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策一行人离开后。

莫婉婷仍旧觉得晦气，让佣人打扫三人刚才坐过的地方。

正说着，许世雄回来了。

她忙迎上去，接过公文包，笑盈盈道：“今天回来挺早的，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许世雄眉头拧着，一副疲惫且不耐烦的模样。

“随便，没胃口，你们吃吧，不用等我。”

说着就要往书房走去。

莫婉婷却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老公……”她用甜腻腻的语气撒娇。

“干什么，老夫老妻的也不嫌恶心。”许世雄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砰一声把门关上，扔下一句话，“没事别打扰我。”

莫婉婷满脸尴尬，回头看看一旁打扫的佣人，气急败坏地喊：“还没收拾好吗？磨磨蹭蹭的，要你们有什么用。”

佣人赶紧收拾好，离开客厅。

莫婉婷抱着胳膊，想起下午小姑娘的话，嘀咕一句：“晦气！”

许雪妍从楼上下来，随口问一句，“妈，干嘛呢？”

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转身就朝许世雄的书房走去。

莫婉婷在后面想拦没拦住，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许雪妍悄悄地推开门，用讨好地语气叫：“爸爸……”

许世雄揉着眉心，“怎么了，有事？”

许雪妍跑到他身后，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爸爸，给我点零花钱呗。”

“怎么又要零花钱，前几天不是刚给过你……”

“哎呀，爸爸，人家长大了，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她抱着许世雄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晃晃悠悠，撒娇讨好。

许世雄无奈，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你也大了，该交朋友了，这是我的副卡，拿去刷吧。”

“谢谢爸，爸你真是太好了。”

吧唧一口亲在许世雄脸上，拿起副卡乐呵呵地走了。

从外面关门的刹那，恍惚看到墙上的古画，一个古代女子朝她眨眨眼。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眼睛一看，什么都没有。

但是心里咯噔一下，云柒的话回荡在耳边。

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夜半时分，海州仍旧灯火辉煌。

年轻人聚在一起，在城市的角落里拼命地发光发热，燃烧本就不多的青春。

许雪妍正是其中之一，她今天拿到了爸爸的副卡，可以随便刷，这让她在朋友中无比风光。

她把下午云秋策一行人来家里胡说八道的事情当作笑话说给朋友。

“嗐，云秋策呀，谁不知道海州着名的啃老富二代。”

“他哪来的小侄女，我知道有个叫云缨的，十几岁了吧。”

“他三哥的，都死好几年了，听说他那小侄女本就不祥。”

……

许雪妍喝了酒，一手撑着眉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慢慢的，朋友们都变得面容模糊，视线不断地拉远再拉近。

于是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把副卡甩到桌上，“不喝了，头晕。今天我买单，你们尽兴喝。”

说完不顾朋友们的劝阻，踉踉跄跄地去洗手间。

打算上个厕所就离开。

酒吧是用废弃工厂改造的，装修也延续了后现代工业风，头顶上各种管道交错，有种荒蛮的科幻感。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走过去要走一段狭窄幽暗的走廊。

许雪妍本就喝了不少，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凌乱的脚步声。

迎面有人打招呼，“嗨！”

她喝得醉醺醺，以为是朋友，也下意识地打招呼，“嗨！”

抬头一看，眼前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