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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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诈,真相
“锦星让人来报,说是在太后宫里发现密道。”龙一道。
“通往哪里?”某爷微怔道。
龙一回道:“不知,太后回宫,锦星不便探查。”
某爷颔首:“让锦星尽力探查。”
龙一应诺顿,又道:“另外,锦星打探到,太后宫里早年放出去的两个宫婆子隐姓埋名的消息。”
某爷眸光微闪,回过身来将
盛装饵料的圆口双耳鱼纹青瓷碗放在一旁的木桩子上。他用木桩子上的一方白色绵帕拭手道:“很好,将资料传一份给暗部,让暗部之人配合全力查找。”
龙一应诺,闪身退离。
刘紫月揭了蒙在脸上的帕巾,从摇椅上起来,走到某爷的身旁,轻笑道:“锦星不错,没白费了爷的调虎离山。”
贤王逗留在听雪山脚下的消息,很快滞留在京中的帝师也收到了。他的伤势较三国使臣重些,尤其是脚,骨头让人打折了。纵使太医们用最好的伤药,没有百日,帝师别想康复,重新站起。帝师让人将受伤的他抬到宫里,他要抱病面圣。
知道帝师来意的皇上摇头苦笑后,挥手令卫总管请帝师。帝师被人抬了过来,安置在御书房内的交椅上。帝师面色铁凝地坐于椅上拱手行礼。
皇上从龙座上站起,走下台阶立于帝师身前:“免礼,老师伤势如何?”虽是疑问,但是对于帝师所受之伤,早有耳报之神报给他。
帝师伤势虽然不重,但是皇上瞧着还是挺吓人的。帝师的额头缠着绷带,一只受伤的手用竹架固定着,用白纱带挂在脖上。双腿都是伤在膝部,也用了竹架子固定,外面缠着厚重的白色绷绳。帝师双腿分叉坐着,伸得直挺挺的,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怪异。
“托皇上的鸿福,命大死不了。”帝师淡淡地道。
皇上不在意,尴尬地笑了笑,坐于帝师对面的交椅上:“贤王狡诈,心思深沉,朕也是一时不慎上了他的当。”
帝师捋着花白的山羊胡须,语气冷硬道:“贤王诡诈,皇上早该知道。可微臣回京之后,皇上拍着胸脯一再向微臣保证的万无一失,结果呢?那雪肤子是先帝赐予已故臣妻之物,皇上实不该蒙生动它的念头,先斩后奏瞒着微臣以它为饵。”
回京之后帝师之所以默许并配合皇上的计划,是因为他也认为,在皇上精心周密地布设下的虎穴龙潭贤王必死无疑。谁知贤王不但破了石阵,还引得阵中的他们自相残杀。贤王天纵之才,还真是让人嫉妒。帝师眼睛微眯,捋须冷笑。
皇上起身拱手作揖赔罪道:“情势之下不得已而为之,朕思虑不周,还望老师莫怪。”
帝师侧了侧身子表示闪避之意:“不敢当。皇上贵为真龙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是皇上的臣子,臣之所有便是皇上随取之物。若是皇上想要,皇上将老臣之性命拿去,臣也无话可说。”
皇上忙赔笑道:“老师严重了。老师是两朝元老,国之重器,朕还有诸多地方需得仰仗老师。此事还请老师莫要生气。”
帝师撇了一眼皇上,拱手施礼:“不敢当。臣老了,除了左道旁门的毒术,再无本事可教授的。帝师之位皇上还是收回去,也好全了老臣归隐听雪山之心。”
皇上脸色微变,忙起身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老师莫要再有此言。以雪肤子为饵是朕思虑不周之过。不过老师也不必太过担心,听雪山上有老师的术算毒阵在,那贤王虽擅长阵道,但是破解术算毒阵却非易事。一来需要通晓毒术,二来需得凑集百名精通术算之人整齐划一,完美无差的配合。”阵中之术,瞬息万变,随风向,风速,时辰,方位的变幻而变幻,几百年代代传承的师门毒阵又经过了帝师夫人与百名术算大家,百名阵法大师的天时地利的术算演算法门的改进,才成今天的样子。
帝师闻言面色稍微。这是皇上向他伸出的台阶他不能不下,毕竟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术算毒阵,他是有信心的。他之所等不及伤好,现在来闹这一场,不过是吃准了贤王必破不了他的毒阵。仗着看皇上对他的亏欠之心,他好为接下来的另一件事谋求利益,现在谈价,比等贤王失败后谈,价码能高些。
朝堂权谋之道,讲求进退有度,利益互换与适度的妥协。皇上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弟子,他知道皇上也准备补偿于他,只等他提出。
帝师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扶着交椅扶手,微调了一下坐姿。他顺着皇上的台阶下来,拱手请罪道:“皇上言之有理,臣这是被贤王吓糊涂了。皇上有所不知,贤王之能,非亲身经历,无法切身感受。那天夜里自他入阵后,便是幻音不断,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了阵中各方的乱象。”现在想来,一定是贤王搞的鬼,他是有意的搅浑阵中之水,然后混水摸鱼。
对于贤王的幻音之术,皇上听密卫统领说起过:“贤王还真是多才多艺。”
二人在御书房又说起了贤王。帝师顺道提了一嘴自己的请求时,果然如他所料,喝茶的皇上听后只是略顿了顿便点头同意了。帝师走后,皇上如沐春风一般的笑颜忽然变得狰狞,阴恻恻的。
站在一旁的卫总管见此吓了一跳,他揣度着圣意,小心翼翼地进言道:“皇上既然不喜帝师为何不趁机放他归隐?”
皇上重重地将茶杯摔砸在地,对着吓得跪在地上请罪的卫总管吼道:“滚。”死太监,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何?皇上大怒,狠狠地将手边的茶几推倒。为何?哼,老狐狸,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是有意在试探于他。帝师手心里捏着几张底牌不出的归隐,那是真心归隐么?
收到贤王与孕中的刘紫月安然无恙出现在听雪山上消息的三国使臣,此时都同皇上一样,回过味来。能谋善战的北幽国摄政王与熟知权谋术的西华国国师二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道:“上当了。”
从事后结果来看,贤王能全身而退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贤王与东华国皇帝合作定下的让他们几方自相残杀之局,用意么很明显,破坏三国的合纵之局,搅乱私下增兵边关的他们联手侵吞东华国的计划。另一种是,贤王独自布局,有意利用他们对各方的猜疑之心,令他们互斗。
北幽国摄政王“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按第二种可能,贤王也太可怕了。”北幽摄政王凝神细思起三国使臣间的矛盾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最大。对了,他的腿,逍遥王的生辰宴。
北幽摄政王想到的,西华国国师亦想到。不过两人很快又否认了这种想法。毕竟逍遥王的生辰宴贤王府从头到尾都没有派人参与。生辰宴上的毒,也是在种种巧合之下才形成的。
“天时,地利,人心,太巧了,咱们输得不冤。”北幽摄政王苦笑。整个局,完全由别人布设而成,贤王能全身而退应该只是巧合。想不通前因后果的北幽摄政王只能如是想着。
被各方关注着的贤王与贤王妃,此时一个在听雪山脚下查探地形,一个在花厅与远道而来的舅舅刘继闲话家常。
“章华夫人呢,舅舅打算什么时想娶过门来做我的舅妈?”刘紫月道。
刘继面色微红,略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紫月想多了,舅舅与她只是普通朋友。”
难得看到刘继局促的神情,刘紫月有心多逗弄了几句,直到刘继红着脸,梗着脖子跳脚,她才罢休。
青竹端了糖水与点心上来。刘紫月吃了半碗的冰糖银耳莲子羹与一块酸枣糕,便摇头唤上青竹端上洗手漱口用具。
刘紫月对着吃得正欢的刘继,状似无意地道:“雪肤子的事,舅舅不该瞒着我的。”
刘继顿了顿,吞咽的动作较方才明显慢了许多:“紫月不必多想,有舅舅在,舅舅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的身子,我明白,舅舅何需瞒我。”刘紫月道。
刘继放下汤匙,忙站起来道:“不许胡说,只要寻到雪肤子,舅舅定然能保你母子平安。”
刘紫月站起身,隔着桌子定定地望着桌子对面的刘继:“什么意思,舅舅?”
刘继此时才知道,自己上了刘紫月的当了。贤王似乎并没有将刘紫月的身体情况告之于她。在刘紫月的再三逼问下,刘继最终吐出实情。刘紫月这才知道,他家那位蔫坏蔫坏的爷,这些日子在心底藏着怎么样一个天大的秘密。难怪,难怪某爷有几回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她是否真的在意腹中的孩子,难怪他不惜以身为饵,费尽心思地与各方势力周旋。原来,他平淡无波地告诉自己,雪肤子对她与孩子有用的背后藏着某爷最深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