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留下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迟早会坏事，只是在他决心下手时，他看到了她闭眼前眼里流露出的那一抹坚定和随之而来的绝望。

像，是那么的像，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江城一样，让他不忍心再下手。

算了，既然他当初他也只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让她进了叶火，他当初懒得告诉她事实，现在也不会告诉她。

况且他更不想让江城不高兴，因为江城说过，不希望看到他伤害别人。

所以，她就哪里来回哪里去的最好。

夜宝儿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如今和秦司凡摊了牌，叶火不会留她，那她真的就没有了去路。

既然秦司凡刚刚想杀了她，那她就请他再杀她一次吧，“老板，你杀了我吧。”

秦司凡一挑眉，这真的是不想活了，可他还嫌麻烦。

知道秦司凡不愿意动手，夜宝儿想着之前拍下的东西，开口，“江城快死了！”

“你说什么！”秦司凡气急，刚想动手，想着夜宝儿一心求死，便认为她是在胡编乱造。

江城是多么的古灵精怪，除了夜魂的人，谁还能够让她受伤，她不伤害别人已经算好了。

“你走吧。”

原以为听到江城快死的消息，秦司凡会生气到直接杀了她，因为她看到了江城出事却没救江城，就等同于谋杀江城，可是当时的情况，她根本救不了江城。

现在秦司凡居然说让她走？她走，她能走去哪里？

瞥见花架旁边的一把匕首，夜宝儿忽的起身往那把匕首而去，她抓起那把匕首，直直的就往肚子上刺去。

只是不等匕首入腹，她的手腕就传来一阵痛感，她眼睁睁的看着匕首从她的手中飞了出去。

“你疯了。”

秦司凡说着，就过去捡起了那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擦试着。

听着秦司凡的话，夜宝儿的心里燃起了一抹希望，可在看到他冰冷的眼神时，她知道是她想多了。

这十年以来，一直都是她想多了，或许说这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妄想罢了。

在秦司凡的眼中，就算是没有江城，她也绝对入不了他的眼，江城也不过是她拿来欺骗自己的一个理由罢了。

“你的血要是溅在了我的花上，我还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打理，还有你的死活我不想管，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再是叶火的人，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秦司凡说着，将匕首放在了一旁，又看向了他快制作完成的那一幅作品，想着他是为江城做的这幅画，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对了，看在你是曾经是叶火的人的份上，就再送你最后一个人情。”

夜宝儿无力的摇摇头，“不用了，过去欠你的人情我已经还不起了。”

秦司凡嗤笑了一声，“你真以为当年治好你眼睛的人是我？”

夜宝儿不解的抬头，秦司凡又笑了声，“你错了，不过是一个不愿意留名的傻子，做了好事不让人知道，我就帮了他一把，他就把功给了我，还让你因为这个对我感恩了十年。”

秦司凡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仿佛这件事与他自己没有分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