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一直没有打断她，显然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反正她说的这些信息，基本上都是正确的，只要盛川派人一查，很快就能佐证她的话不是作假。

至于姜思琪没有跟这么多人首尾不清？

清白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证明的，尤其是姜思琪还早就爬过盛川的床，只怕贞.操已失。这个时候往她身上泼脏水，简直不要太容易，她可没办法证明自己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程鸢眼神闪烁，目光落在姜思琪身上，眼底都是得意。姜思琪面无表情地看了她片刻，似乎是认输了，别过头去。

“说完了？”

程鸢还在想姜思琪为什么一点辩解的意图都没有，听到盛川的问话，点了点头。

盛川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程鸢跟盛川接触不多，只以为这是掌权者的涵养。

毕竟还有一帮子下属看着，再如何盛怒，也要维持风度和面子。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她已经成功地栽赃到姜思琪了。否则盛川只会让姜思琪当场对峙。

耳边听到盛川的声音继续道，“很好，证据都收集齐了？”

程鸢一愣，还以为盛川是找她要什么证据，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盛川身后的陈洪洲躬了躬身，“少爷，都已经录音了。”

程鸢脑袋懵了一下，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盛川说：“嗯，让星辰集团律师团做好准备，给姜太太尽快寄上律师函吧！”

“寄、寄律师函？”刚刚进门的姜建成愣住了。

他其实到家门口已经有一小会儿了，看见门口伫立的保镖，一时几乎不敢上前。

只是踌躇了一下下，就碰到了派出所的王警官，他们家刚来这边时就特地有去跟王警官打过招呼的在，也知道王警官算是盛二夫人的一条人脉。

一看到王警官，他就更糊涂了，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最近，因为姜玉秀跟姜老太太的事情，他看到警察就骨子里下意识地觉得发怵，实在是怕了。

姜家人在利州市那么多年，虽然也不至于多横行无忌，但是也没少干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尤其是姜玉秀和姜老太太，自诩为豪门，仗着有点钱就在普通人面前趾高气昂。

可是因为何家这层关系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跟相熟的警官打声招呼，基本上就不会有事。

这就给他和姜家人造成了一种错觉，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重罪，其他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都只要花点钱就摆平了。

这也是为什么姜老太太那么理所当然地找上门去跟何婉之索要何婉之个人的婚前财产，却不知道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姜建成不是初中文凭的姜玉秀，更不是倚老卖老的姜老太太，他是受过正经的教育的，这次撞了南墙才知道，法律的威严性。

不过，好在王警官给了解释，说是程鸢报警，有人非法闯入，还打伤了盛天宝。

姜建成多少松了口气，心道这些保镖约莫是盛天宝的人。

只是这一口气刚刚松下，心里另一个念头乍然闪现，惊得他顾不上跟王警官寒暄，就跑上台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