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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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泪滴
敖尔玛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滴,安慰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可是当他深情款款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根本不在自己那,而是望向远方,心不尽冒着疙瘩。
雷傲跪在地上说道,“请王后娘娘赎罪!”
太后此刻紧紧地注视着两个人的表情,一个一副心碎的模样,一个心悲伤欲绝,而自己的傻儿子还紧紧地抱着她,当作是手心里的宝。
“好了,云儿心智不全,做出这些事情又不是她乐意的!”太后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而后慢慢地离开,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让那个叫做新月的女人离开皇宫。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为了自己的儿子。
她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他们的幸福。虽然敖尔玛如今宠着她,可是离开一段时间,总会忘记的。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不长情的主,就如同对静妃一样,曾经多么宠爱,多么溺爱,如今早就忘记她的存在了。
“没事的!”我偷偷地深呼一口气,而后慢慢地说道,转头不再看雷傲。害怕多看一眼,自己舍不得离开,会不顾及一切扑进他的怀中。
待雷傲和王妃离开,屋内只有敖尔玛和我的存在时候,我拿起一旁的杯子,蒙蒙地喝着水,克制着内心的感受。
“我们和好到如今,分分合合也很多次,但是到如今,本王还是依然不懂得你的心。你的心里有本王的存在吗?哪怕是虚情假意的爱,有吗?”敖尔玛许久开口地问道,他今天想要一个答案。
哪怕这个答案,会让他们之间如今和谐的气氛消失,但是依然想要知晓,想要知晓她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她看雷傲的眼神,是如此的怜悯和爱意流传着,而对自己从来没有这种眼神。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又想做什么?难道是刚才自己看雷傲的时候被他发现了?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王上,你曾经说过的相信,你做到了吗?你曾经说的宠溺做到了吗?一次一次地伤害,心总会碎的!”
“在许多事情面前,本王也有着不得已,你是王后,难道不该做表彰作用吗?”敖尔玛淡淡地回答道。
“所以,对于苹儿永远都是严厉地处罚,对吗?妾身现在很想问下,在你的心中,苹儿到底算什么?给妾身一个答案,也让妾身有自知之明!”反将他一军,既然你想知道在我的心中,你算什么,那么你自己呢?
敖尔玛无语面对,许久开口说道,“本王知晓伤着你了,你在本王的心中是不可替代的位置,本王最爱的女人!”
“你是妾身的天,在我再次投入你怀中的时候,已经无药可救了!”而后转头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倔强地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似乎一切都又回归到平静,我脸被抓伤又被掐住脖子,都没有引起敖尔玛更大的动作。这就是所谓的公平对待,所谓的在乎,所谓的宠爱。依靠在窗户旁,看着窗台上那个粉色的盒子,突然想起什么,直直地站起。
而后往静妃的方向走去,是时候该给她一点点好处了,让她能够成为自己的左右手。德妃因为怀孕,已经肆无忌惮,根本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了。虞夫人的孩子,已经将近三个月大了,远远地就看见凸起的部位。
是该戳戳她的锐气,让她别以为用孩子就可以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可以想要的一切。太后虽然疼你,但是不代表你想怎样就怎样。
“静妃。”踏进她的屋内,只见她懒散地靠在躺椅上,胸口的衣裳解开,隐隐约约地清晰可见白皙的肌肤。
懒散的模样,反而更增加她的魅力,如此的容貌,如此的气质,怪不得曾经独宠后宫,能够让敖尔玛专心宠爱她一个人。
“王后娘娘?”静妃从躺椅上准备起来行礼,却被我拒绝,让她继续靠着,不碍事的。而我自己也挑了个椅子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饮用。
“本宫特地谢谢你的药膏,让伤口恢复得那么快!”淡淡地说道,准备找个时机说出我的想法。
“娘娘客气了!”静妃看着眼前的人,算算时间,她该有所行动了,果不其然。
假装咳嗽了下,而后说道,“今日你代替本宫侍寝,如何?”
“什么?”静妃怎么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代替侍寝,她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吗?知晓这个代表什么吗?
脸上带着笑颜,缓缓地说道,“本宫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让王上过来,本宫已经想好了,只是想问你,你有没有信心,一夜之后,让所有的荣耀,全部回归在你的身上?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静妃坐在躺椅边上而后说道,“只要娘娘有这个本事,那么妾身就有信心,把所有曾经的失去的,都夺回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把事情安排得如此地紧凑,那么快就要自己重新得到宠爱。
“那好,今夜一切都看你的本事了!好好地打扮下吧,让王上对你刮目相看!就你刚才的模样,就足可以让人难以把握了!”淡淡地说道,脸上带着笑容,看向远方,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让人很舒服。
“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当妾身得到想要的之后,一切都会如娘娘所愿!”静妃凝视着远方,悠长地说道。
好啦,郑苹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她在下一世的爱情故事:
梁元帝承圣三年。
江宁城外呼声震天,冲天的火光把整座金碧辉煌的宫城映照得通红通红。
昏黑的天上雷声阵阵,闪电不时划出一道道厉烈的光痕,似乎想要撕裂这无尽的夜空。
皇宫偌大的庭院,粉墙黛瓦,金玉满堂,旧时光景。朱红的琉璃水晶蝠纹宫灯在风中剧烈地不断晃摇着,昭佩站在寝宫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宫殿泪流不止,仰头发疯一般地高声叫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回声穿透宫墙,像无数只利箭。
撕心裂肺地声苹夹杂雷声的轰鸣,一齐如一张密网铺天盖地而来。
雷声越来越大,黄豆般的雨粒开始狠狠砸向大地,大雨瞬间倾盆而至。
昭佩瘫坐在潮湿的地上,紧握双拳,大声哭泣,竭力嘶喊,任雨水湿满全身。
很久很久,已无知觉的她麻木地拖着一身湿重的五彩百蝶金丝褶裙,披散着淋湿的头发一步一步回到房间,黯然了颜色的金步摇落了一地,她的眼神里充斥恍惚与迷离。老花梨木的几案上有一尺白绫,雪白的颜色像明刀一般闪烁在她的眼里。她苦笑,看着窗外时时划过她眼里的闪电,呢喃:“一切都结束了。谁也没赢谁。”
轻轻一扬。
像严冬的大雪,漫天无涯。一场谢幕的华宴。
雷声依旧隆隆,狂风不止。
宛如二十三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
炎炎夏日早已褪去了它闷热的气息,徐徐吹过的微风开始夹带一丝凉意,聒噪的知了也歇下了它们唱了一夏的歌喉。屋外本是像火炉一般煎烤着大地的炽白烈日,不知何时温和了许多。
郑如穿着一身暗灰色的庵服端坐在方凳上,双手托腮,安静地看着放在小方桌上的一只杨木匣子。
这是只普通的匣子,通体暗沉,模模糊糊雕饰着简单的花鸟虫鱼。匣子一旁放着郑如的深蓝色平针绣鸢尾花荷包,黄色的丝带解开着,隐隐传来淡淡的芸香味儿,一把常见的小铜锁丢在一边。
匣子底端安整地铺着一方白色布缎,缎子上静静躺着一块极精美的玉佩。
玉是圆形的,通体碧绿色,略微透明没有一丝瑕疵,正中两条含珠的龙刻得活灵活现,似有腾飞之感,中心是微微镂空的连理纹,整块玉佩的雕工细致而精巧。玉的上方有两颗水滴般小巧的玉珠子,一条红线打成的梅花结将它们紧紧系在了一起。
玉佩是昨日傍晚时分郑如在静水庵的东山下捡着的,而木匣子是郑如和师父妙玄师太寻要的。
静水庵是郑如带发修行的庵院,这是一座很小很普通的尼姑庵。庵院的墙角边长着乱七八糟的杂草和叫不出名的野花,阴湿处青苔点点可见。静水庵的正门左边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干粗大,树叶葱葱茏茏,像一把把小扇子,小小的银杏果子也挂满了一树,不少枝叶跨过墙壁伸进了庵院里。
在这初秋的时节,银杏树一天天寂寞地屹立着,转眼间叶子从绿色开始枯黄,渐渐如飞舞的蝴蝶一样纷纷往下飘落。庭院里开始覆满了银杏叶,一片一片,细细的纹络,分明带着时光的痕迹。
郑如早上打扫院子,看着满院枯叶,到底是抑不住心底的忧伤,偶尔立在树下,就那般看着叶子静静旋下,无声亦无息。
此时,郑如的屋子里还残留着点点茉莉花的味道,她是不喜欢焚香的,这味儿是三妹郑苹刚刚来时留下的。
郑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刚刚过完十七岁的生日。当她午后穿着一身薄薄的粉色绣木莲花长裙出现在郑如的面前时,郑如正在随手翻看着一本书。
郑如欣喜地打量着这个好些天未见的妹妹,圆圆的脸蛋粉润晶莹,她似乎又出挑地好看了许多。郑苹的腰间习惯性地用素色的纱丝系成一个别致的蝴蝶结,乌黑的头发全部绾在了头顶,盘做一个简单的单螺髻,只松松地别了一支葵花样铜簪。
“姐姐,我送饭过来了。”那是刚刚郑苹推开门时对郑如说的第一句话,她对着郑如甜甜一笑。
郑如是年初进了静水庵的,这一年的她是二十二岁。郑如家中清贫,祖上倒也是书香门第,只因到处战乱才不得不一路南逃,到了这块土地才算是安顿下来。一家守着几亩薄田过日,父亲略懂医术,时时上山采了草药变卖。他们带着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但高兴的是,女儿们懂事孝顺,两个儿子读书亦很上进,一家人倒也和和睦睦。
郑如身体从小便不好,每到春天便会咳个不停,严重时气息都难喘,据说是从胎里带来的寒气。虽经过父亲和不少郎中的调养,但依然不见大好。
曾经有人说,这样的病症须得出家念佛,六根清净才会全好。一家人都不信,但郑如的病似乎是愈发严重,不得已,郑如主动要求到庵院里来静养身子。父母都觉得很对不住这个女儿,便隔段时间让郑如的妹妹郑苹给她送一顿家里做的饭去,看看郑如,好让郑如别想家。郑苹懂事,明白父母的意思,坚持到静水庵来,风雨无阻,好在家里离静水庵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