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飘之春秋时代
作者:涴边水 | 分类:武侠 | 字数:6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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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靳北
梅易之全身的杀手让整个客栈里的气氛完全凝固了。强大的剑气缠绕在剑身之上,它大大扩大了每一招每一式的杀伤范围。剑刃所到之处,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切碎一切物体。
桌子被从中切开,仍然纹丝不动。凳子划到了一条腿,就像没有切到一样。就是在管空接连躲避之时,梅易之劈砍撇捺一番,把茶楼中几乎所有的桌凳几乎全部都碰到了。
“真奇怪,他明明砍到了桌凳,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于连城说到。
这也是管空感到有解之处,也正是在他犹豫之时,梅易之一剑砍到管空的胸口,从左肩斜下,拉出好长一条口子。
“二师兄。”凌落英大喊一声。
梅易之的另一剑已经向管空的刺来,也就是在这时,一根金棍伸来挑到了剑。紧跟着就是一腿,把梅易之踢退几步。梅易之见有帮凶,仍然丝毫不惧,一剑又向靳北刺去。三招之后,靳北就一棍打中梅易之的胸口,摔飞到于连城面前。他迅速站了起来,却又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就在他要竭力站起来时,于连城从旁按住了他。
“她是女的。”于连城淡淡的简单向他说道。
梅易之及时收住了冲动,看到身高八尺的靳北,一棍金棍拿在手中,就已经猜到来的是什么人,。他并没有听清于连城向他说什么,只是他向于连城瞥了一眼,在模糊的印象中,他好像在于连城的面孔之中看到顾惜晨的影子。私下里,他曾经听到雷婉青评价二人,说两人极像。无论是相貌有几分相似,而且连神情,性情都很接近,若是两人都在穿着上没有富贵之分,那外人肯定会以为于连城是顾惜晨的亲弟弟。当时他只是把这个评价当作是雷婉青肤浅的闲话,在他的记忆里,于连城永远都是带着一丝卑微的微笑,而顾惜晨给他的感觉永远都是不近人近的冷漠。两人有着冰与火的差别,只到此刻他不经意的一瞥,从卸下面具的于连城的面孔之上他看到顾惜晨那从容的淡定。
“你说什么?”
于连城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带着亲切与和善,“她是女的。”
梅易之随着于连城的眼光看到那位女扮男装的凌落英。他紧紧盯着那对鬼灵精怪的双眼,打量着她那精致而又英气逼人的五官。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女人。”凌落英带着与人俱来,命令人的口气说道。
梅易之很愤怒的看到有些不好意思的雷婉青,“一个时辰前,我为你跟一个男人打了一场,现在你又。你简直不可理喻。”
梅易之竭立站了起来,向管空陪礼道歉,“非掌抱歉,把这位大哥伤成这样。”
“算了,是师弟嘴拙,他的伤,我已经在你的身上讨回来了,是师弟习武不精,碰到了绝世高手。”
梅易之抱拳作揖,给了于连城一个金元宝,才匆匆离开,雷婉青在跟着梅易之后面,还没忘记多看了凌落英几眼。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凌落英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受伤的管空。
“来,我来试试。”于连城把内力凝聚于掌上,在伤口上慢慢推过去,伤口眼前着就一点点的消失了。
“是华山派的不伤功?”管空好奇的问道。
于连城点了一下头,“大哥,梅易之那一剑,我看你是能躲开的,为什么硬要用胸口挡呢?”
“是我一时走了神,练了少林金刚不坏神功,习惯用身体来挡,师父当年就一再告诫我,这是一个坏毛病,可我就是改不掉。今天算是真遇到高手了,他的剑竟然能破少林金刚不坏神功。”
“铠甲剑,无坚不摧。大哥,内力深厚,运功调息两天,就完全没事了。”
“多谢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于连城。”
靳北看到管空已经没有大碍,就放心的走过去,要坐下。这一坐,全屋里的桌凳全部瞬间碎成木柴,堆在地上,众人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于连城走过去,捡起一根木柴,看了一下切口,“这也太平滑了。”
“这可是怎么办,大侠,我们只是做小本生意。”驿站老板一脸委曲的站出来说。
于连城把金元宝给了他。
“应该够了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位应该就是华山派三公子之一的梅易之。他真是人中龙凤,挨了我一棍,还不失体面的,把一切善后之事,都安排好了,真是少见。”
“靳门主,你把梅易之说成绝世高手,他可能会认为你是在讽刺他。”
“那一棍集了我三十年的功力,炉火纯青的一招,日月神教之中能正面接住了,只有我师父,总帮主和总门主。像梅公子这么年轻的,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真是少见。”
“师兄,你真是用了十成的功力。”凌落英凑过来说,“我还以为你手下留情呢。”
“对于敌人,我绝不手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敌人。他有公子名头,真是名副其实。”靳北转过身来看一眼凌落英,“我让你别穿男装,你偏要穿,还要你二师兄跟你扮富家公子的派头,这下可好,与华山派的梅家结了梁子,我看你以后是别想一个人下黑木崖了。”
“大师兄,我也不是故意的,一直都挺好,谁知那姑娘,真不一般啊。”凌落英本想说风骚的,可是想到于连城与雷婉青刚才亲呢的样子,就不便这么说。
“她从小就是这样的,顾惜晨就是拜她所赐,打遍天下无敌手。至今没有败绩。”
“你说她是装的?”
“我也不知道。”于连城突然想到三人刚开始结伴游历时,顾惜晨要与人比剑,可是人家都嫌弃顾惜晨太小,不愿比试。雷婉青就是那时设计,引诱别人的,可是后来,她好像从做戏之中再也走不出来,就是在平时,也是这般轻浮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