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顾理并没有停下攻击，在他转头的时候，又是两发无声的攻击抵达。

第一发，禁锢，第二发，位置转换。

出现在了那天地精灵身边的陈顾理再给那暴徒随手补上了几发他绝对破不掉的禁锢和封印，然后走进了隔离层里，右手摊开，连同枪递向了那萝莉。

“你的名字？还有，想向犯下了无数罪恶，甚至波及到你的他进行报复么？”陈顾理温和的笑了起来。

萝莉有些懵：“您想说什么？”

“自己动手，将两者彻底的分明吧！”陈顾理的笑容是那般的阳光、灿烂，一旁哀嚎、愤怒、不甘的暴徒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有没被遮掩掉的咒骂、然后求饶、再然后狠厉，最后绝望的喷言。

一切的一切，在萝莉的眼中看起来如此的两极鲜明，一边是刚才要对自己意图不轨的暴徒，而且那满溢的恶意让自己害怕的依靠在角落里，一边是直接冲进来禁锢住了那暴徒，与那丑恶嘴脸相比根本就是最温暖不过的善意笑容。

选择哪一边，根本不需要思考。

但是。

“请、请问，您右手上的这是……什么？还有复仇是什么意思？”带着哭腔却又要强行坚强，却掩饰不住战栗，身体还在颤抖稚女滴落着眼泪。

“这是枪，名为武器的一种，而武器，是被创造出来保护要保护的，杀死要杀死的，复仇，是向你犯下和即将犯下，并正在行动企图将此行为彻底完成的存在理应被你杀死，你亲手，将他们杀死。”陈顾理的嘴角再度微微上翘。

“来，握着它。”陈顾理将右手又往前递了递。

“嗯……”小哭了几声，小萝莉怯生的伸出了右手，刚摸到了灵武中将，然后就被现在一直保证在温暖状态的枪身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了一点的手再度伸了出来，然后，握住了那不重的枪托。

灵武中将会自我调节到适合使用者使用的状态，包括年龄老旧等都可以模拟出来。

然后，陈顾理再给那暴徒多补上了几枪特殊弹，还有给自己两人多加几层防护，接下来可是要进行教育，将萝莉之前的恐惧尽皆化作一剂猛药，将之直接带到正道上去，因此也不能出意外。

陈顾理收起了自己的枪，扶正、抱起，擦了擦对方的泪水，比之那之前给任务目标发的东西还要好的手感尽皆留在了其心中。

‘我不是变态来着，这怎么回事？’

念头一闪而过，他只将这些当做了自己突然变态。

在帮小萝莉整理好仪容问题后将之放下，扶正，然后半蹲到了她身旁，环绕着她的双手帮忙扶正枪械，机瞄对准了暴徒。

“我、我怕……”还没见过枪械会对人体造成何等毁灭性伤害，而且还是常态13MM的大口径枪械，近乎可以算作是机炮的东西，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多危险的萝莉也只是被心中未知的事物而惊吓着。

杀人？没见过，但听起来很不好，害怕……

“他罪有应得，不要恐惧，不要害怕。”陈顾理帮忙稳住了对方那因为心理问题而开始颤抖的小手，说实话，一开始灵武中将跟这萝莉很不合手，但在被接过之后就开始变小了，现在对方也可以握住，那可以算作袖珍级的武器。

“嗯、嗯……灵蓝要冷静。”虽然不知道冷静是什么，但小女孩还是让自己不再那么颤抖，甚至开始有点平静了下来。

“我来帮你握枪，我来瞄准，我来打开保险，我来扣下扳机，你如果觉得害怕，有什么不好的，全部都是我的问题，赖在我身上就可以了。”伴随温柔话语而动的是，陈顾理的手指，以边角扣到了扳机，碰到了灵蓝那实际上没有任何用力的手指。

“来吧，复仇，对这个要对你犯下罪孽，而且要不是因为军队在外阻挠就要成功的家伙进行属于你的复仇，这是正义的，这是被法理所允许的。”

“嗯！”

嘭！

陈顾理扣下了扳机。

本就含有特殊力量的子弹穿透了十数层屏障，打进了那暴徒的心脏中，刚开始出现的恐怖现象被随后爆发的力量彻底凝固。

被打出来的肉沫、即将上半身彻底爆碎成血沫的一切停止了，冷白色的冰霜覆盖、侵蚀了那人的全部。

从细胞层面上将之彻底冰死，然而，将爆未爆的场面让其看起来更加的诡异。恶心，但要说血腥……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潮田渚有些颤抖的靠在陈振身边询问，她根本无法理解这个官方人员。

陈振叹息一声：“其实刚刚好，她被暴徒劫持的那一切，毫不犹豫让她来挡枪的那一切，犹豫着不敢往她那里开枪从而击杀暴徒的那一切，暴徒一直以来表现出的丑恶嘴脸，抓她来当做人质所发生的这一切本来就已经让她深深的牢记在了心中！

而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将之扭转，在她本能的学会了恐惧时，他教会了她什么叫做勇气，什么叫做反抗！一个暴徒的性命而已，这样的暴徒还用当人看么？他是人么？他是什么人？他算什么人？完全不用把他当人看，刚才陈顾理的所作所为才是正义。”

“死、死了？”灵武中将从灵蓝的手中掉落，然后被陈顾理的手接住，收回。

“嗯，他死了，他这么弱，在挨上第一枪时，他就已经死了，然后后续爆发出来的这些冰霜是特殊的力量。”陈顾理看着前方那个审美扭曲的冰雕，并没有捂上灵蓝的眼睛。

陈振的侍女们小声议论了起来，虽然她们明白现实是残酷的，但这么一个小女孩现在就面对这些真的好么？

陈顾理将一米三的灵蓝抱入了怀中跟她一起静静的看着那个冰雕。

对方那惊恐、求饶然后绝望的表情，深刻的给灵蓝留下了属于其特殊的印象。

“这就是复仇？这就是……杀人？”

“是的，当遇上这一切时，你只能选择杀敌或被杀，女孩子的话可能会遭遇更恐怖的事情，而为了避免，你只能选择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