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封烨的表情一片死灰……

“您确定，会不会是您弄错了呢？”封烨着急地看着柳心茹。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不会错。”柳心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无论如何，这件事再羞耻，她也要面对的。

说清楚也好，免得这个真相总是梗在她心间，不上不下的。

“那时候，你父王因为王妃的挑拨，兼之又纳了新人，已经不来我这儿了，我和你江叔叔，不，你亲生父亲本来就是青梅竹马，我心里有苦闷，忍不住和他倾诉……

后来，忍不住……我当时有点害怕，总觉得会出事，就故意接近你父王，却遭到王妃阻挠，都怪我没用全力，我当时不确定，也怀着侥幸心理……

后来，我确定了，我没办法，只能用全力去接近你父王，最后成功了，先后却差了将近一个月，因为怕被发现，我一直没告诉你父王，也没看大夫，没吃安胎的药……后来更是强行早产。

小时候你身体那么弱，也许和这个有关。娘亲对不起你！”

柳心茹泪如雨下。

封烨瘫坐在椅子上，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柳心茹看着儿子的样子，更是心如刀割：“儿啊，我知道你自幼是尊贵的世子，看不起你江叔叔这样的人，但是，他确实是你的生身父亲，这么多年，为了我们娘儿俩，他没少奔波，钱更是大把大把地花。你以后对他要尊敬一点。”

“这件事，娘就烂在肚子里吧。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是江茂生的儿子，我只能是瑞王府的世子！”

封烨咬着牙道。

“还有娘亲，没事还是不要和江叔叔联系了，免得被父王抓住把柄，到时候，你我母子都会没有生路。”

封烨的表情冷酷而狰狞。

“……是，是，娘知道了，娘绝对不拖你的后腿。”柳心茹哭着道。

“好了，娘，今天我没心思陪你用餐了，我先走了。”封烨站起身，飞速离开。

砰！

随着门被关上，柳心茹捂着脸痛哭出声。

唐语依摇了摇头，结束录影。

封言看着唐语依，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可能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吃顿饭而已，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像是在看戏。

他好几次和她说话，她都反应迟钝。

譬如现在……

“什么？你说什么？”唐语依看了一眼屏幕里哭泣的柳心茹，然后看向封言。

“我说，我是不是哪里有过什么言辞和举动，让你觉得，我有创建宏图大业的理想。”封言问道。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哦……”

唐语依总不能说我想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站在世界之巅吧？

“是男人不都有这个梦想吗？”唐语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没有。”封言一脸严肃。

“那你有什么理想？”唐语依问。

封言眨了眨眼……

他希望见到那个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是鬼，是妖是仙，他都希望能跟那人在一起。

那时候，那人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那人的事业，就是他的事业。

如果那人想要成就一番宏图霸业的话，他愿意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