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侯爷小心
作者:秋露沾衣 | 分类:古言 | 字数:4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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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往事
桓璇摸摸她的脸,一国公主能和自己来过这样的苦日子,也是只有她君郦雪了。
“你别担心这些事,我还养不起你吗?你就安安心心在这住下吧,其他的交给我。”他虽然放下了不少东西,但还没到需要君郦雪干活的地步。
吃完桓璇做的红烧鸡,两人坐在屋顶上消食,这里的夕阳极美,火红的落日照亮半边天幕,另一边却是淡淡的天青色,君郦雪懒懒的靠在桓璇肩膀上,原来夕阳无限好真的这么漂亮,自己过去半生匆匆而过,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停留下来好好欣赏过,真是太不值得了。
坐着坐着,两人就开始翻旧账,君郦雪一直有一个疑惑,“上次在梁国军营,你说三年前就认识我了,可是我对你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桓璇闭上眼睛,回忆起往事:“其实不止在三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更早一点,那时候你还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刁蛮公主,你的身边,也还不是我....“
说到君郦雪将他额头打破的事,桓璇恶狠狠的捏住她鼻子,“当时我就在想,找个机会把你套上麻袋好好教训一顿。”
后来就一直跟着这小丫头,当时的气愤渐渐就变了味,变成了保护,这一跟踪,就让他度过了当年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
君郦雪继续装傻充愣,心里实则慌得一批,没想到桓璇额头上那块最影响他英俊的伤疤竟然是自己打的,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啊!疼死了,当时我哪里知道你就是后来的桓璇桓大将军嘛,如果我知道一定绕的远远地,怎么还敢打你。”
桓璇松开手,将人轻轻抱在怀里,“那可不行,你这辈子注定就是要遇到我的,就是要成为我的妻子,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谁能想到当时那个张牙舞爪的刁蛮公主表面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背地里却心软的要命,就在桓璇跟踪了她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她总是去御河边上教那些小乞丐捕鱼,办法就是在手帕里包上玉米糟粕,这个法子他记了许多年。
君郦雪摇晃着他的胳膊,没想到桓璇还有这么憋屈的时候,说起来自己当年虽然贵为公主,却没有多少朋友,靠近她的不是为了讨好父皇,就是出于皇家威严惧怕她,“你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我吗?怎么不上前说出来呢,说不定我还能收你当小弟呢。”
“当时你身边那个郑瑄可是安陵有名的美少年,郑尚书之子,我一个小乞丐,哪敢凑上前去。”桓璇到如今还能清楚地感觉当时的自卑,他甚至连长宁话都说不清楚,远远的看着君郦雪和郑瑄出双入对,也许就是那时,他才想要入军,哪怕就是求一个与他平起平坐的机会。
后来他在桓家的安排下进了军营,再见君郦雪是在她代替恭帝到军中视察,当众训斥那些靠家族因袭进军的世家子弟,那时的桓璇才恍然大悟,原来君郦雪也不喜欢靠关系走后门的世家。
为了改变这个局势,他放弃大好的机会,投身刘家的麾下,甘愿从火头军做起,跟着刘穆宇走上最危险的前锋,一路拼杀才有了后来的赫赫威名。
再见面,他是打马过街的将军,而她,已经是倾国倾城的富阳公主,公主殿下的威势初现,所有人都在讨论她是否会成为长宁的储君,只有他,看到了这背后的万丈深渊,幸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自己能守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只是这些君郦雪都不知道,她也不必知道,桓璇紧紧握着怀中人的手,只要现在她人在自己怀里就好了。
“我们阴差阳错才走到一起的,你还记得当时我去城郊找你说契约的事吗?”
桓璇点点头,当然记得,当时君郦雪分明就是想去找自己接盘,还故作镇定,他当时就在想,这丫头怎么这么多年了都还是这个臭毛病,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
“那你当时怎么不答应,还骂我!”君郦雪就不满了,当时的桓璇高傲的跟个什么是的,还羞辱自己,害得自己回去哭了好久。
“我那不是生气嘛,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是也不愿意当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你当时随随便便就找了一个人成亲,我当时要是答应了你,不就再也没有机会堂堂正正的告诉你我的真心了吗?你现在还会相信我接近你是纯粹的吗?”
君郦雪被他这一大段话绕晕了,但是意思倒是听懂了,他是不想让自己觉得他是看中了自己背后的身份,桓璇,倒是第一个这么对自己的人,一丝丝甜蜜从心底蔓延出来,君郦雪竟然觉得两颊有些红热。
“以后你有什么就直接和我说,其实当时,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找一个人成亲的......”
桓璇听着她渐渐低下去的声音,什么意思?
握着她的肩膀有几分激动,“这么说来,当时你选中我,是因为....”
得到君郦雪的肯定,桓璇更加高兴,原来真的不是自己一厢情愿,郦雪在那时候也是喜欢自己的,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正好喜欢你更让人高兴的。
桓璇将人抱起来转圈圈,吓得君郦雪忍不住抱紧他胳膊,这可是房顶上啊大哥,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我下来!啊-----”
将军府这几日可是门庭若市,当然是因为桓霆宝刀未老,本以为快入土的人蛰伏多年竟然还东山再起了,不仅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还亲自上阵将儿媳富阳公主的摄政之位抢过来,在朝堂上大肆排除异己,这些人都是来抱紧他大腿的,不求桓家提拔,至少不要成为打压的对象。
不过让他们疑惑的是,桓霆一个人都没见,不管是多高的地位,还是带来多贵重的礼物,就是一律不见,让人疑惑纷纷。
“大人,几个内阁大臣在外面呢,您就不见见?”
昏暗的书房里,桓霆对谋士的话置若罔闻,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只小小的飞鸟吊坠,谋士偷偷抬眼,那玄鸟栩栩如生,曾经是戴在一个女人脖子上的,不过她人早已入黄沙,成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