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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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蛊魂阵,闷骚爷的情书
梦中的刘紫月忙向一旁躲闪,却见一大群花花绿绿的大蝴蝶,大飞蛾们扑闪着粘满毒粉的翅膀向她围攻过来。刘紫月运起掌风向她们扇去,只觉手劲绵软,使不出力气。她翻转着圈在大陶瓷罐内费力地跑,陶瓷罐内壁上是密密麻麻的粉色大蚂蚁在蠕动,它们相互撕咬,成片成片的蚂蚁被咬死后,从陶瓷缺罐内壁上滚落。成堆的粉红蚂蚁尸体粘在她身上,拍也拍不下来。
梦中的刘紫月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向罐子中央避离,却见一只巨大的,浑身长满长长白色毒刺的花斑色毛毛虫正朝她这边蠕动而来。刘紫月转身向后退离,却发现身后毒蚁成群,毒蛇昂着头朝她吐蛇信子,赤色大蜈蚣成排的黑色大长足齐动向她这边爬行,她的左边与右边许多叫不上名头的奇形怪状的毒虫冒出,围堵着她的去路。
刘紫月被陶瓷罐里的一众毒虫包围着,她抬着头想要往陶瓷罐外逃离,却见罐子顶部是一只硕大的腿部长满茸毛的毒蜘蛛,它在转着圈儿织着垂滴着毒液的泛着白色晶莹光泽的毒网。刘紫月睁大眼睛看着蜘蛛网上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毒液,落在她身后毒蜈蚣身上,威武的大蜈蚣经过短暂的痛苦挣扎后,口吐毒液惨死。
梦中刘紫月左躲右闪地躲避着各种危险。四面八方向她围过来的毒虫仿佛没有穷尽一般。她扑打毒虫的动作越来越慢,躲闪的手脚也越来越沉重,就在这时,她发现那只肥硕,花斑色的毛毛虫不知何时爬到她的背上。刘紫月汗毛竖起,使劲地上下跳抖着身子,想要将虫子从身从抖下。
“下去,下去。”刘紫月呢喃着喊道。
“王妃,王妃快醒醒,王妃。”青竹摇晃着刘紫月唤道。
刘紫月渐渐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方才自己是在梦中。刘紫月摸了一把额间的汗珠道:“青竹,给我倒杯水来。”
刘紫月坐起,靠在床头看了一眼窗外,月明星稀,静谧安宁。
“几更天了?”刘紫月喝了一口温水道。
“已经四更天了,王妃,再睡会子。”青竹道,“方才王妃梦见什么了?”
想起方起那个梦,刘紫月还有些后怕。刘紫月仰头牛饮,一口气将杯中的温水喝下,想起梦中那阵奇怪的笛声道:“青竹,你之前听没听到笛声?”
青竹摇头:“奴婢没有听见,奴婢发现王妃蹬着被子,说着糊话,猜想王妃梦靥了,于是才想着将王妃唤醒。”
刘紫月揉着昏沉的头道:“嗯,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咱们再睡会儿。”
再一次睡下的刘紫月不知道自己被青竹无意的唤醒打断了缈风院中吴星月的计划。吴星月坐在床头,将手中的一支黑色蛇形的短笛气恼地扔向床尾。
“怎么了?”“巫巴”站在床边上问道。
吴星月抱膝坐在床上,下把搭在膝盖上,恼怒低声道:“可恶,就差一点,今天算是白忙活一场,那个贱人醒了。”
“巫巴”疑惑道:“怎么好好的会突然醒过来?”
吴星月摇头道:“不知道,许是咱们下的药量不够,那个扇子再熏熏。”
“你到底行不行?”她就站在吴星月的房中,只是见吴星月坐在床上拿着笛子干吹,半天一点声响也没听着。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用。巫巴说过我学的还行的。”吴星月道。
“巫巴”将吴星月扔在床尾的黑色蛇形短短笛拿起反复看着:“这个有什么用,我怎么听不到你吹出的笛声?”
吴星月轻笑道:“嗯,听巫巴说,这个笛子粘过刘紫月那个贱人的血,这是他专门特制的蛊笛,这蛊笛的笛声只有那个贱人能听到。”巫巴很聪明,第一次去贤王府的时候,就弄来刘紫月的血。哼,刘紫月那个贱人自以为聪明地拿自己的血代替贤王的血。而那只被烧的白色血帕子,早已经被巫巴借着念咒的当口调包。
“这个蛊魂阵真有这么神奇?”“巫巴”道。她对南疆蛊术是越来越好奇了。
吴星月邪邪地笑道:“巫巴教我的时候,亲自试范给我看的,很厉害。我亲眼瞧见,那个人只是短短的七天就被巫巴炼成了个只有躯壳没有任何思想的蛊人。”中了秘药的人,配合着巫巴特制粘过人血的短笛,再经过连续七夜笛声的干扰,能让那人丧失神智成为蛊人。巫巴说过,这也是一种炼蛊之术,只是炼的是人的神魂。
“嗯,那明天咱们再试试。”“巫巴”道,“你睡吧,养养精神,仔细被贤王妃瞧出端倪。”
刘紫月再睡时,虽然没有再梦到那个黑色大陶罐以及成群结队,五花八门的毒虫蛇蚁,但由于头痛的缘故,她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第二日一早起来,刚睡醒的刘紫月没有往常睡醒时的神清气爽,反而头痛得更加厉害。
刘紫月揉了揉突突跳得厉害的太阳穴,让青竹给她打盆清凉的冷水洗脸。刘紫月梳妆的时候,青丝走了进来:“王妃,您找奴婢?”
刘紫月道:“你过来给我瞧瞧,看看我这头痛是怎么回事?”
第172章 蛊魂阵,闷骚爷的情书
青丝给刘紫月仔细把过脉后道:“王妃头痛且晕,心悸气短,神志疲乏,舌质淡,苔薄且略有发白,脉细而弱,依奴婢瞧像是气血亏虚引起。宜补气养血,温阳通络。照医书上说宜用阳和汤。”
刘紫月点头:“你去开方子抓药。”
青丝领命退下,小声嘀咕道:“奇怪,昨个儿把脉时还好好的,才一夜的功夫,病竟起得这样厉害。”
刘紫月听着青丝说着,心下也起了疑。
青竹见刘紫月眉间青紫,神情恹然,担心道:“要不让府医来瞧瞧,青丝毒术还行,这医术她才学不久,奴婢担心……”
刘紫月摇头道:“府医给前方将士调配伤药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本妃这偏头疼的小毛病无甚要紧。青丝一会子开了药方子来,你与她两人一起盯着。巫医在府上晃荡,本妃不放心。”
早饭过后,刘紫月喝完药,头痛欲裂的她,又躺回床上睡回笼觉去。
青灰色软烟罗帐子放下,床内赤眼的日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刘紫月抱着水蓝色缎面薄被,闻子香炉里散发着的安神香,渐渐地睡着了。
青竹拿着针线笸箩,坐在寝室里的小榻上纳鞋底。青丝抱着毒经认真地看着,守在外间屋子里。
刘紫月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到午膳时分才醒来。
刘紫月醒来,揉着眼睛轻哼了一声。坐在窗前小榻上的青竹便听到了,连忙收了针线,起身来到床前。
青竹掀开软烟罗帐子道:“王妃,可觉着好些?”
刘紫月轻笑着伸着懒腰,轻晃了晃头道:“嗯好多了。”
刘紫月起身下床,青竹收拾床榻,外间屋里看书的青丝也闻声进来。主仆几人说笑了一阵,一同用的午膳。膳后刘紫月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刘紫月看了一眼桌上的折子,知道这是她让暗卫送去给贤王批复的那两份折子。刘紫月打开折子,反复看着贤王在折子上的批复。看着折子上龙飞凤舞,潇洒肆意中透着逼人霸气的字,刘紫月仿佛能想到她的王在写这些字时握笔疾书的样子。嫩白的指尖轻轻在折子上贤王写的那几个字上划过,刘紫月仿佛能感受到贤王那厮沁凉的温柔。透着字里行间淡淡的墨香,她仿佛能嗅到她的王身上淡凉的冷香味儿。
刘紫月看完了两封折子,理了理思绪,将折子放在一旁时,却发现折子下边还压着一张白纸。刘紫月疑惑地将纸打开,却见熟悉的字体写着“篱笆底下,闲话桑麻,与妻共良宵”。这是,贤王给她写的情书?轰,刘紫月脸颊儿烧红红的,反复念着“与妻共良宵”的话来。
“呵呵呵!”刘紫月欢悦地笑道:“真没想到贤王那只闷骚臭屁得不要不要的坏家伙,也会写情诗讨她欢心了呢!”
“与妻共良宵!”刘紫月咀嚼着字眼儿点评道,“没想到闷骚的人写起情诗来,会这么直白露骨。”她摸了摸烧烫的脸颊,想起贤王在时,与他共寝而眠的日子里她那一言难尽的睡姿,刘紫月身子不免热烫烫起来。刘紫月激动地手捏情书,隔着遥远的时空距离,她仿佛能触摸到时空阀门之后,过往岁月中,他温热的体温。
“爷,我想你了。”刘紫月轻叹道。
刘紫月一个人呵呵哈哈地在书房里头傻笑,引起书房外守门侍卫的注意。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今日的王妃为何会如此。
纠结了一下午刘紫月还是决定也写一句短小的情诗给贤王作回复。
刘紫月没有另拿一张白纸,而是在她写给贤王汇报王府日常事务的折子下边写上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诗句。
当刘紫月红着脸写完“洁”字的最后一笔时,她又开始后悔了。左思右想,反复纠结着是否要将这一行情诗划去。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吴星月与侍卫争吵的声音响起。刘紫月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已是到了晚霞斑斓,残阳如血之时。她将笔搁置在笔架上,合上折子,将它与其它几封要送交给贤王的折子放在一起,摆放在书桌上的右上角后,起身走出书房。
“怎么回事?”刘紫月道。
侍卫垂首行礼:“王妃。”
吴星月瞪了一眼上一刻还与她争执,这一刻却恭敬对刘紫月行礼的侍卫,走到刘紫月身旁,挽着刘紫月的胳膊娇声道:“长姐,你可算来了,这奴才也太不懂规矩了些,硬是不让我进书房。”
刘紫月道:“不许胡闹,书房重地,不许人擅入,这是王爷定的规矩。”
“可是,可是……”吴星月瘪着嘴不高兴道,“长姐这是信不过星儿?”
刘紫月道:“好了,这个是王爷定的规矩你既然在王府住着,该守的规矩也得守着。你自小在大府里长着,最是懂规矩的不是?莫说这是王府,就是在你尚书府的家里,大爷的书房没他允许,你可到得去?还有曾经的后山禁地,那也是你到不去的地方,不是吗?”
刘紫月微微地向守门的侍卫点了点头示意后,与吴星月一同离去。按照往常的规矩,刘紫月摆在书桌右上角的折子,当天便会经由暗卫送出,转承贤王。
与昨日一样,吴星月与刘紫月一同用过晚膳后,仍旧提出要陪刘紫月在园子里散步消食。刘紫月想也没想婉拒了:“近来王府事多,一会子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妹妹了,晚间妹妹自便,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妹妹见谅。”
吴星月拿起美人团扇扇风,暗自焦急,见刘紫月漱完口,起身走后,忙跟着起身追了上去。
“长姐,你等等我。”吴星月道。
刘紫月停止脚步,转身疑惑道:“妹妹这是?”
“缈风院与书房有一小段路相同,咱们一块走,路上好说说话。”吴星月道,“咱们姐妹难得有时间一处处着,妹妹想多与姐姐呆会儿,姐姐莫要嫌弃才好。”
在去书房的路上,吴星月嘻嘻哈哈地与刘紫月说起了来幽州时路上的各种见闻趣事,找着话题与刘紫月闲聊着。与昨日一样,她边走边拿着手中的那个美人团扇拍打身前身后的蚊子。她见刘紫月头上也跟着一群蚊子飞舞着,除了给自己扇蚊子外,也给刘紫月拍了几下。与昨日一样,刘紫月再一次闻到了来自吴星月扇间的那股子特殊的香味儿。刘紫月皱着眉,只稍稍闻着一点儿,便醒着神瘪着气侧着头快走几步躲过。
吴星月追着往她身后头扇风,边走边喘着粗气道:“长姐,长姐,您别走那么快呀,我跟不上。”
刘紫月忽地停下脚步,在吴星月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吴星月手上的扇子夺过,捏着鼻子偏着头嫌弃道:“妹妹这扇子熏的什么香,闻着味道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