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报啊，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如果没点底气，谁敢这样做？

可是如果不是苏一，那会是谁？

还是说，这里还有比苏一势力更大的人？

但是实际上苏一在这一带的势力有多大，她也根本不知道。

“你……”

看着肖瑶迟疑的样子，苏一开口道：“啊瑶，你想问什么？”

“苏一，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肖瑶早就想问他了，一直没机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现在总算找着机会问了。

“啊瑶，到现在，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她即便从他的天香居逃走，他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一分一毫，然而，她还是不信任他，这让苏一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苏一，那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

苏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有做过任何对朝廷不利的事。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因为…这是我最重要的人，用命换回来的。”

最重要的人？

不知为何，肖瑶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西边那片墓地。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忽然有点疼。

肖瑶蹙眉，“苏一，我们以前……”

“啊瑶，以前的事不必再提，总归我不会伤害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他呢？”

他自然指的是皇上。

苏一听得懂。

“不一定。”苏一回道。

肖瑶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肖瑶才开口：“苏一，我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站在对立的一面。”

她这是在提醒他，如果他对皇上下手，肖瑶就一定会站在他的对立面吗？

苏一内心苦笑。

“我也可以给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尊贵。”

“尊贵与否，我并不在意。至此至终，我肯留在宫中，所为的也不过他一人，你，懂吗？”

苏一：“……”

他忽然发现，眼前的繁华不过镜花水月，或许稍纵即逝，又或许，从来就不属于他。

“走吧。”苏一率先往前走，“冰雕大赛明天才开始，咱们今晚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噢！”肖瑶迟疑了一下跟上去。

因为特殊时期，所以渡城的城门延时关门，以往这种时候，他们是进不去的。

现在却是人来人往，充斥来自各个地方的语言，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很友好和善，有好几个人甚至还对肖瑶他们投以礼貌的微笑。

肖瑶只好跟着回以礼貌的微笑。

进了城，城里的风光更甚，处处银装素裹，老的，少的，小的，幼的，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会心的笑。

少男手中摇着折扇大大方方的行走，少女们则用一把蒲扇将自己半张脸挡住，好一副欲语还休的俏模样。

“啊瑶，要逛逛吗？”

“好好啊。”

“嗯。”

车夫早在进城门之后便独自去找住的地方去了。

留肖瑶和苏一两人像多年好友一般在渡城最繁华的街道慢悠悠行走。

为防止有人挤到肖瑶，苏一时刻注意着人群的动向，觉察到有人将要撞上肖瑶，他便会提前伸出手挡住那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他们便也觉察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