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的人都有一腔热血，听闻这突变的生物竟然是人工催化的，卫建国主动就跟无尘子提出了想加入他的研究项目组。

虽然原来的工作是铁饭碗，但是卫建国加入无尘子的团队之后发现这里的工资给的非常丰厚，毅然的把原来的工作给辞掉了。

他们研究的是一种血清的应用，这种血清被无尘子称作突变激素，凡是被注射了这种血清的动物，身体机能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而他们的工作就是观察、记录，发现血清改造的方向并且进行调整。

开始的时候他们掌握不好剂量，经常会出现动物变异后失控的情况，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卫建国发现有捉妖人能够轻易对付那些变异动物。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明白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原来叫做妖。

随着试验数据越来越多，他们对动物的变异逐渐摸清了规律，能够根据自己想要的方向控制妖物的转变。

但是无尘子对妖怪的能力方向，一直要求在生命力方向，或者长寿、或者快速回复，或者能够快速吸收成长，而其他的能力并不怎么重视。

随后无尘子给了他们一截骨头，用这骨头的碎屑植入到变异生物体内，那个骨屑便开始收集妖怪在成长过程中产生的生命力。

无尘子最后需要的，就是这个骨屑凝结出的晶石，而那些变异动物，取完晶石以后，会重新缝合，然后被批量带走，具体怎么处理，卫建国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一切驾轻就熟以后，这项工作对卫建国来说渐渐失去了热情，只剩下无聊的重复、再重复。

人一旦失去了热情，很容易将关注点转移，卫建国那时候开始对金钱产生渴望，无尘子和了佛当时因为售卖生命晶石赚了不少的钱。

但是卫建国觉得他们这样做法简直太暴殄天物了，那些变异生物的能力其实是非常难得的，虽然都不会发展的特别强大，但只要巧妙加以利用，同样能成为生钱的工具，为什么只用杀鸡取卵这一种用法呢？

所以卫建国开始盗取变异血清，那种血清无尘子他们控制的很严格，多少数量产生多少变异生物都有严格的规定。

但是事情做的时间长了以后，总能找到活动的空间。卫建国以观察不同动物产生生命晶石的克重为由，经常变化试验的对象，而小体积的动物相对来说，血清的用量就会比较少一些。

一来二去，他节省下来不少的血清，于是偷偷带回家，开始改造自己的变异生物。

因为体型的关系，他一开始改造的就是这只小仓鼠。

小仓鼠拥有了超越同类的智慧以后，又被他强化了本命技，也就是颊囊，让它具备了储备功能，然后很长一段时间，卫建国把仓鼠用来当钱包用。

后来他为了变现，又开始改造宠物出售，一般来说只要改造智商，让动物很有灵性，都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直到有一天，有人找上他，要从他手里购买一批高智商的猫，随后卫建国听到了猫盗团的新闻。

这给他提了个醒，那些智商稍微提升的猫都能做到的话，那自己再强化一下，仓鼠体型更小，而且还有储物的颊囊，肯定会比猫更加厉害。

于是他又给仓鼠强化了穿墙术、隐身、隔空移物两个技能。

比如这次的案件，仓鼠通过通风口进入内部，然后穿墙术穿过透气孔。

趁着富商进入观赏把玩的时候，它在展品放下的瞬间悬浮了展品，等富商出去以后，立刻将展品浮起来。

这样因为展品从来没落下，所以重量不变，并没有触发警报。

将展品吞进颊囊里，再原路返回就行了。

靠着这些技能，小仓鼠已经为卫建国偷过十几起了，当然卫建国一般先要做一些前期调查，确保贼不走空。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无尘子和了佛的？”西城适时的向他提问道。

“也不算离开吧，小白第一次帮我偷到东西以后，我就不想再做这个研究员了，年纪大了，也该享受享受生活了。”

“但是我知道他们这么多秘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让我走的，所以我假装得了绝症，为了让他们把我当做弃子，我向他们借钱治疗，借到第三次的时候，他们就不太高兴了。”

“随后我因病辞职，借口去大城市看病，他们应该是看我也没几天活头了，也就同意了。”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以为我已经死掉了。”

西城点点头，这卫建国这一招倒是挺聪明的，要不然依照无尘子和了佛的性格，肯定会杀人灭口。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跟无尘子所说的内容也相互印证了一下，西城便打开门让秦世贤父子进来。

秦世贤应该已经跟父亲说过了详情，秦老爷子再看这个老友的眼神明显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而看到桌子上面的东西，秦世贤惊喜的一下子冲了过来，拿起那个瓷瓶仔细端详，又看了看瓶底的落款，兴奋的猛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拉着西城的手一个劲的表示感谢。

卫建国这边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带着小仓鼠，转身悄悄离开了。

东西找到了，秦世贤急的一刻都等不了，立刻带着东西就要去富商那里销案，接下来他要谈的事情涉及到商业机密，西城就不太方便在场了。

因此秦世贤嘱咐服务员剩下的主菜、甜品都正常上。让西城在这安心享用美食，他则带着没了兴致的父亲先离开了。

一向节俭的西城当然不能看着食物浪费了，原本准备了五人分量，让服务员都端上来。

主菜是一块原切的菲力牛排，三分熟，汁水饱满、肉质鲜嫩，不仅西城吃的大呼过瘾，张泽吃的也是非常畅快，起码比那个鱼子酱和黏糊糊的奶油浓汤好吃多了。

又吃了一块红丝绒蛋糕，今天的晚餐算是正是落幕，西城提着打包的三块牛排，剔着牙带着张泽走出了酒庄。

夜晚的冷风让人不由得裹紧了大衣，西城摸着身后背的工具包，颇有点遗憾没有出手的机会。

“不动一刀一剑解决问题，不是挺好的么。”张泽说着，用妖力帮西城抵抗了一下寒风，西城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感慨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挺纳闷的，他们在找我之前，这十几年，是谁给他们提供的精血呢？这精血提取不易，除非妖怪自愿，否则杀死妖怪的话，只能炼化1-2滴。”

“这么多年，他们消耗巨大，这精血从何而来，更何况还需要本主的妖骨才能凝结晶石。”西城向张泽问道：“无尘子他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