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指摘毫无来由，何婉之愣了一下，皱眉，“这话是怎么说？”

姜建成冷笑：“那些股票资产都是我在打理，居然要我悉数归还，银行理财经理都还要拿工资呢，我就是给你白干的？”

何婉之打算开口，姜思琪拦住了她，“也行，那你按照当年我妈交给你的时候的金额还给我妈就行了，算是给你白用了二十来年。”

当她不知道呢，上辈子何婉之离婚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拿回来，这部分的钱恐怕早就被姜建成败光了。

姜建成眼神不由有些闪躲，“理财投资自然是有进有出，谁能保证盈亏……”

这是不打算认账，还要倒打一耙了。

何婉之扯了扯姜思琪，摇头，“算了。”

她也知道姜建成没什么大的才能，自我膨胀吹牛的本事倒是一流，那些资产在他手里怎么可能增值？

“只要你肯离婚，盈亏都算我的，你把股份还给我就是。”

何律师似乎想说什么，看何婉之都同意了，忍住没吭声。

他的当事人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尽快结婚，如果适当让利，能让对方肯痛快离婚的话，也没必要为了钱在这里扯皮。

何婉之的退让显然助长了姜建成的气焰，他有些洋洋自得，换了另一条腿继续翘二郎腿。

“一品尚城的别墅也必须要给我，利州市谁都知道，那是我老姜家的宅子，你要走的话，让我们老姜家脸面往哪里搁？”

姜思琪：……

她自认在末世已经修炼得很能把控情绪了，却分分钟钟被姜建成的无耻给气得肝疼。

妈的，好想打人。

她捏了捏拳头，骨头清脆的声响，让姜建成脸上的得意消退了一下。

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何婉之仍旧是心平气和：“抱歉，这恐怕不行，一品尚城的别墅是我妈留给我的。”

姜思琪听外婆说起过，这栋别墅是她早早就为何婉之备下的婚房，院子里的几棵树还是外婆亲手栽下的。

她在何家一直被排挤，外公又病重，早早想好了，倘若女儿结婚，还能跟着女儿同住一屋。

何婉之待产期间，外婆确实在别墅里陪着她住了一段时间。

可惜后来何婉之结了婚，姜家老太太个性强硬，做事张扬难看。

外婆心思玲珑通透，借口要回去照顾外公，搬离了一品尚城别墅。

纵使那栋别墅里有姜家人生活的踪迹，也处处充斥着这么多年婚姻生活的憋屈和不幸，但那毕竟是亡母留下的遗物，何婉之并不打算让给姜建成。

姜建成可不管这些，这别墅他住着舒服，关键是值不少钱，也是利州市名门世家的身份象征。

姜家要是搬出一品尚城，岂不是被人看轻了去？这可怎么行！

他冷笑了一声，“婉之，你这是逼得我跟你彻底撕破脸吗？”

何婉之：“姜建成，我这些日子任由程鸢带着那个孩子住在一品尚城，而没有派人上门驱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姜建成忽然笑了，“你仁至义尽？你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说你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