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作者:穗穗长宁 | 分类:古言 | 字数:6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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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坏事儿成堆
可惜用处不大。
明谨儿瞧着破旧的院门,以及那低矮的土墙。
沈沉安昨夜未归,此时才到了院门外。
往日这时候,沈家都开着院门。
一见院门紧闭着,他便心中咯噔一声,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儿来。
紧接着,便是他试探般的敲门声。
“沉英?”他喊出声时,似乎连声儿都颤了颤。
好在沈沉英一直注意着院门,即便声音小些,也立即便听见了。
他愣了会儿,随即脸上写满了喜意。
“是大哥!”沈沉英说着,上前便将落了锁的院门又打开。
此时的明谨儿已然到了黄豆旁边,她蹲下来摸了摸。
整整泡了一夜,豆子都软了下来。
“怎地大白日的,将院门给落了锁?”沈沉安看向爹娘的屋子,眼见还未曾将房门打开,便知晓是还未曾起,声音压低了许多。
“二嫂昨夜听见了动静,有人在咱们院子外头。”沈沉英立即回了话,他还指了指门口的泥巴地。
如今被沈沉安又踩了几下,脚印便更加杂乱了。
“大哥。”明谨儿将木盆中的水倒了,这才与沈沉安搭了话,“也不知村里谁家养的狗下了崽,待会儿劳烦大哥去瞧瞧吧,咱家也养一只来。”
沈沉安便沉吟了会儿,他缓缓地点头,“同个村子的狗崽抱回来,也不全然能安下心,我去邻近的村子里瞧瞧。”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明谨儿恍悟,十分赞同,“我从前未曾用过这石磨,也不知应当要如何使。”
沈沉英见状,不等他大哥应声,便快步上前,“我来就是了!”
他抢在二人之前到了石磨旁边,又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落了一手的灰。
这石磨是秋收用的,如今收成不好,收来的稻谷与小麦,几乎都交上去抵了赋税,余下的这几日忙碌,还未曾处置,便落了灰。
沈沉安瞧着三弟的动作,心中亦是酸涩不已。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先是娘被不知何处来的人给气病了,随后又是爹从屋顶摔下来。
刘氏也……
高大的汉子,那双长了茧子的手颤了颤,眼眶与鼻尖都酸涩,他硬是忍了回去。
“这磨盘许久未曾用过了,我打些水来洗一洗。”
沈沉安将这一切给接手过去,明谨儿则是去了灶房,将早饭给做了出来。
只是原本已经见底的米面缸子,如今更是丁点儿都不剩了。
沈家许是也要向旁人家一般,每日里只吃两顿了。
沈母与沈父接连醒了过来,昨日显然闹了个不痛快,直至用了早饭,也未曾说上一个字。
今日的沈父好了不少,已然能被沈沉英搀扶着,走上 个几步路了。
“搞这些事儿,平白荒芜了田地。”沈父瞧着沈沉安收整了石磨,开始磨黄豆,便脸色一沉,“咱们是庄稼汉,靠得就是手里那些田地来吃饭,你如今这是、这是本末倒置了!”
他从沈沉奚那里学了几个词,如今便用上了。
沈沉安被训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心知不能现下停手,便赔着笑说道:“左右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不碍事的,爹。”
见状,沈父便更是心中堵得慌。
他昨日才能沈母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一通,将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正气恼着。
如今见明谨儿也搞这些幺蛾子,便决心要将他丢了的面子给寻回来。
“老二家的,你不想着如何给沈家多生几个娃娃,也不给老二做几身新衣衫,盘弄这些!”沈父板着脸。
明谨儿给沈沉安帮了手,眼见一木瓢黄豆被缓慢地磨好, 心中正是欣喜,冷不丁便被呵斥了几句。
她未曾生气,反而是朝着沈父笑了笑,“现如今家中拮据,我便想着弄些吃食去卖,今日是累了大哥,我学会了便不用大哥来费力气。”
沈沉安被说得面上一红,他急忙说道:“都是一家人,怎地说话如此见外!”
生石灰交给了沈沉英,他花了会儿功夫,取出部分调成了石灰水,正端着赶过来。
“爹,我这便扶你回屋去,如今不应当站太久。”他说着,将倚靠着屋檐下柱子的沈父给扶住。
怎么将人扶出来的,便怎么将人扶了回去。
石灰水就放在明谨儿脚边,一垂首便能瞧见。
“弟妹,你这是要做什么吃食?”一连磨了半盆,沈沉安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好奇地出声问道。
“做豆腐。”明谨儿便笑着应声,“还能做豆浆与豆花,都是好吃的东西。”
话音刚落,沈沉英又像是张开了翅膀一般,迅速赶了回来。
他们三人在院落中忙碌着,沈母在灶房煎药,大宝在她身侧乖巧坐着。
明谨儿瞧向院墙,“待会儿我去捡些石子儿回来,顺带摘些带刺的树枝。”
混着泥巴将石子儿给敷到土墙上,再加上不少带刺的树枝,便能让人不会轻易做下从墙头上翻进来的决策。
“我去做便行了!”沈沉英急忙往自个儿身上揽,他一闲着便觉得心中不舒坦,“待会儿娘将药膏热了,我先去给爹擦上,便能出去捡石子儿。”
眼见一切都被沈家兄弟抢了过去,明谨儿张了张嘴,如何也寻不到好的说辞,来拒绝二人的好意。
罢了。
反正如今是一家人,此处亏欠了些,便从别处补回来。
明谨儿缓步到了灶房外。
里头的沈母不言语,垂首瞧着咕嘟响着的中药,不时便挥动几下手中仅剩下一半有余的蒲扇。
她未曾发觉明谨儿到了门外,反倒是大宝,头一个瞧见了人。
明谨儿朝着大宝摇摇头,这孩子原本要喊出口的‘二婶’,便囵吞咽了回去。
沈母瞧着是心绪低沉,还不时轻咳几声,眼底下还泛着乌青,显然如同明谨儿一般,夜里未曾歇好。
“娘。”明谨儿轻叹,她有意要开解几句,也不知如何说是好。
闻言,沈母这才抬首望了眼明谨儿。
她眼底的愁苦,如何也遮掩不去。
“家中的米面可是见底了?”沈母缓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