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我要买新的了，银行卡给我！”良之晴不客气地伸出手。

谁知南飞尘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从上衣口袋里一掏，丢给良之晴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良之晴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一直都备着，但很清楚你的性格，知道你不会用，就没拿出来。不过既然你现在开口要了，自然得拿出来。这次就别客气了，收下吧。”南飞尘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良之晴没再说话，扯开话题：“对了，闫蕊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如霍灵烟所言，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只是为了夏景焕，还能理解，如果还有别的原因，我不介意这世上少一个对人类的威胁。”

南飞尘的话说得很冷酷，良之晴莫名一惊。

“可是，想到言小曼临死前的痛苦，我反倒能理解闫蕊。她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夏景焕了，自然不肯任何人接近夏景焕吧。”

“那也不该以伤害别人为代价，我们各退一步吧，给你三天时间找她聊聊。如果她再杀人，我就不客气了。”

良之晴看着南飞尘严肃的侧脸，知道这件事不容置疑了，只得点点头。

闫蕊坐在夏景焕旁边，透过车窗看飞快掠过的夜色，只觉得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那个……我今天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闫蕊实在受不了了，主动找起了话题。

夏景焕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似乎在考虑措辞：“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恩，可是这样搞得你很尴尬。”闫蕊不好意思地说，“南飞尘可是谁都不敢得罪的，自出道来一直如日中天。”

“他人很好，不会跟你计较的。不过，这件事你不是故意的，另外一件事呢？”

闫蕊心里“咯噔”一声，今天涂小松回剧组她就觉得不对劲，夏景焕准备好了下午茶后，她更觉得不对劲了，拍戏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怀疑夏景焕问过涂小松了。她这一招很铤而走险，赌的是夏景焕不敢问涂小松，只是她没想到，夏景焕不爱涂小松，却不可能舍弃十几年的交情。

“什么事啊？”有人故作轻松地问。

“你说你把东西放在抱枕下面，到底是想让我看到，还是不想让我看到呢？”夏景焕握着方向盘的脸面无表情，比平日里看上去冷峻太多，“我能问出来，表示我愿意听你解释，但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罢了。”

闫蕊右手握紧，长指甲划破手心的肌肤，露出深深的掐痕，良久开口：“对不起，是我嫉妒发狂……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没有以后了，闫蕊，既然你无心待娱乐圈长期发展，我看这部电影拍完，你还是花更多心思在你的茶馆上吧。”夏景焕叹了口气。

闫蕊听出了夏景焕的意思，心里堵得慌：“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跟我合作了？夏景焕，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跟你合作过的人总喜欢跑去佟文曜那里了，你根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就是为了你好，为了身边人和剧组好，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闫蕊，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我对你的要求才会更苛刻。”

闫蕊陷入沉默，好半天没再说话。夏景焕一直送闫蕊到公寓楼下，闫蕊看了夏景焕冷漠的侧脸，什么都没说下了车。夏景焕也没跟往常一样多作停留，调转车头迅速离去。闫蕊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在模糊的视线里送夏景焕离去。

打开公寓门的瞬间，闫蕊看到客厅落地窗大开，察觉到了什么，伸手就去开灯。眼前大亮的刹那，一个人影飞快闪过，下一秒，闫蕊的脖子被人从背后捏住。

“主人？”闫蕊乖乖地没动，仰起头叫了一声。

“你的主人是谁？”

闫蕊听到声音，却是一愣：“你不是……你是谁？”

“我在问你话。”来人手上力度加重，闫蕊忍不住哼了一声，她还处于血族初级阶段，对疼痛没能完全无感。

闫蕊听着声音觉得很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公寓在十几层，能飞上来的肯定不是人：“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很弱，你可以随时牵制住我，没必要这样。”

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会儿，松开闫蕊。闫蕊得到释放，一转头，却露出见鬼般的表情。

“怎么是你？”

良之晴微微一笑，美艳得足以倾倒众生：“怎么不能是我？”

“你……你看上去跟常人无异。”

“你以为世界除了人就是吸血鬼了？”良之晴兀自坐在沙发上，又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闫蕊战战兢兢走到良之晴对面坐下：“我真的没想到是你，听你的语气，一早知道我是吸血鬼？”

“恩，从你重新进入我们视线开始，我就知道了。”

“重新？你们？你知道我是言小曼，你不止一个人。”闫蕊一向聪明，良之晴一句话就能猜出大量信息。

良之晴点点头：“是啊，不过……你这果汁不该加糖，应该加些蜂蜜，或者跟甜些的果汁在一起榨，口感会更好。”

“你有味觉？你到底是什么？”闫蕊的警惕性比刚才又高了些，要知道，她一直以为血族很厉害了，而良之晴既非人类又非血族，未知的一切总能无形间让人觉得害怕。

良之晴不急着回答闫蕊，反问道：“闫蕊，你回来到底想要干嘛？我劝你好好回答，诚实回答，因为你的答案决定了你的生死。”

闫蕊脸色微变，拳头再次握紧：“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你就要杀了我吗？”

良之晴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涂小松是你的好朋友，你是为了她来的吧？”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夏景焕、南飞尘、霍灵烟，甚至所有人，我是为所有人而来，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