随意，随心。

在祠堂中燃烧的火焰，时而如蛇形飘舞，时而如一张爪子向上挥着，时而像即将溃散一样漂浮拉扯。最终，火焰降至最低，“噗”的一声，在寒风中消失。

刘绣眼睛睁开，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神志刚一恢复，立马从地面上蹦起来，脚掌着地，警惕的环顾四周。

感受到四周没有危险后，她忽然发觉自己轻落落的。

“啊！”刘绣朝自己望去，顿时大声尖叫。

这一声叫喊，将还躺在她身旁的龙敏也惊醒了。

龙敏的神经大条，没有刘绣刚醒来前的那个警惕的动作，直接就是望向了身着单薄的刘绣，惊道：“我这是在哪里？还有你的衣服？”

刘绣回过头，睁大眼睛道：“你不一样？”

“我……”龙敏朝自己望去，声音远远高过了刘绣，“我的衣服呢！”

刘绣骂道：“杨凡！一定是杨凡！”

“对啊！杨凡呢？他去哪了？”龙敏向四周搜寻，疑问道：“杨凡对我们做过什么……莫非？”

“这个混蛋！”刘绣连忙骂了一句。

两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发着呆。

一时无语。

龙敏扯了扯她那装饰了宝石的辫子，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绣用不屑的目光瞥了龙敏一眼。

龙敏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刘绣冷笑道：“你可真是够笨的。”

龙敏争辩道：“谁说我笨？”

刘绣道：“你要是有脑子，自己难道不会想？”

“想什么？难道你想到原因了？”

“废话！这么简单的问题，脑袋一转不就知道了？你开始难道没看见，应采鹅身上只有一件睡裙，外面还是杨凡的棉袄吗？现在杨凡和应采鹅都不见了，我们的衣服也不见了。很显然，我们的衣服现在已经被应采鹅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