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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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一个人心里、究竟为什么可以同时装着两个人?她永远不懂……
在她陷入复杂情绪、不能自拔的时候,一道挺拔的身影来到门外。
抬起的手在即将碰到门时,收回。影子的主人轻叹口气,转身离去。
她沉思期间,那修长俊影已数次来到这扇门前,而又数度离去。
……
安曦儿在医院的下午,医生很体贴,护士也很温柔。
这和淳的再三叮嘱有关。
夜幕降临,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又想起白天的事,半坐起身,拥着被子,周身被一种近乎凄凉的悲寂所湮没……
赫尔默的癫狂、那些荒唐的际遇……一幕幕消失后,
最终还是会想到淳。
脑中无限制地回忆、回忆、他的伤害、他的救助,他的好、他的坏——
哎——!
要暂时原谅他一下,听一下他的解释吗?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轻悄悄的说。可立即,就被更大的声音否决!——不要!不行!绝对不可以原谅他、绝、不、可、以!
可是……中午时,他又如此对她,为了她,甘愿弃自己之危险于不顾……
越想头越痛,她干脆抱住头,咬牙低泣。似乎衔恨的低鸣,能延迂着缓缓宣泄出心底的纠结……
……
“好久不见了,淳”
见一把拉开卧室门,一脸冷漠隐忍走进来的淳,丹妮雅先是一惊,很快压下眸内惊慌,开颜幽雅一笑。
“你今天怎么来了?”她站起身,高贵从容的样子,像是盛开的风中的一朵玉兰花。
“安曦儿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面对她的柔和,淳的脸色,却无法有丝毫好转。
丹妮雅双眸一瞠,蓝眸内、盛了满满的惊讶,“亚伦,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安小姐的事,我也是中午才听说。上午她和赫尔默谈的很开心,两人很开心的一起出去了……我怎么会想到……”
淳怀疑的眸,盯着她,冰薄的唇,动了动,冷淡道,“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发现和你有关的话……”
片刻的停顿,冷漠优雅的声音再度响起——
“丹妮雅,希望你不要再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他垂下眸,掩住眸内不知是失望还是忧伤的情绪。“你已经不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丹妮雅了。”
“淳”
见他离开,丹妮雅忍不住跟出几步,一手扶着胸口,双眸,满满的情绪涌动。
什么赞美或厌恶的话她没听过,可是,他刚才那一句“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丹妮雅了”,着实,让她心痛了。
就像是一把利刃,轻轻地划过心口,无声地,却留下一道鲜明划口,鲜血不住往下滴……
倏地,她眉头皱起,双眸寒戾。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事实真相!
她不能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其实,又何必那么痛苦?”忽的一道妖异轻佻的声音在屋内某个角落响起。
丹妮雅双拳忽然松开,冷眸射去——
诺迪抱臂从窗前朝她走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丹妮雅咬牙,衔恨地看着他。
这个总管,论年龄只是个少年,却很让她头疼。
因背景特殊,这里没几个人敢得罪他,亚历山大更因喜欢他独特的个性,对他纵容有加。
这家族,除了几个主人,丹妮雅唯一不敢动他。
有时候,明明恨得牙疼,却也拿他无奈。
比如说此时,她根本不知他怎么会从那个地方钻出来!更可气的是,她根本不知他何时进的她的屋!
“我怎么进的你房间不重要。可我知道如何帮你解决困扰。”
丹妮雅朝他看去——
“让他消失。”诺迪语气转寒,深蓝的眸子里闪动出杀机,“只要他消失,就没什么证据留下了。”
“不行。”丹妮雅立即否决,“你不能动他”。
“为什么不?你没法动他,我去!”
诺迪激动地盯着她,提在身子两侧的拳头猛然攥紧,双眸坚决。
“你为什么要杀他?”丹妮雅不再冷厉,平静看着他,心平气和地道。
诺迪僵硬片刻,微带恼恨地撇开头,倔强道,“还不是因为你。”
丹妮雅看着他,唇角微妙地提起,“那就对了。你若真为我好,那就听我的话,不要杀他。”
说完,她沉吟着望着前方……
不说赫尔默家里那个老头子势力不小、解决他会惹来不小麻烦,她留着他,也是为自己留着一个活的证据。证明不是她害的安曦儿。
而且以当前情况,他若死了,淳心中对她的怀疑永远难以消除!
所以,她要他活着!好好给她活着!
……
安曦儿已经在医院6天了。
这6天,每天医生护士准点为她测指标、擦药,照顾的周到,她恢复的也不错。
眼见,已恢复大半。
医生说,再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
冬日的月光,寒冷而皎洁,静夜如画。
病房外,淳犹豫片刻,修长的指叩响房门。
“安曦儿,开下门。我有话想对你说。”
之前他已经来过好几次,每次想起医生那句“要保持病人情绪稳定”,就强忍住收回已抬起的手,没有打扰她。
可今天,已经听说她平稳情况了,今天!就在今天!他必须向她解释清楚,不能再忍下去!
正在想关于他的事的安曦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抬起头来——
“不!”
想都没想,脱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她又有点后悔。
只是,既然已经说了……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不想听你解释。”又弱又小的声音。她痛苦伤感地揪着被子,硬着头皮说下去。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是的。”
她还在忍痛坚持着,语气生硬。双眸含泪。
片刻的沉默。
安曦儿的两手,紧紧揪着床单。
“好吧。”他轻轻的一句话,她心都揪紧。
“那今晚我就守在这里,直到你听我说完为止。”
闻言,安曦儿眼底的泪水,一下涌出眼眶。
刚才,听见那句好吧,她还以为他要放弃。她多么担心他会放弃。这几天,每天晚上她都在想,想他们之间的种种。想他为什么那么对丹妮雅。
还好,他没有真的走掉。
他若真的走掉,她要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先说那天晚上吧,我在丹妮雅房间里迷糊不清,是因为被她下了药。”
做好长时间被关在外面的准备,一向洁癖的淳干脆背靠着门,坐下。
“所以,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
他说着,性感的薄唇自嘲地勾起。
很奇怪,他一向耻于向别人解释,可是对于她、他不但有耐心解释、而且还解释地这么仔细。这若放在以前,早就自我嘲讽了。
“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我接到短信回复,以为是你发的,所以,特意早早从公司出来赶去赴约——”如果解释能让她消除对自己的恨意,他愿意花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一点点详细去解释。
门突然被拉开了,安曦儿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淳抬起头,清澈的眸、惊讶地望着她,“你是让我进去吗?”
“听你这么说、我听得也费力。”安曦儿硬撑着鼻酸,冷着脸倔强道,“既然怎样都要听到,还不如你进来说,我也听得省力点!”
淳迷人的眸,望着她片刻,唇角,忽尔浮出一丝薄笑,恍惚、迷人。
安曦儿转身,鼻子一酸,眼泪却掉下来。
但她立即擦去了,转身,在床边坐下,又换上一副冰冷冷无情的样子。
淳在她身旁坐下,柔和地望着她,“那天上楼后看见约我的人是丹妮雅,我也很惊讶。”
“我想向她要回要送给你的项链,她怎么都不肯给。后来——”
眼睑半垂落一排凤翎般的睫毛,“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想到,丹妮雅突然要我把项链取下来是那个目的。没想到当时你居然也在那里。”
“她那么做,是为了让你看见的吧~”
叹息着回忆片刻,淳抬起眸望着安曦儿,柔和的眸光中略带急切,“你能原谅我吗?”
安曦儿拒开他轻捉自己手指的手,撇头,厉声道,“那你的项链、怎么会戴到她脖子上~!”
很动人的解释~但、若非亲手送出,他的项链,怎么会出现在丹妮雅身上!——这点逻辑漏洞安曦儿可没有忽略。
淳一愣,清澈的瞳眸中流淌出忧伤,“是前晚我神志模糊时落下的吧。我也是后来才发现项链丢了的。”
看着他清澈忧伤的瞳眸,安曦儿心中一颤~
清晰的痛楚阵阵自胸口涌出:又是她的错~是她错怪了他,害他被误解……
“那、你那天晚上,到底碰丹妮雅了没?”
“没有。”
“虽然神智不大清,但我肯定没有。”
安曦儿松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见她语气转柔,脸色、也好了许多,淳正打算松口气——
安曦儿突然抬起头,“你敢确定,真的没有?”狐疑的眸、惊疑的语气。
“真的没有。”
淳定定看着她瞪地溜圆的堪比猫眼的双眸,昭示他的诚恳。
触到他坦然坚定目光,一颗不安的心才真正放下。
片刻,幽幽的声音在房内散开,“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这么不信任你……哎……”
“不要紧。这次就过去了。”淳拉过她肩膀,
“下次、不能再不听我解释了。”
他看着她,攥紧了手中双肩,一瞬间的霸道语气、坚毅地带了几分蛮横。
……
安曦儿本是和淳商量怎么向他道歉的。但商量结果却与之前完全相反——
作为身边没人保护、被骗上车饱受惊吓的柔弱少女,安曦儿才是最大的受伤者,才是最该被安慰的人。
作为补偿,安曦儿让淳第二天答应她一个条件,淳同意了。
“该叫你怎么赔偿我好呢?”
晚上,两人独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