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余晖
作者:无语红尘 | 分类:现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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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亦璇愣住了,苏醒后的煜轩一如当初见她时将她定义为姐姐。
亦璇忍住眼中的泪意,努力的微笑着点头说:“对,我叫舒亦璇,你叫我舒姐就行,我明天要出差,你要好好进行康复训练,我出差回来后再来看你,好吗?”
煜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他乖乖的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亦璇伸手揉揉他凌乱的头发,说了句:“我走了。”
看着煜轩点了头,她边向外走边对小张说:“定机票,你一起过去。”
三人走到停车场,凌珲执意要开车送亦璇,便让小张自己将车开回酒店。
上了车,凌珲启动车子时看了她一眼问:“真的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最开始我在想他不记得我,那么我于他而言就什么都不是,以后他只需要健康快乐的活着就好,那些回忆和难过留给我就行了。还好,他愿意称我为姐,那我就用姐姐的身份陪着他吧。反正最开始我就是这样打算的。”最后那一句话,她的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但凌珲听见了,还清楚的听见话语中的痛疼和不甘。
他默然。
送她到酒店,他就开车离开。
至少今晚,他可以用手机通过监控看见她,陪伴她。
凌珲将车停靠到路边,打开手机就看见她从门外走进屋内,关上门后,她便靠在门上,缓慢的滑落在地,双肩抽动,画面没有声音,但他能看出来她在大声的哭泣。
凌珲将手抵在自己的胸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可是,面对她的悲痛,他却无能为力。
良久,他看见视频中的亦璇缓慢地从地上起身,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上了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然后走进卧室再没出来。
当初安装监控的时候,两人为在卧室安装监控拉锯战了很久,最后凌珲在亦璇不再安装监控的威胁中妥协,答应卧室不装监控,所以只要她走进卧室,他就看不见她了。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亦璇,你已经睡了?”
“嗯。”可能因为刚才大哭过,她的声音带了鼻音,却让他有种娇憨的感觉。
“你头发还没吹干呢,这样睡觉很容易头痛,起来将头发吹干再睡。”他柔声哄她。
……。
电话里面没有声音,估计是又睡着了。
他挂断电话再打,电话接起:“你别打了,我马上起来吹干。”
果然,不一会儿他就看见她走出卧室走进卫生间,再出来时,头发已经吹干,监控中还看见她临走进卧室前对着客厅的摄像头认真的将头发伸了过来揉了揉后才转身进了卧室。
凌珲在家里拿对着电脑看着视频中她无意识的调皮样,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女人!
然后他突然想起重要事情,立即又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气馁的说:“我都吹干头发了啊,我还特意跑摄像头面前给你看过,还没对吗?凌珲,我明天早班飞机呢,你还要不要我休息了?”
对着她的发飙,他一点都不生气,着急的对她说:“我就为这件事找你,你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到云城,你的安全问题呢?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
“你疯了吗?你是江城的刑侦队长,不是我一个人的保镖,我离开江城不就安全了吗?”
“哪儿来的这逻辑?离开江城才给了他们再次下手的机会,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你必须等到我定好机票。”他的口气严肃而又不容分说。
“我的命没那么金贵,如果真出什么事,现在对我来说也是解脱。”她小声的说。说完,泪水蒙了眼睛,没有了煜轩,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啊。
“舒玥,我不允许你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瞬间,他的心就痛疼起来,说出的话也带了疼,每一次情急之下,他都会脱口而出叫她舒玥
她愣了一下,马上用如常的口气说:“好,我听你的。”这句话意思不明,是听他的话不轻视自己的生命呢?还是听他的话明天等着他定好飞机票一起飞云城呢?
但他也没再追究,她也不再说明。
她只知道告诫过自己不再让任何关心自己的人担心和陷入危险,所以藏好自己那些心伤,配合好他们采取的保护。
第二天凌珲果然出现在机场,他和小张换了位置坐到亦璇旁边。她和他商量:“凌珲,你呆两天就回去了,两天时间,你完全可以将我在云城这边酒店的住宿房间的安保搞定,我向你发誓绝不私自出门,可以吗?”
“不行,开业典礼的时候最容易出事,人多环境乱,那天我不在你身边陪着,我不放心。”他一口拒绝,俊朗的脸上严肃得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那我就不参加开业典礼,可以吗?”她问。
他皱着眉,不相信的看着她:“作为老总,你怎么可能不去参加新店的开业典礼?”
“为什么不可以?我一直都不喜欢这些热闹的场面,我要做到的只是让酒店能如期开张就可以了,江城这边酒店开业时,我就没参加。”她说得理所当然,让他不得不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确实干得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提前回江城?”他疑惑的问。
“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私事耽误你的工作。”
“好吧,我后天回去。”
安静下来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估计这几天煜轩的事让她情绪波动太大,昨晚又哭过,她此时睡得很沉。凌珲让空姐拿来薄毯盖在她身上,将她睡得左右摇晃的头伸手安放在自己肩头。
她的发梢就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拂动,呼吸的气息就在耳边缭绕,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她就在他身边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拥入怀中,可是,那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似乎是一道一生都无法逾越的沟壑横在他和她之间,他非常清楚那道沟壑来自于她对他的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