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晴却摇头：“不了，我现在很少觉得累，这个法术的确很厉害，练成后各方面力量都增加了，身体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也要注意休息，我是不希望你承担多少责任，关键我们一家四口要好好在一起，谁都不能出事。”南飞尘抱住良之晴，双手箍得很紧。

良之晴回抱住南飞尘：“恩，我知道。你是不懂，练成那一天，感觉我的身体被撕裂开了，多少次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挺过来的。当时耳边都是Angelina的大叫声，脑子里都是你和两个孩子的面容。如果不是你们，我大概早就死了。”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不少。被需要是相互的，彼此是对方的不竭支持力。”南飞尘吻住良之晴的头发，没有温度，却温暖无比。

书房的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隙，两个小脑袋探出来，看到依偎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露出坏坏的笑容。

深夜出警是很痛苦的事情，除了简烨烁看上去波澜不惊，别的刑警几乎都满腹牢骚。天越来越冷了，夜晚尤其风大温度低，从床上或值班室爬起来太难熬。

“甄晴，帮忙做记录和拍照吧，我先简单检查一下尸体，再把尸体运回去解剖。”简烨烁手脚很快，戴上白手套的瞬间就开启工作模式。

简烨烁比较细心，带了之前一具尸体脖子上的齿痕模型，打算跟这具尸体来个对比。刚掏出来，站在身后的的甄晴面露惊讶。

“这是杀死白薇的那个吸血鬼的牙齿吗？”

简烨烁点头：“嘘——这个问题咱们回局里再讨论，在公共场合尤其要小心隔墙有耳。”

甄晴虽没再开口，心底的疑问却越发扩大。简烨烁干脆利落将白薇的遗物放入证物袋，再跟小刑警一起，将尸体搬到袋子里抱上车。

简烨烁刚进解剖室，甄晴就敲响了门。简烨烁戴着口罩，全副武装开门。

“我正在解剖尸体，你要是不觉得恶心，就站旁边等一会儿吧。先进来，别让太多细菌和光线投进来。”简烨烁催促，甄晴前脚刚进门，简烨烁就把厚重的解剖室大门关上。

甄晴看到放在器皿里的器官，胃部一阵不适。但为了待着，憋住什么都没说。

牙齿的模型就在尸体旁边一张桌子上，Angelina走过去，捧起模型看了又看，甚至放到嘴边。简烨烁一抬头，刚好看到Angelina亲吻模型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

Angelina也被简烨烁吓了一跳，险些把模型扔出去：“什么？你吓死我了。”

“分明是你很吓人，吻什么不好，一进来就吻模型……没事吧？”

“不是，我在现场的时候就想说，这个齿痕跟Black的十分相似。我刚才靠近嘴巴，不过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

简烨烁思索了一会儿才懂Angelina的意思：“你不过想说你跟Black经常亲吻呗。”

如果血族的脸色会发生变化，那此刻Angelina的脸色一定比红苹果还要红。

“行了，言归正传，我确定这是Black的齿痕。”Angelina语气有些急了。

简烨烁从Angelina手上接过齿痕，仔细端详：“作为Black最亲近的人，你说的话的确有最高的可信度。你可想清楚了，知道你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吗？”

“简烨烁，我很清醒。”Angelina回答，“我更清楚的是，现在的Black不是之前的。我不知道现在跟我朝夕共处的那个人是谁，但从言行举止到两个人遇难，都不可能是我的Black所为。”

“所以，这个人先盯上了白薇，第一次搞错了，误杀了人，这次才对了。”

“也未必如此，或许，两个白薇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目标。也或许，除了两个白薇之外，还有别的很多女孩子。”

简烨烁摇头：“不不不，第一个白薇没有心脏，血液还在。可这一个白薇，心脏还在，血液都被吸干净了。你看，她的皮肤相当苍白，一看就是渴了太久的老吸血鬼干的，很熟稔，很迅速。”

简烨烁又嗅了嗅白薇：“并且，我在她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南飞尘和良之晴在白薇出事前，应该跟她在一起，或者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如果你想进一步推进案件发展，现在可以帮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俩。”

Angelina的电话刚挂断，两个人影便突兀出现在解剖室。

良之晴看着白薇尸体的眼神满是忧伤：“是我的错，我一直看着她，只走开了十分钟左右，就出事了。”

南飞尘右手握住良之晴的肩膀，将良之晴揽入自己的黑色披风：“我们才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怕你们俩写报告麻烦，刚好又听到有人过来，赶紧逃了。”

简烨烁指着尸体分析：“刚Angelina说，两具尸体的齿痕是Black的。可是，两具尸体明显不是同一种风格，但齿痕的确一模一样。最奇怪的是，第一具尸体为什么取走了心脏，却没吸血？第二具尸体很显然是渴坏了，血液瞬间被吸干净。这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干的事，齿痕却是同一个人，太奇怪了。”

“难道世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Black？就算是双胞胎，齿痕也未必完全相同吧？如果指纹是辨别人类的方式，那齿痕就是辨别吸血鬼的最佳方式。”Angelina难以置信地摇头。

过往很多事在良之晴脑子里游荡，有什么东西从良之晴脑子里一闪而过：“有没有可能是附身？用了同一个躯壳，思想却不是同一个人。”

此语一出，众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Angelina率先点头：“我也听说过这种奇怪的黑魔法，虽被禁多年，却依旧有人不死心在用。”

“Black是在山洞出了事，怪我不好，没准儿那里本来就不安全，只是没被我们发现，Black进去，肉身刚好被利用了。”良之晴又开启愧疚模式。

Angelina摇头：“不关你的事，你并非故意，我也很大意。当时关心则乱的，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也没来得及用法术做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