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云霓才是你的良配。”

良久之后，涔凉松开蓝砚低头说道。

蓝砚将她拉过来，二人并排坐在那张石床上。

“云霓于我，并非你想的那样，想来你也是想知道方灵的，既然今日说到了这里，那有没有兴趣听我说故事？”

蓝砚看着涔凉，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便是莲舟有些也是不知道的。

当年他为了报仇，孤身一人上了山海门，因为当是只有五百岁，算是在众人当中年纪很小的了，所以才一去，便是众人欺负的对象。

云霓是他的师姐，那时只有她在处处维护，让他少受了许多罪。

好在他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比别人更快，虽然年纪小，但修为却是一众学生中最为拔尖的。

而方灵虽然年纪大，入门时间早，但却不知如何，任他再努力修炼，他的修为却增进的极为缓慢。

也因为这个，山海门的任何弟子都能欺负了他。

蓝砚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所以站出来保护了方灵，自那时起，在山海门便会时常见到他们三个的身影，形影不离，关系极好。

而蓝砚是带着目的才来的山海门，当他决定报仇的时候，怕连累了他们二人，便同他们的关系疏远了，直到他废去了所有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的修为，又杀掉了山海门的大掌首，离开了那里。

没过多久，他便听说云霓得道，入了天界。

只是，没想到成了天界一员的她居然又找到了自己，而那时他正在四处搜救藏在东篱的那些人。

云霓对空间的控制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得知他的作为以后，便同他合力，开辟出了那个空间，用来安顿那些人。

从那时，他跟云霓便时常一起，只是却再也没见过方灵，后来曾听说方灵当了山海门的掌首，想来过的也不错。

云霓之于蓝砚，更像是亲人，一起扶持前行的亲人。

以前涔凉便感觉自己对云霓太过小人之心了，现在听完蓝砚的话，更是感觉自己太过狭隘。

可是……

“我见过师父那里的姻缘，你我终究是没有缘分的。”

之前因为蓝砚的话而微微甜蜜的心情，想到这个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说确有此事，但我却不认同，何须管那么多，这世上没有姻缘的人何其多，难不成就没有了爱人跟被人爱的权利了吗？”

涔凉不禁动容，原来他是知道的，原来他早就看过了。

“别退缩，最起码别因为这个退缩。”

蓝砚说的坚定，他也是从这几日才开始坚定了这个想法，之前知道只感觉跟她在一起心里头很是自在，但是在她被窫窳咬到的时候，自己却是从未有过的心慌。

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了。

涔凉看着他的样子点了点头，空了这么许久的心终是头一次被填的满满的。

“你是何时对我上心的？”

如同其他女子一般，涔凉很想知道蓝砚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的感觉，要知道最早的时候，蓝砚对自己的利用居多。

蓝砚笑笑，“我知道在凡间有一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这句话用来回答你的问题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