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嗯了一声，在顶上的橱柜里找到茶叶递给程鸢，便放心地出去了。

茶几上是一碟精致的小点心，装盘也很用心，另外一盘是果盘，水果都仔细去了籽。

姜思琪说：“看样子，你现在过得还很不错。”

程悦心点了点头，“是啊，这是我最近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不用承担父母的期望，时时被压得喘不过气；不用忍受盛天宝故作深情的追捧；更不用被那套嫁有钱人实现阶层跃升的理论所裹挟……

她脸上的笑容很真挚，“姜思琪，谢谢你！”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喜欢用高冷伪装自己的臭屁小孩。

姜思琪无意跟程悦心深交，但是看她眼睛晶晶亮的样子，还是有些触动。

“你不用谢我，我只帮自己愿意自救的人，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去插手管别人的闲事。”

这倒也是，当时如果她态度不够坚决，或者被一番威逼利诱后妥协……现在只怕就只能任由盛天宝摆布了吧。

两人说着话，程鸢已经泡好茶水端了过来。

姜思琪的目光在茶水上停留了片刻，程鸢脸色微微一僵，小心翼翼地说：“水杯我都消过毒，不脏的……”

程悦心倒是没有多想，见状忙拿起一杯水说，“妈妈，没有人嫌弃你的。”

姜思琪也拿起一杯茶，捧在手心慢慢把玩。

程鸢把剩下的那杯茶端起来，喝了几口，又笑着说，“这是悦心自己做的点心？妈妈尝尝啊……嗯，好吃！”

姜思琪一直盯着她看，见她神情自然地吃着点心，好像是真的饿了。这才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茶叶并不高档，但是也还可以，茶香清幽。程悦心自己倒是喝完了大半杯的茶水，把点心往姜思琪面前推了推。

姜思琪笑笑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确实味道不错，甜而不腻。

一块点心吃完，她忽然开口，“悦心，你住在这里，应该是保密的吧？不怕告诉你妈妈，让盛二夫人借机找过来？”

程悦心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了程鸢。程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思琪，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思琪低头又喝了口茶水，淡淡道：“没什么意思。”

她这样不留情面，程鸢忍了忍，脸上的怨毒之色根本遮掩不住，“你为什么要成心挑拨我跟悦心的母女关系？”

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昂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跟之前的怯懦讨好完全判若两人。

姜思琪勾了勾唇，似笑非笑，“你终于不演了？”

程鸢嗤笑，翘着兰花指双手交叠，“我演什么演？”

程悦心刚刚还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妈妈不会的”，这会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脸色刷地变了！

“妈妈，你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很重的砸门声，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程悦心瞳孔微微紧缩，“妈妈，你、你叫人过来了？！”

她的表情简直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程鸢，满脸的失望。

程鸢的表情却镇定自若，“妈妈都是为了你好。”她说着，转身就想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