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路上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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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刘义之死
“行啊,有两下子!”众人纷纷赞叹,等了少许片刻,不再有石块滚落,便知道又一次爆破成功了,纷纷抄起手中的锤子、凿子、铁楔子等物什开始工作。
刘义走到田礼的身边说:“大哥,你刚才真让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以后还是让我们来吧!”
“哈,没事!”田礼终于放下提起来的心,拿起一把铁锤和刘义上前准备把不远处的石块打凿开来。
两人来到那相连的石块前站定,田礼开口说:“妹夫,你好好拿着铁楔子,我可要开动了啊!”
对于这个姐夫,刘义也是说不出的好感,如同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好!你来吧!砸着手也没事!”
“哈哈,那怎么行,我仔细看着。”田礼笑道。
刘义一手握紧铁楔子插进石头上一块合适的缝隙,站在旁边准备好。田礼吐了一下唾沫在手里又搓了几下,口里喊着:“看好了啊!开始!”说着抡起大锤准确的朝铁楔子砸下去,石屑纷飞,大石晃动起来。
众人聚精会神、捶捶打打的声音掩盖了一处石块的动摇,那是一块一人高半人宽的石头,在田礼的上方,此时正横卧在他们头顶,隐藏在山石之中,没有人注意到,此时这块石头正随着众人击打的声音逐渐滑落,突然“轰隆”一声急速坠落。
此时田礼仍然浑然不觉,刘义在铁锤抬起的瞬间发现了下坠的石块,他惊呼一声:“大哥!”来不及扔掉铁楔子便把田礼推向一边,自己倒在了石块下。
田礼反应过来时看见刘义已被石块压在身下,不由悲痛的大喊,声音变了音调:“刘义!刘义!”
他吓得连滚带爬,去找刘义,“刘义,刘义!”,奋力的去推石块,哪里推得动,鲜血从大石底下如河水一样涌出来,染红了周围。众人扔下手中的东西纷纷跑过去,终于合力搬开了大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刘义被砸的血肉模糊,早已没了气息。
田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万分,大哭:“刘义……”
……
刘义的事情发生后,田礼决定离开这里,解散了自己的团队,承诺将钱要到再一一发放。亲眼经历了这般惨痛的事故,工人们也无心干活,一个个安慰之后收拾行李离去。田礼亲自收拾了刘义的尸骸,将烂泥、碎骨拼凑完整,买个棺材放进去,委托几个老乡,一起把刘义运送回家埋葬。
众人不断劝说,田礼却坚决要留下来,他一方面实在难以面对大妹,另一方面他决定要为刘义争取赔款,好给他的妻儿老小,以告慰他们的今后生活。
看着刘义被运送上车,田礼终于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的迈向城里,他这次非要去找到向得力不可。
可是这向得力,田礼给他打电话又一次一直没有人接听,后来再拨过去则提示关机。找到他的家里也只看见门上了锁,偌大的城市居然不知道向得力去了哪里,思来想去,田礼决定就在他租住的楼下等着。
楼道里时不时有人进出,田礼见人便上去询问,凡是问到的人居然都没听说过向得力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只知道是去年搬到这里的租户。也有人劝田礼去报警,说这个时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警察出面不是更快的找到这个人吗?田礼则在内心里摇了摇头,他还对向得力有点信任,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还不能这么快撕破脸,否则到时候钱要不回来,兄弟的情分也没有了。可是他又心急如焚,想着大妹听到刘义离世的噩耗后该怎样才能接受,她腹中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便不见了父亲,这一家三口以后该如何度日啊?田礼想到此便会泪流满面,心里不住的说着对不起。
连两天过去了,田礼身上仅存的钱已经花光了,只好偷偷去捡垃圾箱里可吃的东西,晚上就卧在楼下树丛里的椅子上。这样转眼过去了一周,田礼就已经衣衫褴褛,疲惫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和讨饭的无异。
这一天晚上,田礼用目光丈量着三楼距离地面的高度,估摸着自己能爬上去,天上的月亮虽然尚不够圆,但是月光在树叶中若隐若现,借着一丝月光,田礼手脚并用开始爬楼。
眼看一双手马上就能伸到三楼的窗户,田礼脚踩着下水管道一使劲,正好看见了屋里的摆设。索性发现向得力并没有把屋里的所有东西搬走,也许他还会回来拿东西,此时如果自己钻进到屋里住下,等向得力来的时候还能堵着他,也不用在外面像乞丐一样露宿了。
田礼当下打定主意准备从窗户进屋,谁知下水管年久失修,连接处已经脆弱的不堪重负。田礼借力攀进室内的一脚正好把管道整个踹掉,顿时整个楼层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杂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二楼此时响起一声老年人浑厚苍老的嗓音:“谁啊?”,接着手电光便朝着窗外扫过来。田礼此时失去了垫脚的物体,只有双手仍费劲的抓着三楼的窗户,整个人差不多悬在了楼上。
老头的一声大喊惊醒了附近的几家,有的已经开了灯打开窗户往外看,手电筒的光也射到了田礼的身上。田礼满头大汗,脑海中拼命的想着对策,怎么办?怎么办?爬不上来也下不去,此时若是松手,这距离地面七、八米的高度摔下去也肯定一时半会儿爬起不来,难道就这样等着被抓吗?
此时周边住户开始吵嚷起来,有的骂:“这小偷忒缺德啊,赶紧下楼抓住他!”,有的喊:“下楼抓小偷啦!”,很快“抓小偷,抓小偷”的声音在楼道里此起彼伏。
田礼顾不了那么多了,松开手,一只脚蹬了下墙由此借力减少伤害摔在了地上。双腿在落地的那一刻巨大的震力仍然让田礼下肢差点疼的昏倒,双腿麻麻的似乎失去了知觉,眼前冒起金星,他努力眨了几下眼睛觉得有点缓和了,赶紧一瘸一拐要离开此地。
不远处响起:“站住,哪里跑!”几个保安已经冲过来把田礼按到地上。原来楼里的老头老太太们睡觉轻,听到动静早就醒了,看见有人爬楼,自知跑不过小偷,早已经给物业保安打过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