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陆君临就坐在沙发上。

他温柔地抱着秦汐，强势地将她全身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但这次到最后他们都平息下来的时候，秦汐难得还能保持清醒。

她的额头仍然抵在陆君临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光。

陆君临随手捞过自己的衬衣披在她身上，胳膊松松揽在她的腰。

他侧过头，轻柔的吻有一个没一个地落在秦汐的头发上。

“喝碗汤。”陆君临说，“然后再去看书。”

秦汐抿抿嘴。

她将陆君临的衬衣穿好，从沙发上站起来。

黑色的衬衣很长，她完全可以当连衣裙穿了。

秦汐就这样赤着脚，晃着两条笔直纤细的大白腿，一步步走上楼。

陆君临坐在沙发上看她。

他目光越来越暗，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直到“砰”的一声，秦汐关上了次卧的门。

秦汐冲了个澡，换上柔软干净的家居服。

再下楼时，陆君临已经走了。

客厅简单收拾过，她的衣服在脏衣篓里。

餐厅的灯亮着，一碗甜香四溢的排骨藕汤放在餐桌上，还冒着袅袅热气。

秦汐瞥了一眼，提着书包上了楼。

顾墨今天给她整理出需要还复习的地方，周末剩下的时间，她基本上全扑在学习上。

星期一早上，天气不错。

明远期末考试将从今天开始。

秦汐走进高三九班的教室，就感受到不同以往的沉闷。

课桌已经挪开，保证前后左右的人都看不到彼此答案。

秦汐转头看向和自己隔了三排的顾墨，对他笑笑。

很快，班主任抱着期末的试卷进了教室。

他严肃地看了全班同学一眼，沉声说道：“希望同学们好好答卷，遵守考场记录，保持安静，考试期间绝不不允许交头接耳。”

他说完，就将试卷发了下去。

秦汐拿到卷子，明远考试持续三天，语数外，理化生。

第一门就是语文。

顾墨说过，这是最难提分的一门。

他让秦汐尽力就好。

秦汐做得确实很认真！

她写作文的时候，还按照顾墨教的方法，先在草稿纸上列了个小提纲，然后才动笔开写。

两个半小时的考试很快过去。

试卷一收，教室里的同学们就开始抱怨起来。

“好难啊！”

“天啦那篇阅读的文章，完全没读懂是什么意思！”

“还有作文，好偏！”

“默写名家名句那里，我怎么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名家啊啊啊！”

……

顾墨凑到秦汐身边：“去吃饭？”

“好啊。”秦汐站起来。

她反而觉得还好。

大概是年年的倒数第一，反正也没有退步的空间。

又有顾墨考前帮忙理重点，她倒是没觉得有多难。

下午是外语考试。

这一门大概算秦汐唯一有点把握的学科。

等三天六门考完，秦汐班上的学生都郁闷了。

“好难好难好难！”秦汐收拾书包，听见身后有人在抱怨：“难得我想撞墙。”

“我深刻怀疑我好几门都没法及格！”另一个人也说道。

“没事的。”又有人笑着安慰先前说话的两人：“反正在咱们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考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