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面是什么？钱啊！“齐灿随手拿出来几沓，在李炎武的眼前晃了几晃。

“你看，你的钱都回来了，真的都回来了。“

“真的都回来了，这些现在都是你的，你看看，我把他们都从银行卡上取了出来，真真的摆在你面前。”

李炎武始终盯着袋子里的钱，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齐灿在一旁鼓励着他：“你想说什么，说出来，慢慢的，别慌。“

李炎武又合了嘴巴，竟然迅速的把刚才齐灿拿出来的几沓钱装重新装进袋子里，拉上拉链，起身就要走。

齐灿见势连忙去拉住她，李炎武使劲推了她一把，齐灿摔在了地上，碰翻了那杯没有喝完的奶茶，撒了一桌子，她啊的大叫了一声。门口的唐一川连忙推门进来，见李炎武要走，也拉住了。

李炎武也一把甩开了他，齐灿仍旧坐在地上，唐一平赶紧去扶齐灿。

“别管我，快拉住他。“齐灿大声说。

“别废劲了，这点钱我收了，我们扯平两清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互不相欠了。”李炎武终于开口说话了。

说完抱起那袋子钱，就往外走，迅速下楼，然后出门拦了个出租车消失在人群里。

齐灿跑到窗户那里，看着李炎武走远。回头对身后的唐一川说：“刺激疗法起效了？”

“不是刺激疗法起效了，他或许一直就没有疯，或者开始疯了，后来就自己缓过来了。见到了真金白银病就好了。”

齐灿一时语塞，这个状态也算是她心理最希望的状态吧，不管怎么样，李炎武变回正常对她来讲就真的是一件最最幸福的事情。

“他拿走的这30万，我到时想办法还给你，我给你写个欠条，你到时从我工资里扣也行，因为我一时半会儿也凑不到这么多钱。“

”没事，回头再说吧。“唐一川说有事就先离开了，脑子里闪再的却是另外一幕。

昨天李炎武的姐姐把李炎武送到齐灿家后，他姐姐和他妈妈就走了，然后李炎武中间却下楼出了小区，一个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东西，买的什么不太清楚，反正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水，当时唐一平把车子停在路边打电话，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切，待李炎武走远之后，他连忙跑到便利店。

“你好，我想问下，刚才那个小伙子买了什么东西？”

那个小姑娘倒是特别警惕的看着唐一平：“问这些做什么？你警察？”

“不是，不是，这小伙子是我们家亲戚，精神上有点问题，最近犯病了，但我刚才突然看到他能自己出门买东西了，我想着是不是在好转？”

“他很正常啊，就买了瓶水而已。他自己去货架上拿的，付的现金。”

“那他有没有给你说话？”

“说话？”

“他犯病之后就一直拒绝开口，我就想确认一下他有没有开口说话？“

“说话了，那边货架上摆的都是农夫山泉，他想喝怡宝，还问我有没有怡宝，我还给他说了怡宝在货架最头里放着的。“

“你确定吧？“

“确定，确定他说话了。“

唐一平内心五味杂陈，这李炎武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呢，一直这样子不死不活的耗着，拖着齐灿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他当时立即想打电话验齐灿，又怕齐灿不相信或一时难以接受，心想着到时一定要找个机会揭穿李炎武。谁知却是李炎武的家人把他从疗养院接了出来又甩包给了齐灿。难得齐灿又收留了他，还给自己打电话说是让李炎武先住在培训中心凑合几天。

李炎武这样子无非就是想要钱？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时他来这里今天见了李炎武就立即想到了用钱去试探他，一袋子钱摆在他面前，他终于正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