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可以从娴妃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现在夏紫裳感到了一丝失望。

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娴妃娘娘，您想想在您昏过去之前，或是出事的前几天，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云素仙仔细的想了想，才说道，“确实有个奇怪的事情。不过，本宫不知道那是不是本宫的幻觉。”

“您但说无妨。”夏紫裳说道。

“在出事的前三天的一个夜里，本宫正在熟睡之际，听到有人在本宫耳边唱长恨歌，本宫被吵醒之后，看到了一名穿着红色宫裙的女人，站在本宫的床边。当时寝殿的光线太暗，本宫看不太清楚那女人的长相，只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她长得和早就死去的元妃有几分相似。等本宫准备叫人来的时候，那身影又不见了。”云素仙曼斯条理的述说道。

“娴妃娘娘，您应该不是幻觉。”夏紫裳勾了勾唇角说道，“因为在宫里还有其他人看到元妃了。”

“什么？！”云素仙的表情立刻变得惊恐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幻觉，才不感到害怕。

如今眼前这人说她不是幻觉，她是真的见鬼了，恐惧才如开了闸的洪水般，疯狂的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是元妃的鬼魂在作祟么？是她害了皇上对么？这个歹毒的女人！皇上曾经待她那么好！”但是紧接着，云素仙又感到了出离的愤怒，脸上的表情再次失控，眉眼充满了戾气。

她低着头，不断的用难听的言语咒骂着元妃，像是瞬间完全沉浸了在自己世界里的精神病人。

看着云素仙这个样子，夏紫裳皱了皱眉。

轩辕夜澜也看出了云素仙现在的不正常，他低声向身侧的夏紫裳说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们不如先离开这里。”

“恩，我先帮你涂点药。”夏紫裳说着，从空间储存器里取出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挤出豆丁大小在掌心匀开，然后就伸手涂到了轩辕夜澜脸上的红痕上。

那红痕，是云素仙刚才一巴掌留下的，非常清晰，足以见得那个女人刚才使了多大的力气。

满是心疼的看着轩辕夜澜，夏紫裳帮他把药膏在红痕上轻轻的涂的均匀了，轻声问道，“还疼吗？”

轩辕夜澜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疼了。”

云素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的咒骂着元妃，根本没有注意到夏紫裳和轩辕夜澜之间的交流。

等到药膏都涂匀了，轩辕夜澜脸上的红痕立竿见影的消失了。

直到轩辕夜澜和夏紫裳离开地牢，云素仙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继续咒骂着。

马车里。

夏紫裳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轩辕夜澜，轻声问道，“你母妃，经常打你么？”

“我母妃对我一向严厉，我记得小时候，她曾经命人做了一把铁戒尺，专门用来打我的手心，在我十岁那年，我不小心将她喜欢的一个花瓶给打碎了，她用那把铁戒尺教训我，戒尺打断掉了，我也丢了半条小命。父皇因此责怪了她，她以后便有所收敛了，不是气的不得已，她不会再向我动手。”轩辕夜澜轻笑着说道，那轻松淡然的态度好像只是提起了一件过往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