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娇养了美强惨质子后
作者:犹似 | 分类:古言 | 字数:12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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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绕指柔
姬如玄将花胶鸡汤,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之后取来牙粉为她净口,取了五香丸香口,姜扶光嚼了半晌,直到腮帮子发酸,这才将香渣吐出来。
终于可以睡觉了。
一连赶了七八日的路,姜扶光浑身像被碾过一样,浑身骨头酸软,整个人难受的要命。
扶光很快就睡迷糊了,半睡半醒中,感觉到一道身影坐在榻边,她撑了撑眼皮,睁了睁惺松双眼,朦胧的光影映进眼里,身边的人,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显得温柔缱绻。
姬如玄坐在床榻边沿,正在低头看她。
扶光睡意朦胧,身体无意识向榻里挪了挪,咕哝了一声:“君玄,快睡觉。”
她侧卧于榻间,娇小的身子曲蜷而眠,宛如一弯卧月,乌亮柔泽的发铺呈在枕巾上,穿着薄而不透的丝棉寝衣,衣襟松散,线条玲珑起伏。
姬如玄叹了一口气,扯过薄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躺到她身边,她于睡梦中,闻到了他的气息,忍不住向他靠近,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嘤咛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夜深人静,驿站里传来不知名的虫鸣声。
扶光做了梦,她有些不踏实,在梦中挣开了身上的薄毯,伸出双臂,抱紧了什么。
熟悉的气息,让她觉得很安心,又将恼人薄毯踢走,往他怀里拱了拱,小脸在他胸膛蹭了蹭。
姬如玄被她闹腾醒,身体微微发僵,有些无奈地扯过薄毯,想将她裹起来。
不然这漫漫长夜……
“不许动。”扶光无意识地嘟囔,嗓音凶巴巴的。
姬如玄真不动了。
扶光撅起嘴,又得寸近尺,抬起一条腿,啪一声搭在他身上,又睡过去了。
姬如玄只手扶额,忍不住低笑一声,大约没人知道,高贵大方的护国长公主,睡相差得要命。
喜欢卷被子,踢被子。
睡觉还喜欢抱东西。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微亮,屋里一盏昏灯,显得朦胧温暖。
她抬起头,眼前呈现了一张宛如雕玉的脸,轮廓瘦削,五官深邃,长眉如墨,透了几分遒逸恣肆,竟有几分磅礴逶迤之态,他双目紧闭,狭长的眼下覆着浓长的睫毛,向眉稍鬓角延伸而去。
姜扶光伸出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醒了。”耳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姜扶光做贼心虚,猛然收回手,闭上眼睛装睡。
姬如玄睁开双眼,手指沿着她的鬓发,落在她的颈间,略带粗厉的手指,在细嫩的颈间掠过阵阵战栗,扶光浑身直颤,脚指头都绷直了。
他低笑一声:“还装?”
姜扶光眼睫轻颤了颤,继续装睡。
姬如玄身体悬在她上空,双手撑在她头部两侧。
扶光脸上浮起潮红之色,眼睫颤得厉害,双手不觉揪紧了身下的薄毯。
五指没入她的发丝,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缠绕,姬如玄低头,温软的唇落在她额头上,慢慢往下,在她鼻尖亲了几下,然后吻住她的唇,温柔缠绵。
一室幽香浮动。
姜扶光出了汗,终于睁开了眼睛。
姬如玄轻笑:“天色还早,再睡一个回笼觉。”
扶光鲜润的唇泛着水光,显得娇艳欲滴,动了动身子,一阵酸痛袭来,疼得她忍不住直皱眉头。
“不舒服?”姬如玄问。
“我疼。”她撒娇。
姬如玄心尖都有些发颤:“哪里疼?”
“……浑身疼……”昨晚泡了药浴,璎珞为她涂了膏油,倒没觉得如何,睡了一晚起来,就觉得浑身酸疼。
“一会儿让璎珞再给你擦擦药。”姬如玄很心疼,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慰她。
她眉目含笑:“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疼了,今天在驿站休息一天,明天就没事,别担心我。”
姬如玄为她盖好薄毯:“接着睡罢。”
……
在羽林卫及皇城司的协助下,戚言淮以雷霆之势,一举捣毁了清水帮在淮安一带的所有据点,将清水帮连根拔起。
私盐业屡禁不严,除了庞大的利益团体使消息四通八达,往往朝廷才有动作,盐贩们就已经闻风而逃,抛出了一些小鱼小虾出来迷惑朝廷,加之地方官员,与当地世族掩护,往往不了了之。
但戚言淮将兵贵神速四个字,运用到了极致,他只身带三百精兵潜入淮安,与负责调查私盐的羽林卫秘密对接,掌握了当地匪徒势力详情,请当地驻防军协助,封锁淮安城消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内驿站内没有消息往来,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就在这绝对封锁的一个时辰内,直捣黄龙,将清水帮核心成员,及涉匪人员全部抓捕,找到了淮安郡十余个私盐的藏匿点,查获私盐高达百万引,还查到沿海一带十余处私盐场,千百为群,持械贩私,规模之庞大,骇人听闻。
清水帮是江州最大的贩私团伙,私制、私运、私销,形成了完善且隐秘的利益渠道。
戚言淮带兵前去清剿,这些人竟还敢持械反抗。
忙活了一整晚,戚言淮浑身是血的从牢狱里走出来,看到外面天光微亮,不由蹙了一下眉。
这时,砖墙后面探出一个小脑瓜来。
戚言淮抬眼看去,小脑瓜像受惊的兔子,连忙缩了回去,他扶了扶额:“出来吧!”
姜宁嘉磨磨蹭蹭地从墙后走出来。
她女扮男装,头发扎成一束,高高梳在头顶,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英锐之气,一身薄甲衬得她身形削瘦,腰细腿长。
短短三个月,她已经脱胎换骨,浑身上下再无一丝女子该有的娇柔之态,一举一动都透着利落矫健。
在军中与男人勾肩搭背,喝酒划拳的姜宁嘉,唯独有点怕戚言淮。
姜宁嘉女扮男装,去神营卫报道那天——
戚言淮正在校场上惩罚几个训练迟到的士兵,他目光冷酷,手里拿着鞭条,一鞭下去,皮开肉绽。
有士兵不服气,试图跟他理论:“他们入营时间短,身体素质差了一大截,将军安排的训练任务太重,他们根本吃不消,为什么要惩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