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算委员长真的想让你和我们一起行动，我也绝不答应！”不知为何，面对卡丽斯的要求，威德尔急了。

“您错了，是我会和‘他’一起行动，而非‘你们’。另外，我做什么，无需得到您的批准。”这边也是态度坚决，之前谦逊的形象顷刻间烟消云散。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退让，卡丽斯坚决要跟随张羽扬一起，而威德尔这边，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坚决不同意。

“那个，您二位……”见二位之间已经是剑拔弩张，张羽扬顿时慌了。

“闭嘴！”

“……”

一下子，场面彻底归于失控。

“难道说，我一定要用实力说服你吗？”说着，威德尔的两把手枪再次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不失为良策。”而这边，卡丽斯看上去也不耐烦了，“如果本人赢得了这场较量，那就请您闭上嘴。可以吗？”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卡丽斯的表情是笑眯眯地。

一瞬间，张羽扬对这种笑容居然有了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过眼下，这不是真正的熟悉感。因为，这张笑脸，还带有一丝陌生的寒意。

“你觉得，你可能赢得过我们吗？”

“你们？难道是两人一起吗？”卡丽斯看了看一边握着刀的莱尔小姐，笑道，“无妨，只是，到时候别怪我欺负人就行了。”

“这里是医院，伸展不开，还请移步到专用的场地吧。张羽扬，你也一起来，做个见证人。莱尔，你去为张羽扬办理临时离院手续。”

“知道了，你先去吧，一会儿我会带张羽扬过去的。张羽扬，你先等着，一会儿咱俩一起走。”说完，她就离开了病房。

“那好，咱二位就先行一步吧。”

“好吧。”活动了一下双臂，卡丽斯便说，“请带路吧。”

威德尔也没说什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将枪插回到枪套里，便准备向外走去。

只是，看着漫不经心的威德尔，卡丽斯突然念叨了一句，虽然威德尔没听到，但张羽扬听得一清二楚，仿佛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一样。

“SS，可就算是SSS又怎样。就让你们体会一下‘零者’恐惧吧。”

·

很快，莱尔小姐便带着院长签字的离院许可接走了。

“莱尔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坐在车上，张羽扬很快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往时空联合会的。

“我们要去的是训练场。”莱尔小姐向他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训练场在交界之城大岛屿的一座附属小岛上，和时空联合会总部正好在岛屿的两端。”

随着车子驶离繁华的市中心，一座远离海岸的小岛，逐渐映入张羽扬的视线之中。

“训练场要远离主岛，主要是避免产生一些事故。”莱尔小姐又一脸无奈地解释道，“估计等一会儿啊，他又得拉着我一起上场了。我这个好哥哥的，也真是太冲动了。”

“您至于这么紧张吗？”

“你是不知道……对了，你对教会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当然不会紧张了。”沉默了几秒钟，莱尔小姐提出了一个问题，“张羽扬，在你眼中，教会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教会？”张羽扬想了一下，回答道，“类似于三维空间的宗教一样，就好像，呃，遍布各地的教堂一样？”

“回答勉强对了一半。简单作比较的话，我所指的‘教会’和你所认为的，没什么大的区别，他们都是宗教场所。但是，如果仔细分辨的话，他们的区别还是挺大的。首先，我所指的教会，也就是卡丽斯姐所在的教会，其遍布和影响远大于这个时空的任何宗教流派。就我所知，这个教会的教堂遍布所有多维空间，包括三维空间。而且，它的影响力巨大，甚至可以影响到政治，做个类比的话，就好像是几千年前的古罗马时代的教会的影响，比如，第十四维空间，它的时空之王，就是这个教会的信徒。”

“那，这个教会，有名字吗？所有人都一直叫着教会，却从没有听说过名字。”对于教会的巨大影响力，倒是有些意料之中。

“名字？从没听说过，甚至教会是什么时候成立的，主教堂在哪里，我们都是一无所知。唯一算是情报的，也就是教会所供奉的神，爱丽诺，据传说，她曾经参与过世界的创造。”无奈的耸了耸肩，莱尔小姐回答道，“这样的神秘教会叫我们怎么办？而且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卡丽斯可是披着盔甲的，看样子她还是教会的武职人员。你看她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力应该是没的说了。”

“可是，威德尔叔叔都已经答应下决斗了……”一下子，张羽扬也觉得，前程堪忧啊。

一路上，两人因为各自的心事，再也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