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的行为方式和说话方式都不像他认识的氪星战士，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好了，卡尔，无聊的问题放在一边，先把老头子们应付了再说。”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管道喷出大量绿色气体。

这些气体似乎有很强的毒性，还未与克拉克接触，后者就捂着胸口，满脸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脸颊憋得通红。

“难怪佐德那么讨厌你，身为氪星人，你适应了地球环境，却适应不了氪星环境，相比之下，这具身体却不受影响，即使没有超能力，也能行动入常。”

神秘人抓住因痛苦倒地的克拉克，把他狂揍了一顿，挨打的场面被摄像头拍下来，传到千里之外的某件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六个老人，包括安德斯在内都是国会高层，这些人和总统乔尔·纳什处于不同派系，正因为如此，莱克斯·卢瑟才会和他们合作。

这场殴打足足持续了三分钟。

视频结束后，一个老人不禁道，

“超人不过如此嘛，找到弱点，同样不堪一击。”

旁边的老人沉声道，“以前是我们低估莱克斯·卢瑟，他值得合作。”

“安德斯，你认为呢？”

六人中，安德斯年纪最小，资历最弱，听到上级问话，思索了几秒才开口道，

“莱克斯·卢瑟很聪明，和卢克·萧一样掌握着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和他合作，可以扭转目前的被动局面，只是……”顿了下，严肃道，

“他很危险，很难控制。”

坐在主座上的埃文斯议员不在意地摆摆手，“天才都是如此，要是轻易被人掌控，也不配称为天才。”

“除了我们，他没有选择，有这点，就足够了。”

安德斯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由于被氪星人俘虏的关系，莱克斯·卢瑟的身份变得非常敏感，白宫和军方把他列入黑名单，大型财团碍于名声也不敢抛去橄榄枝，现在他就是一条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哪儿还有之前的威风。

另一边，发泄过后的神秘人把克拉克推到椅子上，从冷冻箱里取出一颗闪烁着绿光的石头，

“知道这是什么吗？”

克拉克擦掉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盯着他。

“很好，原来你也会愤怒，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神。”

神秘人把绿光石头放在克拉克身前，后者剧烈颤抖，仿佛中了剧毒一般。

“这是氪石，来自你的故乡氪星，大都会之战后，它随着飞船碎片落在地球各地，我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它。”

“正统的氪星人并不害怕氪石，你不一样，你从小生长在地球，为了适应地球环境，强行让自己进化，结果，适应了地球，却适应不了氪星。”

“真是太有意思了。”

克拉克捂着胸口，语气虚弱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氪星这么了解，谁告诉你的？”

“我是卢克·萧。”

克拉克默然无语，仔细感受身体情况，寻找摆脱虚弱的方法。

“你不相信我，也对，卢克·萧和你是战友，他怎么会害你？”

噔噔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约莫三十多岁、头顶大光头的青年出现在房间里。

克拉克脸色骤变，

“是你？”

“不错，正是我。”

莱克斯·卢瑟点燃一根烟，长长地吸了一口，“我以为你会猜到我的身份，整个地球，了解氪星文明的只有四个人，你、琳达·丹弗斯、卢克·萧，还有被他们俘虏过的我。”

“我给了足够多的提示，你却没猜到，真让人失望。”

克拉克没有理会他的尖酸刻薄，脸色凝重地问道，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卢瑟叹息一声，“要是卢克·萧在这儿，绝对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墙角的摄像头你没看到？它一直处于工作状态。”

“发动脑筋，猜一下，我拍这些视频，用来做什么？”

克拉克皱眉，隐隐想到了什么。

卢瑟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笨，只是没经历过痛苦，就像十几岁的我，单纯、善良、勇悍、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以为可以拯救世界，结果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眼中闪过深深的怨毒，很快就平复下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

卢瑟打开手提箱，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针筒，

“我需要你贡献一点东西，可能有点疼。”

说着，拿起针筒插在克拉克的肩膀上，抽了两百毫升血浆。

克拉克又气又怒，到现在他要是不明白事情缘由，那也太傻了，眼前的氪星战士肯定是培育出来的克隆体，莱克斯·卢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控制他，让他变成一件武器。

氪星人成了武器！

该死！

“人类才是最伟大的种族，也是最有潜力的种族，我们有能力解决麻烦，不需要外星人充当英雄。”

卢瑟把针筒放在手提箱里，取出手枪瞄准克拉克的脑袋，

“你也不是英雄，只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你的力量来源于太阳，没有太阳，你什么都不是，就像现在，只要轻轻地扣下扳机，就能要你的命。”

“力量会让人产生很多不该有的想法，比如统治世界、玩弄人心、掠夺财富、制定规则，又或者成为英雄，就像你……”

卢瑟蹲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都会的超人，正义的化身，受几百万人敬仰的人间之神，你所有的勇气、善良、正义感都建立在力量的基础上，它让你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如神灵一般高不可攀，可一旦没有力量……”

砰！

枪声响起，克拉克激灵灵地打个寒颤。

子弹擦着头皮落在后边墙壁上，看着那张苍白失血的脸，卢瑟得意地大笑起来，

“看到没有，你在恐惧、害怕，在死亡面前颤抖，你根本不是超级英雄，就是个活在白日梦里的傻小子。”

“你远不如蝙蝠侠，他能制造恐惧，用来保护哥谭，而你，连恐惧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它来了，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