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说什么？说你当年为什么要假死，带着几千万葬生火海？还是说你这些年过得有多奢靡，把钱花光了又想来敲诈我？甚至利用楚霜来陷害我？徐海凡，你太不了解了，我这个人对女人有洁癖，如果不是我认定的人，就是对着天仙，我也干不了什么。”

战擎的这番话让徐海凡脸色发白。

半晌，他才说：“你……你都知道了？”

“知道这些很难吗？”

只不过当初是因为信任，所以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战擎没再给徐海凡说话的机会，转而对律师交代了几句，离开了警察局。

身后，徐海凡大声喊他，“战擎，你就不想知道你儿子去哪里了吗？”

战擎的脚步一顿，但也仅仅是顿了顿而已，就继续往前走。

上了车，傅容寅难得给他好脸色，“送你回家？”

战擎抬眸，那一瞬间，好像有千万句想说的话，可到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送我去墓地吧。”

傅容寅没拒绝。

一路上，池玥都忍不住担心战擎会突然提起战陌白，好在他什么都没提。

把他送到墓地，战擎便赶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池玥还是没忍住问傅容寅：“战擎是不是已经知道小白在我们这里了？”

“知道又怎样？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战陌白跟着他只会吃苦。”

“可小白到底是战家的孩子，就算战擎没有把小白要回去的意思，他的父母……”

“战夫人不是已经和你表过态了吗？”

虽然江阮的话是那样说的，但池玥就是忍不住担心。

要是战陌白被战家带走，还不知道会被战擎影响成什么样，不过说到底，战陌白也还是战家的孩子，他们要是真的来要回孩子，她也不能不给。

提心吊胆过了两天，也不见战家有动静，反而听说战擎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去了，他伤徐海凡的时候就这样解决了。

渐渐地，池玥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回南城的日子总算定了下来，在离开之前，一家四口又去了一趟戚家。

戚弘文和樊雪松已经彻底摒弃前嫌，恩爱有加，对傅眠眠和小圆子更是好的不得了。

知道他们要回南城，两个老人家使出浑身解数来给两个孩子准备好东西，以至于他们从戚家离开的时候，车尾箱大包小包的。

到了四合院，他们一下车就看到战擎站在门口。

池玥下意识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他。

傅容寅走到他的面前，“有事？”

“嗯，来道个别。顺便，带了点东西给你。”

池玥看到战擎拿出一个盒子，并且听到他叮嘱，“让他自己来开吧。”

池玥闻言眉心一跳。

这是给战陌白的！

她正竖着耳朵想要听他接下来的话，可战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车子消失在黑夜里，池玥才反应过来，她指了指战擎离开的方向，问战擎：“就这么走了？”

“不然？”

“我以为……他不是在精神病院吗？”

傅容寅把两个孩子抱了起来，“只是对外称他在治病。”

池玥明白过来了。

只不过，他就算不在医院，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马上回到公司上班。

希望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调整自己的状态。

可当他们在南城落地后，京城传来消息，说战擎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本该退休的戚弘文不得不再次被逼继续上班。

池玥想，假如戚弘文再坚持个二十年，战陌白也差不多可以接班了。

就是不知道傅容寅他……

抬眸，对上傅容寅的视线，池玥有些心虚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