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上涵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于是小声点提醒了一下还在慢慢吸着米线的程湘：“吃快点啊，是时间走了。”

程湘抬起头看了看林上涵，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林上涵和程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喧嚣，任凭被冷风吹的脸颊通红，只是心里依旧温暖。

到了学校，来的已经算是迟的了，门口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程湘等着林上涵停好车子，然后和林上涵一起走。

“哎，你说我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再被年级主任抓到呢？”林上涵突然打趣问道。

程湘一听林上涵的话，联想起之前那次被年级主任逮到的尴尬场面，同时也明白了林上涵的小心思，顿时脸上泛起一圈红晕，没有做回答。

良久，程湘还是开口了，“哎，你这次考的这么样？”

“还能怎么样，在你面前我这种不都是小渣渣。”

“不能这么说，我感觉我这次数学没怎么考好，你应该比我高。”

林上涵瞅了程湘一眼，“怎么学霸都喜欢说自己没考好呢？”

程湘白了林上涵一眼，“爱信不信。”

其实林上涵自己对自己这次考试的感觉也就一般，因为自己已经考了太多的试了，自己也做了太多的练习了，《38套》都刷了两年的了，前前后后怎么也得做了几百张卷子，是个人都麻木了。在基础分没有问题之后，角逐的就是最后的把关题。

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已经到了大半，李怡萱和许欣悦也回来了，李怡萱看到了一起回来的程湘，只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把视线转移了过去。

邓子怡看到程湘回来，连忙悄悄问程湘和林上涵出去玩的怎么样，程湘什么表情也没有，就扔下一句“不怎么样”，搞的邓子怡以为林上涵干了什么错事，但是她肯定没想到林上涵和程湘会碰见李怡萱。

林上涵一到教室就受到了那些被林上涵放鸽子的人的亲切“问候”，林上涵连连赔不是。

桌子上是才发的语文和英语答案，林上涵现在看到答案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忐忑，但是还是有点小担心，先随意的扫了几眼，大部分的都没什么问题。

学校自打上周开始就在周日休息完回学校一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也就是正常的晚读时间，搞了个叫“多彩生活”的时间，无非就是放放新闻啥的，还有学校里有的老师拿方言解说的热门事件的演示文稿，估计也是应付上级素质教育检查的。

刚考完试，大家都有点兴奋，毕竟每一次考试都是一次小解放，意味着自己离高考又近了一步。

对完语文和英语答案，林上涵感觉没大问题，但是也不算突出，考高分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数学上了。

第一节晚自习就是数学，数学老师捏了一沓交上去的答题卡和一沓答案踱了进来。

“这次试卷不难，自己对一对答案，然后把错误在答题卡上订正一下，下课之前收上来。”

林上涵拿到答案就有点小期待的从第一道填空题开始对了起来。前面十四道填空题就错了一个十三题，还可以，可是对到十五题林上涵傻眼了。

数学老师曾经强调好多次的几何体里面这个“立方体侧棱与底面的棱垂直”不能直接用，而林上涵又忘记了，而答案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直接用侧棱与底面的棱垂直的本题直接零分”，这也是自上一次高考后开始流行的“突然死亡法”，就是一步错直接本题零分。

林上涵傻了，这一下子十四分就没了。

林上涵愣在那里，数学老师友好的从旁边拍了一下林上涵的肩膀“怎么了，发什么呆”。

林上涵回过神来，“哦哦哦，没事。”

数学老师一边拿起林上涵的答题卡，一边问林上涵考的怎么样。

林上涵嘴里说着还行，可是数学老师一眼就看到了林上涵错的那个地方。

“你说说，你说说，这个地方我强调了多少次了，还能错！”

林上涵作为数学老师比较在意的学生，对林上涵还是比较关心的。林上涵听着数学老师的训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这其它题目做的还不错，你说你后面的难题废那么大劲才能得一部分分，这里直接扣了十四分，你说亏不亏。”

林上涵当然明白亏，但是没有办法，就很无奈。

周一老师都去改试卷了，全天就班主任偶尔会来班里视察一下，年级主任也是隔几节课才巡查一次，所以班里真正自习的很少，大都拿着杂书或者聊着天。而部分人包括林上涵就比较大胆，直接把手机带到学校了，后面的人在王者五排开黑，林上涵找人要了一只蓝牙耳机在看电影，桌子上还有一杯快乐水。右边的窗户被窗帘封的严严实实的，后门也被林上涵拴了起来了，谁要进来的话就只能走前门，简直是万无一失。

玩了一上午加一下午，直到下午吃晚饭时试卷才算真正的改了出来，大家才有所收敛。

成绩也很快的公布了，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猴急的人就催着每次喜欢放成绩的数学老师放成绩。

“我初步看了一下，你们班整体考的还不错，部分人进步比较大，但是也有部分人考的不怎么样。”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数学老师看了林上涵一眼，林上涵心里嘎登一下。

从前往后，这次的确很多平时考的不怎么样的人这次考的不错，都排到了前面。但是平时强的有的都排到了后面，程湘这次也跌到了第十名，而李怡萱这次倒是有进步，排到了二十八名，看来分手也没对李怡萱的学习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直看到二十名都没有林上涵，林上涵心有点凉了。

再往下，到了二十四名都时候终于看到林上涵了，林上涵看了下，自己的语文成绩格外底，英语成绩也低于自己的预估，就数学一门在强撑着，物化也是正常发挥，两个B+。

看到曾经的林上涵对于这个成绩有点失望，就很纳闷那个语文是怎么考的那么低的，居然都低到了全班倒数第二。

记得上次自己语文考的那么低的时候，还是在——还是在去年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