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一声怒吼在石室里炸开，威廉·科布怒目横眉，脸颊扭曲的不似人样，神秘人的一番话让他气血翻腾，脑袋像要炸开一样，沸腾的思绪里翻涌出很多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他想起自己是谁，想起曾经的妻子、孩子，还有在基地遭受的无尽屈辱。

怒火狂涌而出，布满血丝的威廉·科布宛如发狂的野兽。

“去死！”

威廉·科布怒吼，握紧短剑向神秘人的心口刺去，突然，一股巨力从侧方袭来，身体直接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

卢克冷哼一声，眼中杀机毕露，

“没有我的命令，也敢杀人。”

“记住，你只是一条狗，我要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

冰冷的声音如刀插在威廉·科布的心口，他顿时清醒过来，颤抖地爬到卢克身前，

“我错了，主人，再也不敢了。”

“滚到一边去。”

威廉·科布连忙起身，小心地守在门口。

这一幕让神秘人又惊又恐，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让陷入狂怒状态的威廉·科布俯首。

“你…你到底是谁？”

卢克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念你还算诚实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面具摘了，成为我的属下，从现在开始，为我效命；二，继续刚才的环节，我问，你答。”

神秘人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显得很迟疑，卢克没有再逼，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

短暂的沉默后，神秘人摘下猎鹰面具，露出一张三十岁左右的脸，

“科恩·德尔克见过主人。”

那张布满冷汗的苍白脸蛋深深地低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屈辱与恨意。

卢克懒得理会对方心里的小九九，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

“原来德尔克集团的总经理，有意思，你的身家少说几千万，好好的千万富翁不当，居然跑到猫头鹰法庭跑腿。”

德尔克低声道，“德尔克家族世代都是猫头鹰法庭的会员。”

“这么说，猫头鹰法庭里有不少向你们这样的哥谭市老牌家族。”

德尔克缓缓点头，“根据我掌握的消息，罗齐尔家族的科里夫、贝隆家族的阿米尔应该也是猫头鹰法庭的会员，主人若是有需要，可以把他们抓起来，相信能得到不少信息。”

卢克抿嘴冷笑，真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刚刚投降，就迫不及待的卖队友。

不过，他最喜欢就是这种家伙，杀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为了彰显诚意，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德尔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抖露出去，尤其是今晚的行动，猫头鹰法庭为了重塑哥谭，决定开启复仇之夜。

他们会在今晚对市长、检察官、警察局长、各大分局局长展开剿灭行动，得到这条消息的卢克微微皱眉，想了想，给芭芭拉发条短信。

谈话结束后，卢克带着威廉·格布离开洞穴，留下昏倒在森林里的德尔克，至于后续事情，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处理。

……

今晚的哥谭注定是不眠之夜，就像童谣里的故事，当猫头鹰亮出利爪时，整个哥谭都会为之颤抖。

身穿特斯拉动力装甲的暴徒在利爪的带领下对哥谭市高层展开突袭，他们的装备远远超过警卫，即使装备精良的武装部队也不是对手。

市政府、检察署、警察局爆发激烈战斗。

若不是芭芭拉事先提醒，还有哈维·丹特以及韦恩集团的一系列应急措施，哥谭高层很可能被一波团灭。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蝙蝠侠，他守在市政府，一人就挡住四名利爪的攻击。

哥谭市警局外面，随着前来的武装警察越来越多，眼看局势不对的利爪只能下达撤退命令。

一群匪徒冲出警车组成的包围圈，如长了翅膀的猿猴，转眼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吉姆·戈登气得咬牙，却没有任何办法。

暴徒身上的装甲刀枪不入，除了狙击步枪，普通武器根本造不成伤害，还有他们展现出来的力量与速度，完全是超人类级别，一般人上去，就是送死。

警局损失惨重，光伤员就有十几个，好在没有死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四处冒烟的警局，吉姆·戈登忍不住发出长叹，刚刚恢复平静的哥谭很可能因为这件事重新陷入动乱状态。

一旁的芭芭拉撇嘴道，

“叹什么气，我们不是赢了吗？”

吉姆·戈登摇摇头，目光转向这位突然出现的“英雄”，对方穿着动力装甲，声音也特意压低，可不知怎么，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真是奇怪！

芭芭拉吐吐舌头，老爸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想了想，还是先走为好。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

“站住！”

吉姆本能地呵斥起来，就像在家里无数次重复过那样，刹那间，一道亮光在心里闪过，他全都明白了，难怪声音那么耳熟，难怪动作那么熟悉。

这特么是自家闺女！

“你…混蛋！”

“你…你……”

吉姆·戈登眼睛滚圆，脸都绿了。

芭芭拉怪叫一声，拔腿轿跑。

“你给我站住…该死的…给我站住。”

吉姆·戈登发疯似的狂追，可惜，身为普通人的他怎么可能追上身穿动力装甲的芭芭拉，没过几秒，就被远远甩在身后。

几名警员跑过来，好奇道，“局长，你认识那个人。”

吉姆·戈登脸色难看的吓人，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局长这是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气。

回到警局后，吉姆·戈登拨通女儿的电话，结果显示无法接通，气的把电话砸在地上，随后又和妻子莎拉取得联系，叮嘱她如果碰到芭芭拉，一定要把她锁在家里，决不允许外出。

这时，助手走进来，

“局长，丹特检察长来了，要见你。”

吉姆·戈登收拾一下衣服，道，“请他进来。”

助手点点头，没过一会儿，肩膀上绑着绷带的哈维·丹特走进办公室，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哈维·丹特取出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里的女孩，今晚以卢克·萧女伴的身份参加韦恩庄园的宴会，从她身上定然能挖出动力装甲的线索。”

吉姆·戈登瞥了一眼，只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止不住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