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莫飞逸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像是心中的五味坛被打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是的，疯了，就是前一秒和你正经对话，下一秒突然给你劈了个叉那种。”

章伟点了点头，举了一个很形象的例子。

“发生这种事情那个实验当然就此停止了，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故事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人...存在灵魂么？”

听到这个问题，莫飞逸懵了一下，大概的表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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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问我么？”

莫飞逸此刻的表情有些萌，可惜章伟看不见。

“是啊，我就是在问你的看法。”

章伟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莫飞逸的肩膀说道，再次确认道。

“关于灵魂，这个事情其实很虚无缥缈，我有一个老师曾经说过他知道的看法。

人身体就是各种细胞加上器官构成，但是无论医生在人体任何一个器官，用放大镜用显微镜寻找，都无法找到类似灵魂存放的地方。

人和任何动物都一样，人本来就没有灵魂，任何动物也都没有灵魂。

有的，只是当这些器官，这些细胞，这些血液结合在一起，涌现出来的东西。

科学家承认这个，叫做意识。”

莫飞逸将自己所知道最合理的解释说了出来，说起来这个答案，还是曾经苏老师在通识课上所说的，可惜，故人已逝。

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章伟由衷的为这个回答鼓了掌，看到莫飞逸看过来的眼神，他接着说道。

“是的，你所说的当前科学了解的灵魂解释，确实是现在这个世界所了解最完善的解释。但是这也恰恰说明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对于这个意识的构成，我们一无所知！”

章伟也不卖官司，接着之前的话题重新说下去。

“当前科学共同体的认知是，人类意识是自主涌现出来的，那么到底哪些器官存在人的意识就涌现出来了呢？”

“大脑！！！”

“我们对于大脑并没有完全的了解，只是大致的知道大脑分为了三个部分：脑核、脑缘系统、大脑皮质。注1

更细一点我们也知道，但是细到极致，比如说必须有哪几个细胞，哪几个器官组合不构建完整的大脑就有意识？

我们从这里开始，一无所知。”

“而之前和你说的测试亡者农药而导致疯了的实验人员大脑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惊变。首先说回到慢速β波上。

慢速的β波在大脑中不仅仅用于做梦的时候，还用于正常人清醒、接收外界信息时的状态。

当做梦和清醒的状态出现了混乱，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章伟转过头来看着满身绷带的莫飞逸，再次问道。

“梦境和现实混乱？也就是说会出现幻觉？醒着的时候出现幻觉...梦游？或者叫白日梦？”

莫飞逸低头微微一思索，还是觉得白日梦这个词汇比较恰当一些。

“是的，白日梦，在那名实验员眼中，真实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们不得而知，也许他看见的一切都变成了各种诡异奇怪的东西，这仅仅是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不属于他的意识。

一个在亡者农药中，被虚构的人物的意识正在慢慢诞生，那个虚幻的意识就是他之前被0-8操作的农药角色，女娲。

或许，在他的大脑意识中，他已经变成了女娲，而女娲也变成了他，他知道自己不是女娲，但是女娲却知道他一定是女娲。因为两者的意识融合了，现实的冲突和角色的意识冲突，所以他疯了。”

莫飞逸感觉自己在听神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是谁，谁是我，我谁都不是？

一个虚拟游戏角色过程记忆，被错误的虚拟现实技术融合到了大脑之中，最后像是玄幻小说中的夺舍一般，抢夺身体？

只是看着莫飞逸脸上的表情，章伟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一些。

“你想的是对的，就像是精神病人认为自己是蘑菇，可以理解为他看到蘑菇的记忆和他自己的记忆重合混乱，他就是蘑菇，在那一刻那时候他认为自己就是游戏中的角色女娲。

在他的意识败下阵之后，真正匪夷所思的事情正式开始。”

章伟深吸了一口气，他接下来要说的问题，会让莫飞逸更加吃惊。

“再举个例子。

如果你的记忆消失，被清空了，而一段新的记忆涌入你的大脑，你会认为你就是第二段记忆中的人么？如果不认为，你怎么自救，怎么证明。

如果你不知道，那么你以第二个记忆身份活下去，请问你是谁？

如果你知道，那么你找回第一个记忆之后，你还是原本的自己么？

或者简单点说，你的名字叫做莫飞逸，你怎么知道你过去的记忆是真的，你真的叫做莫飞逸，也许你是被别人灌输了一段记忆，记忆中的你，名叫莫飞逸。

那么这种状态的你，是人类么？

人类究竟只是一段记忆，一本书籍中的名字，还是一段做过的事迹被后书歌颂为历史，这些都是非常模糊的概念。”

“那名发疯的测试人员，在家中躺了三天，三天之后他的意识改变了，他认为自己就是女娲，而他的同伴就是亡者农药内的其他虚拟角色，人类只不过是他意识的载体，他做了一件事。”

不待莫飞逸配合的询问，章伟直接爽快的说了出来。

“那名测试员在一个星期之后，有计划有预谋的再次闯入了那间封锁的实验室，并且将那个测试的mr头盔，扣到了阻拦的保安的头上。

然后保安的意识被剥夺了，那名保安也成为了一名亡者农药中角色的存在，同样认为自己就是蘑菇...额...认为自己本就是亡者农药的角色本身，他们潜逃了。”

章伟长舒了一口气，讲了一大堆，终于快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解释清楚了。

“逃脱的那名测试员，简称女娲，和利用那失踪的不成熟mr头盔制造的陷入白日梦的人类，他们被我们称呼为觉醒者。”

“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的意识改变了，适应了身体之后，真的释放出来了那些可能只存在游戏中的能力，这些能力，我们将其称之为：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