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的手指向码头，刚才龙驹躺卧的地方，虽然龙驹们消失了，但它们却留下无尽的大小便！

龙驹身躯魁伟庞大，拉出来的大便真的很大，大得简直像一坐坐的小山！

小山一样的大便，连卢生也仅仅见过一次，伙计自然更不会见过，自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小山们，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这。。。这到底是何物？说是屎，如此大一堆一堆的，谁能拉得出来？不是屎吧，风中传来的分明就是那个味？

老板却捶胸顿足唉声叹气：“这。。。这哪来的这么多屎尿，客人些看见了，怎么还会胃有口吃饭喝酒？这。。。这不是让我把棺材本都亏了？”

卢生笑道：“老板你就不明白了，我敢保证，你不仅不会亏本，反而会狠狠地赚一笔！”

“赚一笔？你在做梦！”老板鼻子里哼了几声，心想真不该留下这两人，不仅带来了晦气，现在连大便也来了，真是倒霉透顶！

“你不相信？”

“信了才怪！”

卢生继续笑道：“那我们来打个赌，要是你赚钱了，怎么办？”

老板冷笑道：“真要是赚了，我全部。。。分一半给你！”

“此话当真？”

“有来福作证，难道我还会诳你不成？但是话说回来，要是我没赚钱呢？你怎么办？你拿什么陪我？”

原来伙计叫来福，不知道这老板叫什么，卢生念头一转，笑道：“我会赔一个果子给你！”

“呸，什么果子那么稀奇？你以为我老苟什么没见过？”

苟老板狗老板，他说不定开狗肉馆生意还不错！

卢生笑道：“你问问来福就知道了，看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苟老板掉头怒视来福：“你偷吃什么好吃的啦？怎么没告诉我？”

“我。。。我。。。！”来福一直都惧怕老板，这时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苟老板见他的样子，一定真的是吃了什么高级水果，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偷嘴，挥了碗大的拳头，就要揍来福。

“呜~~！”低沉的螺号从江边传来，一艘大船已经落帆靠岸。

卢生趁机道：“来福快去收拾桌子，生意上门了！”

来福自然趁机溜走了，走得比兔子还快。

苟老板哼了一声：“这些客人、船老大、水手吃饭喝酒，那可不算赚一笔，因为这是一直都有的生意，每一天都没断绝过的！”

卢生笑道：“这个自然不算！”

“砰！砰！砰！”几声巨响，大船距离码头尚有几丈远的距离，两块又长又厚的木质跳板，就成了上岸的必备之物！

两块并排的木板落在码头上，溅起一片尘土，却纹丝不动，一落下去就很到位，放板的水手必定经验丰富精准无误！

一个面色赤红的精壮水手，等跳板刚一落下，立即肩负了一条粗大的缆绳，从木板上飞快奔过来，在一个巨石桩上死死栓牢，这才将手指伸入嘴里，对着船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

卢生虽然是第一看见，却也明白水手的意思，一切都准备好了，船上的人可以下来了，船上的货物也该运下来了！

果然，船上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走向跳板，小心翼翼地走上码头。

船上的人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穿得很普通有的却穿得很考究，但他们一踏上码头，都纷纷以袖遮蔽口鼻，在龙驹粪便之间跳来跳去，尽量寻找一个稍微干净的落脚之地。

龙驹拉得实在不少，而且个头也很大，粪便之间空隙实在是太小，很多人的脚上都沾龙驹的屎尿，很多人的表情都很难看。

当他们好容易穿越过大便阵，一个身穿酱色绸袍却满脸麻子的中年人，一脸怒气走到苟老板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苟老板你搞什么名堂？你怎么拉了这么多屎在岸上？你怎么不打扫干净？你看看我们的鞋都成什么了？”

苟老板苦笑道：“黄掌柜，我。。。怎么拉得出。。。？”

他刚说了一半，突然闭嘴，因为他突然想起黄掌柜是做什么生意的，脑子里灵光闪耀，扭头看了卢生一眼，心想这小子难道能掐会算？

黄掌柜脸上的每一颗麻子好像都在发光，仿佛都被他的怒气给点燃：“你拉什么？难道你还想拉？”

他身后的一众人也都是一肚子的气，自然都冲苟老板身上撒：“苟老板你太不讲究！”“苟老板你好不要脸？”“苟老板你难道真的是狗？”“。。。”

苟老板被骂得简直是狗血淋头，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脾气好得很，反而笑眯眯地说道：“是是是，这事确实是我考虑欠妥，给大家造成不便实在是对不起！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大家去河边把鞋洗干净了，去店里坐下，吃的喝的都算我的，今天我请大家吃一顿！”

大多都不知道一向视钱如命的苟老板，今天怎么突然就转了性？但只要有免费的饭菜酒水，自然也懒得去刨根问底，都纷纷按照苟老板的吩咐，从另一边绕到江边，洗干净了鞋底，走到饭店里，大呼小叫起来。

苟老板有他的打算，这船上下来的不过十四五人，锅里炖了一只大公鸡，加一些白菜萝卜进去，就算是喂几头猪也够了，至于柜台上的那些酒水，一大半都是水，喝起来简直比老陈醋还酸，你们只要不怕把牙酸掉，敞开肚子喝就是了！

来福按照苟老板的吩咐，在鸡汤里煮了杂七杂八的蔬菜，乱炖了一锅，舀在几个大盆里，端上几张桌上，再乒乒乓乓扔下碗碟，就算是完工。

客人们也不看来福的脸色，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起来。好像坐船的人，吃起饭来都很凶狠，喝起酒来简直就像一匹一匹的马，一口就是一碗，一坛酒很快就喝光，眼见来福的脸色已经难看，都自己去柜台后边搬酒。

卢生不知道苟老板心中打什么算盘，却心疼那只公鸡，开始没炖烂仅仅喝了几口汤，现在倒是骨酥肉烂，却哪里还有他的份？

吃饭喝酒居然也没黄掌柜的份，因为苟老板已经把他邀请到厨房，在厨房里摆开一张小桌，从橱柜里取了看起相对精致的碗碟，碗碟里却早装好熏鸡、糟鱼和一些淹腊制品，再从橱柜顶上抱了一坛陈年花雕，招呼黄掌柜坐下，顺便也拉卢生陪坐。

黄掌柜眯缝着眼睛一直瞧着苟老板忙碌，终于说道：“苟老板，你这条老狐狸，我这才明白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大方，哈哈哈。。。！”

卢生却不明白，但也不便打听，只有耐心等待，他相信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苟老板尴尬地笑了笑：“黄掌柜说笑了，我一向如此惯了，哪有什么别的意思！”

黄掌柜露出一口黄牙，夹了一块熏鸡送进嘴里，咀嚼几下，才冷笑道：“你那点小算盘就别再我面前划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要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