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宠婚:总裁太黏人
作者:安吉拉酱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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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昨夜,他正准备回房,看见了萧庄主匆匆忙忙的朝着书房走去。司徒铭看着萧庄主的模样,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不料却听见了他和爹在讨论萧子延与妹妹的亲事,还说要先保密。
他差不多激动的一夜没睡着,虽然早知道与萧家又婚约在,但是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要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了,这种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啊!所以他一大早就感到了冥鼎山庄里,想要将喜讯告诉萧子延。
“子延,子延,告诉你个好消息!”还没走近院子,司徒铭就叫嚷起来起来,声音中洋溢着兴奋与欣喜。
此时的萧子延正在院子里练剑,听到司徒铭的声音,不由得收起手中的剑。他想了一会儿,却实在不知道司徒铭会有生命好消息要告诉自己。
“你猜猜看???会是什么好消息了?”司徒铭看着木然的萧子延,就故意卖起了关子。他在心里肯定萧子延听到了这个消息定会和他一样高兴。
萧子延依旧是摇了摇头,“我可想不出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司徒铭开心地说道:“哈哈,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我昨天在书房门口偷听到萧伯父向我爹提亲了,我爹也答应了。这就是说,你马上要成我的妹夫了??????”
萧子延的剑忽然惊落在地上,只看见司徒铭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一向将司徒洛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可是现在突然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萧子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理都理不清。
司徒铭看见萧子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太开心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你们的关系一向很好,却不用这么开心吧!”
此时的萧子延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是拼命地挤出了个笑脸。却不知,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转身,缓缓地走出了院子,连往日视如珍宝的剑也留在了地下,忘了捡。身后,只留下一片茫然的司徒铭,不知所以然。
萧子延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房间里四处晃荡,脑海里重叠着若惜与阿洛的影子,交相辉映。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应该去找爹说清楚,自己是不会娶阿洛为妻的。
“我不会娶阿洛的!”萧子延的脸色坚决,透露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坚定。
正在与人商讨公务的萧庄主不知为何他现在就知道了这件事,微微一愣。不过好歹萧庄主久经江湖,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先出去。
待人一走出去,萧庄主顿时勃然大怒,眉毛怒气冲冲的向上挑着,指向萧子延的食指却止不住颤抖,“我告诉你,不可能。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我要是不拜堂的话,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能押着我拜堂,难不成还能押着我进洞房吗?”萧子延也不甘示弱,怒气冲冲的答道。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硝烟的味道,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萧庄主觉得火从心里窜上来,他一向以自己的这个儿子为骄傲,但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萧子延居然会为违背的自己的意愿。
“你???你???你真是个不肖子,早在你娘在的时候,就和司徒盟主定下了婚约,你违背了我的意愿就算了,难道连你娘的遗愿也相违背吗?”身为萧子延的父亲,他知道萧子延的软肋,知道他死去的娘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一提死去许久的娘,萧子延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我想即使娘在世的话,也不愿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她更不会愿意你娶一个灵鹫宫的妖女!”伴随着一声强有力的怒吼,一个茶杯扔在了萧子延的身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萧子延却像一尊雕像一样,没有闪躲,他不知道为什么若惜是灵鹫宫的人会被知道。既然爹能知道若惜是灵鹫宫的人,那就一定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仓促的去司徒家提亲。
萧子延皱着眉头,阴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但是却坚定的说,“可是我爱她!”
“要是你爱上的是任何一个平常家的女子,我都不会管。可是,你要知道,她是灵鹫宫的人,你知道她杀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她的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吗?如此狠毒的女人,我是不会允许她嫁进我们家的。”萧庄主因长期操劳的脸上已经是哀伤不堪,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幸福,但是与他的前程,他的未来相比,他宁愿萧子延恨他,即使这样,他也在所不惜。
“我也不在乎她是谁,我只知道我爱她,为了她,我愿意放弃一切。”萧子延毫不在乎的说道。
爱情,往往是伴随着冲动,要不然萧子延也不会对着萧庄主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
萧庄主看着自己从小悉心培养的儿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像是不认识一样的看着他,觉得心里无比悲哀。一向以铁血,坚强着称萧庄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第84章
萧子延看着从小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泛红的眼眶,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太过分了。这是自母亲去世后,萧子延第一次看见父亲的眼泪。这些年,萧庄主既当爹,又当娘,还要管理冥鼎山庄内内外外的大小事务,也很不容易。
萧子延知道父亲的有很多次,他都看见父亲看着娘的遗物发呆,可是这一切,父亲都独自扛了下来。
看着一向坚强的父亲居然红了眼眶,他了解萧庄主的性格,知道这一幕一定不想被自己看见,所以默默地转身离开。
亥时。
此时的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天空中见得到几颗稀稀疏疏的星星。
萧子延端着饭菜,踟蹰的站在父亲的房门口。自从上午的争吵过后,父亲就再没有出过房门,一直将自己所在房间里,任谁叫喊,都不开门。下人们都没有办法,只好叫来了萧子延。
萧子延手里的饭菜已经变得冰冷,早在半个时辰前,他就来到了这里,可是,一直没有勇气敲门进去。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迈着极其沉重的步伐走上了台阶。
“咚咚咚”,萧子延轻轻地叩了几下门,没有人答应。
“爹,吃点东西吧。”萧子延硬着头皮,继续轻轻叩了几下门,依旧没有人应答。他知道父亲此时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把饭菜放在门口,你要是饿了,就吃点吧!和我置气不要紧,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饿坏了。”
萧子延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房间内仍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沉思了片刻,就离开了。
此时的萧庄主坐在书桌前,看着外面渐渐变成了灰黑色,却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听着萧子延的敲门声,萧庄主泪流满面,这个儿子是他悉心培养大的,也是他一直以来的骄傲,不料,父子俩近二十年的感情居然还不及他对一个妖女的感情深。
即使是在房间里苦思冥想了近一天,却依旧没想想通这个问题,让本就烦躁的萧庄主变得更加苦闷。
“爹,早上好!”萧子延一大早就候在萧庄主每天的必经之路上,一见到他远远走来的身影,就急忙迎了上去轻声问好。
而萧庄主就像没有看到萧子延一样,径直走过,完全无视站在身侧的萧子延。跟在萧庄主身后的下人面色疑惑,从未看见过庄主如此对待少庄主过——无视,冷漠。
面对着众人的疑惑,萧子延讪讪地笑了笑。
萧庄主看样子真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了,连对下人都仁爱的他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萧子延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与若惜在一起的消息这么快就被父亲知道了。虽然早就料到父亲会反对,但是却没有料到他的态度会如此的坚决。
秋风静静地吹着,满院宁静。萧子延一个人独自站在原地,脸上满是困惑之意,环视着周围,曾经是熟悉的一切,此时看来却几有分陌生。
他从怀里掏出了若惜赠与他的手帕,娟秀素净的帕子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字,无声的笑了起来。即使发生了什么,面对多少困难,我也不会放弃的,萧子延握紧了手帕,在心里暗自承诺着。
萧子延看着渐渐升高的太阳,顿时想起今天还要去大厅与几个叔伯商量寻找宁春的事情,急忙向大厅赶去。
当萧子延赶到大厅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他急忙做了个揖,向众人表示歉意。
为首的萧庄主看见萧子延这时才赶来,不由地紧蹙了眉头,不悦的看了几眼萧子延,继而说道:“这些天,我们派出了不少人去找宁大夫,可是都没有找到啊!”
一见萧庄主都这么说,众人都纷纷摇头叹息,连萧庄主都这样说,他们都感到希望渺茫,除了灵鹫宫,哪里还有冥鼎山庄找不到的人。冥鼎山庄的探子寻人的本领在整个武林中是数一数二的,连冥鼎山庄都毫无办法,看样子宁春能还生归来的几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萧庄主,这可怎么办好啊?宁大夫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一定不能放弃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老者痛心疾首的说着,花白的头发看得出他已经是花甲之年的年纪。对于宁春,他是满怀感恩的,他那疼爱的小孙子当初身患怪疾,寻医无数都没有方法,可是宁春却不出一个月就将这病治好了。从此,他就牢记了宁春的救命之恩,所以当他一直到宁春失踪的消息就急忙向萧庄主求助。
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宁春是被灵鹫宫抓走了。宁春救人无数,这并不假,他们想救宁春这也不假,但是一想到抓走宁春的是那骇人的灵鹫宫,他们就感到头皮发麻。
萧子延看着平日满口仁义的叔伯现在都像哑了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心生悲凉,大声的说:“宁大夫几乎对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有恩,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
依旧是鸦雀无声,萧子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萧庄主,可是萧庄主却装作视而不见。
第84章
萧庄主思考了很久,缓缓开口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宁春被灵鹫宫抓走了,生死不明,我想我们不用再费心去找了。”
话音未落,像是在人群中投向了炸药一般,众人装作纷纷惋惜的样子,其实在心里,不知道已经乐成了什么样。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心底里救人的想法早已经被灵鹫宫的恐惧所击败,对于寻人的事情只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如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脸上轻松的神色是不言而喻。
“慢着!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管宁春了吗?你们扪心自问,宁春救过你们吗?”萧子延按捺不住,怒气冲冲地看着周围的人。
昔日满怀正义的人现在却像是魔鬼的化身,一心只顾自己,完全不管昔日的恩人。
这一刻,众人哑口无言,纷纷低下了头。
“今天的事情就商量到这吧!大家都先回去吧!”萧庄主缓缓开口。对于这一决定,他的心里也很难过,但是现在,这确实最好的方法。
萧子延的确是太过年轻,他的心里此时只考虑只有一个人的性命,却没有看见隐藏在拯救宁春背后所隐藏的种种危机。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萧子延看着即将走出门口的萧庄主问道,声音里是掩藏不了的怒气。
“你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们能拿灵鹫宫怎么办?我还以为你已经接受了灵鹫宫的这种做法了,要不然你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同那个妖女在一起。”萧庄主的心情本就是低落,此刻面对着萧子延的咄咄逼人,心里就更加烦闷,他的语气里也有着与往日极不相符的讥讽与嘲笑。
萧子延看着自己跟前的父亲,像是不认识一样。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父亲向来是公私分明的,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迁怒与另一件事,而现在却将救宁春与若惜搅在一起。他极力辩解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宁春与若惜扯在一起。”
“咳咳???不明白?我才不明白了,如果你能接受那个妖女,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放弃救宁春了?真是可笑!”萧庄主冷笑几声,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萧子延,眼神犀利。
萧子延被萧庄主这样的眼神看的全身发麻,但在心里知晓他并没有说错,只是低声喃着,“她也不愿意身在灵鹫宫啊,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就能乱杀无辜吗?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即使是一个杀了人的死囚也可以说自己是身不由己。那个妖女的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你自己想想,可是她还是不知悔改,回了灵鹫宫!”萧庄主拂了拂衣袖,怒气冲冲地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去。
萧子延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父亲对于若惜的成见这么深,但是,父亲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倘若若惜真的那么厌恶灵鹫宫,为何自己屡次提出带她走,却被她拒绝?这一点,一直是萧子延心头的一根刺。
如果若惜肯脱离灵鹫宫,自己就能说服父亲,而依照冥鼎山庄目前在江湖上的地位,灵鹫宫定不敢轻易来犯。关于这一点,萧子延深信不疑,但是,他真的太低估灵鹫宫了,也太低估灵鹫宫宫主了。
萧子延百无聊奈的走在花园里,周围的人都在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此时的他哪有心情理会旁人的看法,自己的烦心事情都搅成一团,怎么都理不顺。
陆风看见萧子延站在花园里沉思的样子,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垂着头绕道而行。
萧子延的眼角瞥见陆风的身影,顿时想起他与若惜的关系除了陆风谁都不知道,那么父亲能知道也定是陆风告的密。
想到这里,萧子延高声叫道,“陆风,过来!”
陆风顿了顿,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畏畏缩缩的走到了萧子延的眼前,萧子延本是阴郁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严肃的神情。
陆风低着头,不敢正视萧子,看这样子少庄主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了,他在心里暗暗地思量着。
过了好久,萧子延才缓缓开口,“我和若惜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爹的?”
“是!”陆风的脸上已经渗出滴滴冷汗,从昨天的争执以及庄主的态度已经知晓,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预想。
陆风不敢正视萧子延,却没有听见少庄主的训斥声,只有微风拂过耳畔所带来阵阵轻柔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陆风在心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却发现少庄主已经离开了。他四处打量着,除了凋零了满院枯黄的落叶,什么都没有。
也许真的在血缘至亲中有心有灵犀这回事,李秋水这几天总是感觉若惜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却未在若惜身上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只是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什么?”李秋水低声惊呼一声,声音里满是愤怒。
如火站在宫主的身边,低着头偷偷打量着着身边气愤不已的宫主。密卷早已在她的手里捏成了一团,骨骼与纸之间发出吱吱的响声。
如火觉得很诧异,早在几天前,宫主就吩咐她去查若惜,直到此时,如火仍没解开疑团。在她心里,若惜不论是作为灵鹫宫的一员,还是作为堂主,都是非常尽职尽责的,每次的任务都能及时完成。
“啪”地一声,早已皱成了一团的纸被扔在了地上,洁白的纸团孤零零的躺在秋水阁空旷的地板上,显得异常夺目。
如火不由地一颤,急忙回过神来。
“太不像话了,你???快去把靖月喊来!”李秋水此时已经是身体微微的发抖,冲着如火高声喊道。
如火迅速地退了出去,她在宫主身边十几年了,还是很少见到宫主这个样子。她知道灵鹫宫必将有什么大事将会发生,却想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使有太多不解,如火也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靖月站在秋水阁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自揣测。
她的心里现在的七上八下,刚刚在来的路上,右护法如火的神色已经告诉她,这次的事态严重。宫主很生气。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宫主高声扬起,威严的语调飘扬在秋水阁大堂里的每一个角落。
靖月不敢抬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滴滴冷汗,没有回答。她在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宫主此次召来自己的目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说还来得及!”声音陡然上扬,有难以抑制的怒气。
靖月顿时一惊,急忙跪了下来,惊恐地看着端坐在上前方的宫主。她看见宫主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满是不悦。
只见宫主扯了扯嘴角,冷笑了几声,这笑容,在此时看来无比骇人。
“你当真以为你不说,我就会不知道吗?你是以为你们能瞒过去吗?”宫主拖着金色长长的袍子,围着靖月缓缓地踱着步子,柔声说着,但是声音中却有着让人恐惧的冰冷。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宫主到底是怎么了,一下怒,一下又好像恢复了平静。只不过人人都知道,在这平静过后,一定蕴藏着更大的暴风雨。
宫主猛地停步,从靖月的背后一掌打了出去。只不过刹那间,靖月已经扑向在几米开外的地板上。
靖月回头的时候,鲜血已经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溢出。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汗水渗进还未痊愈好的伤口,引起一阵阵撕扯般的疼痛,“宫主,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还想骗我吗?你们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而你向来心细,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依旧是几声冷笑,却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看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宫主,靖月不断地挪动着身子向后退去,“宫主”。
声音里满是哀怨与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