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必须啊……”方杰满脸的欲哭无泪。

林宝翻脸不认人的太突然了，他被吓的有些语无伦次。

“这事还要我细说吗？。”

“宝哥，你……你别吓唬我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他被吓的说话都使不出力气了。

“许卓然身边的人，只有你的距离最近的，不找你找谁呀。”

明显有所防备的许卓然，早早把产业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公司和手下，压根不在本市，林宝没必要去她公司那里调查，人生地不熟，不会有任何效果，而留在上宁的许卓然，身边最近的人，就是小白脸方杰，还是负距离呢。

“我就是陪她玩的小白脸啊……她的事，我一个都不清楚啊，卓然姐的公司叫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方杰哭丧脸解释着，他的确没说谎，“我就是一个小白脸，哪有资格了解她的生活和事业，那是……犯规了，我敢打这心思，立刻就会被开除。”

这是小白脸的大忌，老老实实的伺候好富婆，多余的野心不要有，尤其是在许卓然这种女强人面前，更不会允许。

方杰遵循“职业素养”，怎么可能自砸饭碗。

林宝点点头，“你说这些我懂，看得出来，你也只了解她的皮囊，其他的一无所知。”

“对呀，宝哥，这事我真做不来。”

“做不来，也得做！”

“什么……我怎么做呀！”

“自己想办法呗。”林宝坐在椅子上，敲着桌面，又看了看干净的屋子，冷笑一声：“培训班前期投的钱，你还没回本呢吧。”

话一出口，方杰瞬间瞪起眼睛。

林宝继续说道：“中间人的经理们，也都和你搭好线了，你现在要是突然撤出来，钱回不来，那些经理们也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你！”

“怎么？你觉得给你铺了这么大的舞台，我是做慈善？老弟，我不需要你回报我钱，就拿这事做回报吧。”林宝说着，摸了摸方杰的头，“如果我把你现在做的事，告诉了许卓然，你猜会是什么下场。”

“你说什么！”

“许卓然要是知道了，身边的小白脸在私下偷偷授课，讲的内容就是如何泡到她的，哎呦哎呦，这后果……不敢想。”

自己养的小白脸，背着她偷偷传授泡富婆的方法，许卓然花着钱，自己成了讲课的案例？她能给方杰好果子吃？

“宝哥！你这是干什么呀！”方杰脸色惨白，有些气急了。

“好不容易搭建出来的事业，你不想毁于一旦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的事业不仅没事，还会越做越好，咱们还是合作伙伴。”

“我……我真做不到呀。”

“别这么看低自己，人呐，不逼自己一把，是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的，今天我就做一次坏人，逼你一次。”林宝拍拍桌子，提醒道：“做！你就能继续事业壮大，不做，你就一夜回到解放前，自己选吧！”

咚！

被绑在椅子上的方杰，一头撞在旁边的桌子上，当然他不是寻死自杀，而是气急的无力宣泄。

咚咚咚，连连撞着桌子，他瞪起眼睛，愤怒的看向林宝，却对上一双玩世不恭般的笑脸，一瞬间，自己的愤怒充满了无能……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中了林宝的圈套……方杰身为许卓然身边的小白脸，除了商业场合之外，一些休闲见面之类，他都陪同过，也接触过一些老板，那些人也曾讨好拉拢方杰，希望他来吹枕边风，或者从他那了解什么。

但方杰的确一无所知，也不会作死的以此谋私，都是滴水不沾的应付过去了，所以才能留在许卓然身边这么久。

接触林宝的时候，一开始他想过，是不是也想和自己套近乎，了解许卓然的事，但林宝从头至尾，只字不提，反而还帮他把事业推了起来，这让方杰彻底放下心，以为是小白脸和软饭男的惺惺相惜，共同发财。

没想到……这一开始就是个要他命的局。

支撑起来的事业，反而成了最大的软肋，挟持人质一般，逼着他赶鸭子上架。

方杰突然感觉浑身发凉，不敢直视林宝，这个人，害人的时候，都不带眨眼的，方杰自觉没做什么坏事，现在林宝逼迫他，和害人有什么区别……

“想通了？”林宝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可是……”方杰愤怒的眼神，此时变得无辜，他屈服了，但又不知所措，“如果我做了，卓然姐会放过我？我不会有好下场，你给我的两条路，都是死路。”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老黄，来了兴趣，“方老弟，你这话说的就谦虚了，潘驴邓小闲啊，你不是样样精通吗，搞定一个女人，会这么害怕？发挥你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来点有用的东西。”

林宝接道：“我给你的只有一条是死路，那就是不配合我。你配合了，生路就有了，不过你要自己寻找，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还能没点生存伎俩？”

调查许卓然，林宝的能力范围，的确做不到了，她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在这里，无从查起，许卓然很显然是早有准备，把破绽都藏好了，再来和许霏霏来一次女人之间的报复。

于是，林宝只能用更狠的办法，逼方杰去做，他不做，下场会比说的更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逼的方杰想尽办法去做。

仿佛就在下面点火，逼着火盆上的人跳舞。

“可是……”方杰还在犹豫，林宝笑着一挥手：“松绑。”

老黄解开绳子，方杰丢了魂一样，瘫软在地上，林宝拍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做好这事，我保证你以后的事业，财源滚滚。”

给完巴掌，给了甜枣。

软硬兼施之后，方杰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无力颓丧道：“我试试吧……”

“这才是聪明人。”

楼下依然小雨连绵，老黄抽了口烟，有些担忧道：“不怕给他逼急了？”

“他可以狗急跳墙，但后果呢？所有后果我都替他想好了，卷钱跑路，许卓然会心中生疑，直接把他揪出来，和我翻脸，那他现在的事业和投资，全毁了，血本无归，还得罪了圈子里大部分经理，以后他就没饭吃了，他只有一条路，就是配合我。”

“你下手可真狠。”

“元宝厨房也把整条街的小店挤兑的不行，他们也被逼的没饭吃了，你怎么不愧疚一下？”林宝笑着反问。

“又来你这套歪理邪说了。”老黄哈哈笑了。

两人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楼上的灯光，一直到了很晚才关，方杰面如死灰的走下楼，淋着冰凉的雨水，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出来拿身体吃饭的，不管是男是女，早就修炼成人精了，识人待物比大部分人更敏锐，可方杰竟然一点没发现林宝的企图。

他遇到了更高级的人精……

十一月的一开始，方杰开始了不顺了。

回去的路上，林宝收到了一条微信，云千岚。

“打算什么时候陪我玩盲人游戏。”

“还以为你忘了呢。”

“我最近忙。”

云千岚最近一个月，接收了两个重病人，因为托了关系，她不得不多费了心思，性子冷淡，也无法摆脱人情社会。

这让她愈发的想玩一次调换人生。

这样乏味而冷淡的生活，再继续下去，当尼姑算了。

“巧了，我最近也有点事情忙，要不你自己玩吧。”

“好啊，那我当你的人情没还。”

“别，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