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样的轻巧，像是无论是谁，只要他想，都可以收为己用。

顾蔚白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照片，毫不留恋的移开。

“什么哪一个？你在说什么？你的工作已经空闲到这种地步了，要天天监视着我了吗？”

他极少对他说这么多话，任陈助理都看出了他的愤怒，任谁都不想被人这样二十四小时监视着。

可是顾程却对他的情绪毫不在意，只是将林瑜青和付苓的照片都拿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眼光不错，这两个小姑娘都长得挺好。”

顾蔚白再也不想回应他，只是眼眸通红，像是恨极了。

“你就是个疯子。”

少年的声音不大，只是那话语里藏满了恨意。

顾程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却反而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恨我？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种，你恨我，恨我有什么用？还不是和你母亲一样离不开我？”

男人眼里的不屑和不在意是那样的明显，毫不掩饰，像是这话原就是他的心里话。

少年没有接话，只是扭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母亲，你听见了吗？”

顾程听见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视线跟着看过去。

楼梯下，年轻女人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裙，她的眼眸通红，像是泛着泪光，脆弱的像是下一刻就会倒下。

“顾程，在你心里，我和蔚儿，到底算什么？”

顾程不自然的躲避开她的视线，像是不敢和她对视。

随着女人一步步走近，顾程有些不耐的站起身来，“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顾蔚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很快走到了门口，然后消失在眼前。

只是那身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顾蔚白低下身子，将那些散落在地的照片一张张捡起，然后紧紧地攥在手心内。

林蔷看着他这副模样，也猜出了照片上的人对他来说是有些特殊的。

她低头看了眼，看到的是林瑜青娇俏的笑颜。

她的目光征了征，有一瞬间，她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蔚儿，她们是你的朋友吗？”

顾蔚白不曾回答，只是将照片一张张摊平在手心里，不让它们有一丝的褶皱，然后转身上了楼去。

她看着顾蔚白的模样，忽的想起，顾程当时，也是对她极为上心的。

只是想到现在，林蔷的目光忽的冷了。

“陈助理，”女人清冷的声音传出，刚刚还站在远处的男人急忙跑过来。

林蔷从不主动和他说话，这忽的开口，他有些受宠若惊。

女人看着他走进，伸手指了指大门。

“麻烦你去把别墅的大门关上，谁都不许进来。”

陈助理愣了一下，求证般的又问了一遍。

“是所有人都不许进吗？”

那，先生呢？

这话他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夫人如今对先生是有怨气的，他自然不敢为他说话。

只是他也看得出来，先生对夫人还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这是他对其他的女人没有的。

只是女人的声音冰冷，击碎了他的所有幻想。

“是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