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很同意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把龙凤胎兄妹培养成为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他们走出去了，别人都会竖起大拇指夸奖他们。”

“到时候一定人人都夸我们这两个得意之徒了。”

樊华笑得腰都弯起来了，对着贺老说道：“老头子，不知道到时候我跟你还有没有那么长命听到别人对我们的夸奖了。”

“等龙凤胎兄妹成年的时候，我们都八十多九十岁的人了。就算有那么长命，都怕是已经老得走都走不动了。”

贺老也搂着樊华老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现在突然很想我们都能健健康康地活到九十九，然后亲眼看着龙凤胎兄妹取得引人注目的好成绩。然后就是龙凤胎兄妹各自带着他们的另一半来看我们。”

“真得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就算我们死了，也能死得瞑目了。”

樊华老师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是啊。就像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们成长，看着他们慢慢步入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老公，我们到了现在这种人生阶段了，名誉，地位，甚至是金钱我们都已经拥有了。我一直都没有觉得人生还有什么要期待的。我也一直以为，我们俩就这样，平平淡淡到老，到死。”

“是龙凤胎兄妹的到来，让我们沉闷的老年生活有了生机，有了希望。也是因为她们的到来，我们才有了生活的动力。”

“现在啊，我满脑子都是对他们兄妹的培养计划，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有劲了。不像以前那样，过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要做什么。”

樊华老师说完，特意看了贺老一眼，问得那个叫深情款款：

“老公，你跟我说实话。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怪过我？”

年轻的时候，樊华老师一心沉浸在她的国画创作中，还有书法的创作中，好几次有了身孕，她都没有注意到，然后就流产了。

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着自己还年轻。流产了，以后总会再怀上了。

没有想到，等她想要孩子的时候，却怎么都怀不上了。

医生当时是说，她接二连三流产的时候，没有引起重视，如果那个时候，哪怕她肯暂时休养一段时间，也不至于会对她身体造成无法挽救的结果。

贺老跟樊华老师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当然不可能说自然怀不上就放弃要孩子的打算。

当年他们也尝试了做试管婴儿，可是，最后还是受精卵放进母体后，很快就又流产了。

到了最后，贺老不忍心樊华老师去受做试管婴儿那个罪，不想她受流产的那个罪，所以最后他放弃了要孩子。

樊华老师当然知道，贺老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决定不要孩子的。

也是因为她自己当年年轻，没第一时间把生孩子放在他们人生的规划当中，所以才导致了他们这一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樊华对于贺老是很愧疚的。

这么多年来，每当媒体或者其他的朋友问起他们为什么不要孩子，贺老都跟人家说，他不喜欢孩子，是他不想要孩子。

只有樊华知道，其实贺老都不知道有多喜欢孩子。

只是在外人面前，他把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一句非议。

真是这样，樊华更觉得对不起贺老。

樊华也知道，没有孩子这件事，将会是她跟贺老这一辈子最无法释怀的一件事。

贺老深情地看了樊华老师一眼，而后轻轻地搂住了她，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樊樊，我是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但是，我又不是非要孩子不可的人。相对于孩子，有你在我身边陪伴着我，就足够了。”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更没有怨恨你。在孩子这件事上，我也有不可磨灭的责任。是我当年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落下了病根。”

“樊樊，你不需要太自责。我们都已经步入了年老的阶段了，就不要再想着孩子的事了，我们安享好晚年，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现在我们并不寂寞，我们以后都会有龙凤胎兄妹陪伴在我们身边。”

说完，贺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了：“我们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临到老了，我们还能收到这么一对聪明可爱的龙凤胎兄妹。”

“上天对我们真是不薄啊。”

“而且还是龙凤胎兄妹。龙凤胎本来的几率就已经很低很低了，我们呢，不收徒弟而已，一收徒弟，就收了龙凤胎兄妹。”

樊华老师开始揶揄起贺老来了：“什么叫不收徒弟而已？你忘了你之前已经收过2个男徒弟了？现在这双龙凤胎可是我樊华的徒弟，是我樊华的龙凤胎徒弟，你充其量只不过是龙凤胎兄妹的太师公而已。”

贺老笑呵呵，他一向都是妻管严，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会跟老婆对着干的。

所以，贺老很快就说道了：“是，是，是，我就知道我的太太厉害了。不收徒而已，一收就是收一双龙凤胎兄妹。我呀，只有羡慕的份。”

樊华老师这会高兴了，笑得像个小女生一样：“这还差不多。”

女人嘛，不管多少岁，都是需要别人去哄的。

樊华这种老艺术家更加如此。

她一生就跟艺术打交道，满脑子都是浪漫主义色彩。

当然是想要自己的另一半可以哄着她，就算是她白发苍苍，也要把她放在手心里哄着，宠着。

樊华她这辈子在国画和书法创作上都取得了很骄傲的成绩，但是，樊华却觉得，最让自己的骄傲的还是嫁给了贺老。

突然，樊华想起了朴航，她知道朴航的妻子方梁刚离世不久，也知道朴航跟他太太的感情一点不亚于她跟贺老的感情。

很快，樊华就说道了：“老公，你要是有时间，也多跟朴航聊聊天，他太太刚去世不久，他的心一定是会很空的。”

“还好，震霆和子菲把他接回去一起住，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样才能过得了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