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就是……他们需要找一个精神寄托，我来让他们臣服，如此而已。”

“你别自欺欺人了！就算是我真的冒充了神女又如何？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

“这你无须多管。”

龙吟无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为何不去找真正的呢？赝品到底是赝品的！万一我哪露馅了，真的神女突然出现与我当面对峙，那你多不好做？不如放我走，我保证保守秘密。”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什邪抬手将自己雪白外衫脱下，穿着内衫到浴池中，与龙吟对面相对而立“所以，所谓对峙一，永远不可能存在。”

龙吟此刻有些听不清他什么，她呆滞的大脑命令机械的眼珠滴流流转，只是看见什邪白衣在水中飘摇，上浮下沉，淡雅的白色莲花瓣悬浮在他周围，越加衬得他整个人都飘逸如仙。

尤其于是里水气瘟氤，雾气腾腾之下，龙吟只觉得自己对视上什邪一双漂亮如梦的眼。

而这双眼此刻淡淡俯视着自己，浓密幽长的睫毛微敛，沾染了些许水气，越加楚楚动人起来。

这一刻，不知是浴室里温度太高，还是眼前这人太容易让人联想起伏，龙吟只觉自己大脑充血，似要炸开。

而在她这样迷糊茫然的空挡，另一边什邪早已缓缓低下神来，修长的指尖带着药膏一一点点游走在龙吟肩头，沿着诡异绚丽的图腾纹路向下延伸，自脖颈开始，而后锁骨，心口，再向下……

“舒服么？”

凉凉丝滑的药膏一点点涂抹遍布了上身，龙吟依旧呆愣微缓过神来。

“你果然大胆。”什邪面纱之下唇角微勾，像是嘲笑又似赞赏道“怕是一般女子这种情况下，都要羞愧撞墙而死了。”

像是为了试探龙吟般，又忽然将完美无瑕的俊颜凑近龙吟，近在咫尺与她轻声挑逗“还是这样痴傻的看我，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的。”

她能自己是被他如此举动，完全吓傻了不知如何反应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唯有继续装作镇定，努力去忽略眼前之人强烈存在感。

“长生殁，长生长，常长殿里埋流光。”

他与她的容颜几乎相贴，故而什邪每一个字，便都会轻轻吹动面纱，喝气到龙吟脸上，一片滚烫灼人。

“待到你明白我今日所时，我便送你回家，可好？”修长宛若美玉的指尖缓缓捏上龙吟巧的下颚，他垂眸敛笑看她，莲香凉寒扑鼻。

龙吟一直以为，莲乃之上纯洁的象征，而眼前这人若论外貌，足以堪称绝世仙子，却偏偏生出这一副毒人心肠！

“以后在腹诽他人坏话时，记得收敛一下你脸上厌恶。”捏在龙吟下颚的手掌略微用力，带动龙吟被迫点头。

“你真的放我走？你可龙舞，难道不是一伙的？”

“谁利用谁还不清呢，不如我们联手？嗯？”

“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刚刚侧脸距离龙吟远些的俊颜，又缓缓凑近过来，腻在耳畔，呵气如兰“自然是因为……”指尖沿着龙吟平滑的腹缓缓扣上后腰，沿着脊骨摸索到腰身三分之一处，微微一掐。

面上逐渐染笑，满意道“好姑娘。”

因这样环抱的动作，龙吟后背蝴蝶骨挨着微温的浴池壁，有些薄冷。

然，他的指尖温度，却更加让人感觉惊悚。

像是一根冰凉的玉针，沿着脊骨摩挲，像是在寻找一处一击致命的软伤。

“你做什么！”龙吟感觉那指尖在自己后腰出捏了捏，又像是流连忘返不肯收回，到底愠怒呼喝“住手！！”

“还是处子？”

如此直白的询问，一时间令龙吟不知所措，不过身为现代人出于爱争面子的偏激想法，她倒是下意识喏喏辩驳“才不是。”

“莫谎，我已经验过了。”

龙吟一惊，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你什么！？”

“我刚刚已经验证过了，你开始个未曾开花的骨朵。”

“混账！”

“不过这样很好，我喜欢干净的姑娘。”指尖颇有深意的滑回到龙吟腹处，顿住“所以，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否则……”

要挟只一半，惹人遐想却越发令人难安。

“刚刚，你要我做神女，那究竟怎么配合。”感知眼下情况微妙的古怪危险，龙吟出于自保，侧过脸去避开他的接触，同时挑了一个比较稳妥的话题。

“嗯。”什邪似乎也没有打算多加纠缠，只是垂眸，又不急不缓为龙吟涂抹药膏，为她净身“如你所见，朝中皇子明争暗斗，不止是大越，其他国家也有，所有人都想一统下，可一统下的秘密，只被神女掌握着。”

龙吟一滞“你是故意用祭祀的借口，扬起我神女的假名……可为甚是我。”

“刚好你妹妹找到我，要除掉你而已，用来最方便。”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假的能被真的揭穿，故而找到真的是最好，找不到，我就把假的变成真的……你，神女都是我造的，下唾手可得还远吗？”

龙吟哽了哽，未曾料到他不要脸如此明显。

“条件。”

龙吟不是傻瓜，她自然知道什邪今日来亲自会见自己，乃是别有目的，而眼下这清静，自己唯有掌控好什邪所需，利用自己仅有的优势，反要挟对方，四两拨千斤换取最大的优势。

“我的条件，方才已经告诉了你。”

“什么？”

“常长殿里的流光。”

“光？”龙吟有些犯蒙，听闻‘光’字，她下意识看了看浴室帷幔只要摇曳的红烛。

“自然不是普通凡物……这东西日后你自会懂得。”

什邪似是注意到龙吟疑惑，模糊不清的解释了声。

却让龙吟更加疑惑“打什么哑谜？你直接告诉我岂不方便？”

“因为你现在还不可信。”什邪幽长睫毛微微向上翘起，灿若琉璃的瞳下一派毫不掩饰的戒备之色“所以，在你悟透我今日对你所之前，你先要证明你值得信任。”

“哼，你这人真好笑，我有这时间跟你做游戏，为何不去直接投靠太子？或者摄政王，并且将你的话一五一十给他的听，让他诛你九族！”

“你不会。”

龙吟不知什邪为何如此笃定，她疑惑惊疑看他。

这时的什邪，指尖带着药膏流连为她擦身……龙吟一慌，坚定道：“你！你要给我留下些人权！我自己来！”

什邪感知到龙吟强烈的抗拒，不禁笑她“你害羞？”

废话！！

龙吟狠狠白眼他。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为你做苦力？”

“谁要你做苦力！你将药膏给我，我自己来！”着又怕什邪怀疑自己搞鬼，补充道“大不了你在一边看着！总之不能碰我！”

居然允许我在一边看着了么？明明方才换衣服时，羞赧恨不得将我眼睛挖出来呢。

“有长进。”

什邪似乎较为满意龙吟这一提议，抬指在抿出一些冰凉遇水不溶的药膏递给龙吟，并且微微向后撤去一段距离。

但二人依旧在暧昧的距离范围之内。

不过对龙吟而言，已经是恩赐。

连忙勉强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臂凑了过去，接过药膏在身上一顿乱抹。

龙吟擦去图腾的动作不似什邪那般轻柔，她这一番‘席卷’下来，似乎是为了洗某种标志气息般，是以手过之处，肌肤必红。

什邪倒也不阻止她，只是悠闲古怪含笑睨视她。

半响，看到龙吟手上药膏再也没有之后，这才适时询问“还要吗？”

龙吟没好气“我身上已经没有那古怪玩应了！”

闻言什邪仔细打量一番白里透红的龙吟，满意点头“没有了。”

“那你给我解穴，我要出去。”

“哦，忘记告诉你……”眼见着龙吟几次三番试图爬出浴池，却因手臂大腿借不上力，皆是滑了回来。什邪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你已经两未吃东西，实际上我给你点穴早在半柱香时间前失笑了，是以……”

似乎是为了验证什邪所言非虚般，龙吟肚子微微叫了起来。

龙吟窘迫，手指死死扒着水池边沿，不肯回过头来。

倒是什邪缓缓自后面游渡到龙吟背后，随手扯一件外衫将其裹住，双手一抄，将龙吟打横抱了起来。

毫无防备的便被捞出水池，龙吟不禁打颤，而此刻大脑却是好笑的回想起水蒸气吸热这一原理。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诉你。”

什邪几步走到早已备好的软榻上，抬手将龙吟卷在一毛绒毯子中，道“你身上那图腾，是某种神圣的象征，我用草药纹绣到你体内，三个月内斗不会褪色的，足以以假乱真。”

龙吟不禁打断他“什么神圣的象征，清楚些！”

什邪却是一扬眉梢“不知道，不过是在一本残破的古书上看见的，为了蒙混过关，故而画在了你身上，似乎还蛮管用，骗过了很多人。”

“冒充神棍你！？”

龙吟倒是觉得什邪这话言不由衷，她猜想这血色图腾之后定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故而什邪故意搪塞自己。

毕竟像什邪这种事事缜密之人，不可能去做这样一无意义事。

不过龙吟以为，这也算是自己暗处抓住了什邪一些把柄，是以并不急着揭穿他，只是想着要待到危急关头留着保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