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领导聊天杜恪还是很放松的，其实也就是随便聊几句而已。

毕竟杜恪现在也不可能把心灵力量修炼体系曝光，即便将来要带领全人类飞升，那也得等到与下一届的领导一起制定政策方针了。

领导们年纪都大了，他杜恪还正值壮年，恰如一枝花。

“你的那篇论文，我让小魏秘书给我分析了一下，他有些内容不清楚，比如你之前说过的真空波理论。但我知道，所以我比小魏秘书还要多理解一点，你说的这个意识，就是精神面的位置吧？”

“是的，我们这个世界的构成真的很奇怪，每一次认识都会打破以往的认知。”

杜恪随意的说道：“以前我们认为原子就是最小的不可分割单位，但实际上原子还能细分为电子、中子、质子，质子中子又能细分成夸克，一个宏大的微观世界，直接颠覆现实世界；随后我们又发现，这个世界竟然基于量子力学，而量子力学又把世界推向了不确定性的边缘。”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还有爱因斯坦提出的光速不变原理，直接打破了很多人的认知，原来物质宇宙的基础竟然是这个样子。再到现在，我又通过观察研究，发现整个宇宙只是一道波，我们无非是波的波峰一侧，属于物质层而已。”

“这倒是契合道家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领导点头道。

“确实挺像，物质层与能量层，就是宇宙真空这个一所生，而物质层与能量层互相交集，又产生了精神面，这就是二生三。物质、能量、精神，沟通构建了我们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这可不就是三生万物吗。”杜恪笑呵呵的胡乱曲解先贤的理论。

反正也就是闲聊。

“所以说，你这个前额叶脑波训练法，并非是偶然所发现，而是你通过科学方法归纳总结得出对吧。”领导说道，“我这几天也在学习前额叶脑波训练法，还没有入门。”

“当然不是偶然发现，这是我系统性研究所得。人的脑前额叶，是决定认知的核心区域，人的情绪表达、行为管理，全都要靠脑前额叶来处理。臭名昭着的额叶切除手术就是典型代表，被切除了额叶的病人都成了行尸走肉，在当年这个手术还获得了诺贝尔奖。”

“那个时候就能精确切除大脑的一部分了？”

“并不能，他们是用钻孔方式打开头骨，然后用针管将额叶部分抽出来。因为没有手术视野，所以到底吸出来哪些部分的大脑，是一个疑问。后面还有用冰锥从眼底捅进大脑，然后切除大脑灰质和白质的……很多电影都描述过这种手术，确实非常的残忍。”

那个时代人类对科学疯狂探索，但是人权等保障十分不完善，导致了许多疯狂医生的产生。

很多精神病人送去就医之后，都被这些疯狂医生当作实验素材，研究各种极端的医学问题，切除额叶手术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不过，说起来，目前医学界治疗一些精神疾病，依然用的是额叶切除。”

“嗯？”领导吃惊。

杜恪说道：“不是手术切除了，而是使用药物进行化学切除，不得不说，很多精神疾病是没办法有效治疗的，药物对抗是唯一的选择。咱们华夏的重性精神障碍患者，大约有两千万人，轻度精神障碍者，可能超过3亿人……其中89%的重性患者，依然得不到治疗。”

“这个数据卫健委那边给我汇报过，虽然说精神病治疗已经纳入医保，但是没办法治是最根本原因。”

“是的。”

“等你完善了真空波理论，是不是可以彻底治愈精神方面的疾病？”

“不太可能。”杜恪摇头，“人脑的构造过于复杂，意识的产生也与量子力学的随机性有关，真空波理论只是一种根源性的理论，就像光速不可超越一样，它是定理，不是技术。不过可能等我有时间，会整理一下这方面的资料，然后看看能不能研发出一套脑波复建方法，尽量压制精神类疾病的发生。”

杜恪忽然发现，通过以治疗精神病的名义，开发心灵修炼体系，貌似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隐蔽方法。

“那我就替华夏两千万重度患者，和所有的轻度患者，向你说一声感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从中北海出来，杜恪忽然询问助理田澜：“央视的采访邀约还有没有？”

“一直都有，只是你吩咐过一律推掉，所以我就没有跟你汇报了。”

“答应他们，看有什么访谈节目，我参加一下，就讨论现在搞得火热的前额叶脑波训练法。”

“《太空展望》第四季，可以插入一下，此外就是《焦点访谈》了。”

“那就《焦点访谈》吧，让他们尽快搞，就明天采访。”

“好的。”

得到采访杜恪的机会，央妈迅速派出了顶级主持人白松岩，带着团队来到杜恪水卫虎老爷子家中。出于对杜恪的尊重，采访都是怎么方便杜恪怎么来。

“杜院士您好。”

“白主持，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杜恪笑道，示意对方边喝茶边采访，不用那么正式和拘束。

“近一年多很少听到您的消息了，您都在忙什么？我们很多网友都在说，说您又在秘密的研究什么黑科技，一出山就会震惊全世界。”

“哈哈，没有那么神秘，我一直在超级环做对撞机实验，也就是研究量子时空通道这个课题。”

“有成果吗？”提前沟通过，这些可以问。

“有一些吧，但是距离实现它，还很遥远。”

闲聊几句近况，很快就转移到了正题，白松岩问道：“最近关于您的一篇论文《客观意识与主观意识的产生与区别》，可以说是火遍了全网，不仅仅学术圈在广泛讨论，很多普通人也在讨论这个论文。主要是讨论前额叶脑波训练法，就连我都在试着练习。”

“我前几天才知道这篇论文火了，好像是颜院士团队，应证了我的这个前额叶脑波训练法。然后我也有一些东西，想要跟大家分享吧。”

“您想分享什么？”

“那就是我们千万不要小看我们的大脑，它的核心秘密远超你的想象。当然说这个大脑之前，我们得排除一些错误的认识，比如什么人类大脑只开发了百分之十啊，比如什么通常只使用了一半的大脑，还有大脑损伤具有永久性，以及智商固定不变。”

“那正确答案是什么？”

“正确答案就是大脑自然是百分百被利用，它的每一部分都与你整个身体还有整个意识活动相关联；人也没有什么惯用的半个大脑，大脑左右两部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脑细胞是可以再生的，只是脑损伤程度决定了是否可以修复；最后就是说，智商与先天遗传和后天环境都有关联。”

也不需要白松岩再问什么，杜恪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就拿智商来说，现在的小孩子就比过去的小孩子聪明，智商要高。为什么呢，因为他的额叶部分，可以在短时间里接受很多信息，这些信息帮助他提升了思考能力，从而获得了更高的智商，也就是所谓的早慧。”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杜院士，早慧与晚慧，似乎与智商没有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早慧意味着可以早培养，早培养的话你的智商阈值就能提高更……当然我说的这是普遍性的智商提高，不是单独个体，单独个体的智商还是随机的，有的人一辈子也就那样，有的人天生就智商过人。”

“您就是智商最高的那一批人。”

“是的。”杜恪坦然点头，如今修炼多年心灵力量体系，他的智商早就超出普通人范畴，“我思考过很多关于大脑，关于意识的问题，既然人类的智商与额叶接受信息并处理信息有关，那么有没有方法对额叶进行训练，从而让额叶发生类似长肌肉这种效果。”

“嗯。”白松岩点头应和。

杜恪继续说道：“这是我最初萌生脑波训练的念头，但是你要知道，大脑不仅精密，它同时固执，它对外界事物的处理有一套固定逻辑。缸中之脑大家应该都听过，大脑是靠各种神经元、化学元素信号传递，来获取对外界的一个印象。所以我们看一些很奇怪的3D效果，就会发现看到的和真实的存在很大差距。”

“所以，基于这个缸中之脑的概念，我就开始思索，到底要如何训练我们的额叶呢，对吧，首先你得打破缸中之脑，让大脑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外界信息，而不是通过神经元化学信号来间接感受……问题来了，有什么手段，既不用损伤大脑，又可以越过神经元信号？”

自问自答。

杜恪解释道：“脑波！让大脑自己去感受脑波的改变，通过初步的图形训练，然后接受简单的反射条件，从而形成固定的脑波讯号，再通过改变这个讯号，来训练我们的前额叶……这就是前额叶脑波训练法的推导过程。”

“然后我认为，大脑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可以训练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这个方法。我最近在大力扶持国内的脑机接口研究，我认为这就是一个认识大脑，改变大脑的很好路径。我们有很多精神病患者，如果我们找到了对应的脑波，然后训练它，是不是就解决了这个疾病？”

“总而言之，让大脑从缸中之脑解脱出来，是人类意识革命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