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山有乔木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2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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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鱼妇
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西
天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其后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列子·汤问》
白错舔过之后,乌余音觉得脸上有一丝丝凉。
乌余音坐了回去问白错:“是么?上次我伤到腿的时候,你也不帮我舔舔。”
“上次,易名不是给你涂药了么。”白错小声道。
“说到易名,他的药是真的不错。他走了,你怎么那么伤心啊?”乌余音问白错道。
“因为,因为他像你一样对我好。”白错的大眼睛里满是诚挚认真看着乌余音。
乌余音听了呆了呆,摸了摸鼻子,假装抹了把眼泪道:“你,你太会说话了,我都要感动哭了,不枉我放弃做带山一霸带你出来。”
云止却看见他眼角闪烁,似乎是真的哭了。
“你的口水真的好用啊!已经不怎么疼了!”乌余音擦干眼角,惊喜的摸摸脸叫到。
白错大眼睛里都是愉悦,静静的开心的看着他。
“要不我陪你下山去买甘贻?”暮乔对乌余音道。
“算了算了,山下一团糟,我去仑者山摘点白?来,白?也很甜的。”乌余音道。
“我们一起去吧,本来还说要带白错四处看看,涨些见识呢,来了之后,还没出过青丘的地界!”云止道。
“我瞅着白珠可能不愿意带我们这么多人。”乌余音瞄了一眼白珠道。
白珠自来了青丘后,极其闲适,这里气候温和,环境清幽。
小狐狸们对她都非常友好,常给她梳毛挠痒,她也越加懒散了,整日的趴着,偶尔出去晒晒太阳,其余时间不是在去睡觉的路上就是在睡觉。
此刻白珠蜷着身子在角落里打呼。
“她可真能睡啊!”乌余音感叹道。
“又不远,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让她睡吧。”云止道。
于是,三人带着白错到了仑者山,这座山相对青丘的山要矮一些,有很多平缓的坡,坡上很多齐腰高的杂草,间或几棵直挺挺的小树,一眼就能看到隔壁的山顶或山下的居民的房子,不像青丘树木高大,崖壁陡峭,常年云雾缭绕。
几个人往树多的地方走去,一会儿便在不太茂密的林子里发现了几棵白?。
树的枝条细长柔韧,向外扩散着,稀稀疏疏的,长得不算很高。
大大的列开三瓣的叶子毛茸茸的。主干上有红色的纹路,有胶一样的汁水溢出来。
暮乔抽出刀在树干上划了几下,果然红色的汁液慢慢溢出,云止伸出手指沾了点舔了舔,点头道:“嗯,好甜。”
几个人在周围转了转,只找到了少量已经凝固的树汁,收集起来也就一大捧,其他溢出来约么早被当地的动物吃了。
云止找了几片干净的大叶子,划开树干接了些汁液放在地上晒。
冬日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几个人加白错干脆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舒服啊,怪不得白珠总去晒太阳。”乌余音眯着眼睛道。
乌余音看了看旁边盛满汁液的叶子,伸手戳了戳已经有一点凝了,突然又想起易名,随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易名很奇怪?”
“是有点儿奇怪了。你不觉得你受伤被他遇见也很巧么?”暮乔道。
乌余音皱眉想了想道:“是有些奇怪的,我明明跟那蛊雕说的好好的,他突然就翻脸了。我不想跟他打架只好跑路,跑路竟然也摔跤,也是蹊跷,你的意思是,是他算计我了?我一点都没察觉啊。”
“你当然没察觉了,你看他那浑身的气度像是普通的妖么?你们实力相差悬殊,他想算计你一下,还会被你发现?”暮乔道。
不知怎么,云止有感觉暮乔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怒意。
“这么说来,我觉得你也不像什么普通的妖。”乌余音思抚了一下认真道。
“那他算计我,他图什么呢?”乌余音又道。
“我看他是想接近白错。”暮乔道。
“你说的有道理。看他对白错那劲,好像白错是他儿子一样。”乌余音见白错正殷殷的看向自己,忙道:“我不是说我也把你当儿子,我们是朋友,是朋友。你以前见过他么?”
白错摇摇头。
“我猜与那卦词有关。”暮乔道。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劳什的卦词说的是什么,什么玄矶,什么是非,你看白错这没见过世面的样,他能解决什么是非。”乌余音道。
暮乔听了,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可能就要问问那位易名了。”
太阳西斜,几个人拿着晒好的几大块白?汁液回了青丘,白珠竟清醒着,也凑热闹舔了舔。云止拿在手里的几大块,很快被来玩的小狐狸们瓜分了。
“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乌余音从衣服里面又掏出两大块道:“再分下去,我们白错都没得吃了。”
*
文真神君离开青丘,又向北去了。
文真曾于几月前观星时感有异象,也卜得一卦:顺乎无为,止乎有为,是非一念,白错玄矶。卦词玄乎,文真闭门参悟了几日,结合当日星象,想来是要找到白错玄矶来阻止某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却又说不清楚,而且这个事情又不能插手太多,要顺乎才能止乎。
文真遂禀报了天帝,便下界来寻找白错玄矶了。
文真打听到灌疏族出了只长白角的小马驹,也出了一则白错玄矶的卦词,便寻了去。
文真到了带山,仔细看了看那卦词,似比他得的卦来的详细些。
多方打听,竟得了些线索,传说颛顼陨落后,化为鱼,而颛顼也常以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教导子孙不可执拗,要因事看事。
长着白角的小马驹正是在他的母亲吃了不知名的鱼而后诞下的。
若说是颛顼帝魂有不安化作鱼以待解彼之是非,最大的是非不得不让人想起当年与共工氏争夺帝位的大战,但共工氏早已触不周山陨落,难道共工氏亦有不甘,也化作他物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