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后娘不好惹,空间在手超凶哒
作者:水天以南 | 分类:古言 | 字数:10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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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长玥郡主
拨弄炭火的手停在半空中,徐疏清神色黯然,苦笑了下,“我去又能怎么样呢……”
当年他们好时,荀崇山护不住她,现在合离了人也快死了。
她再去除了徒增伤心又能怎么样。
“去回了老太太,诚儿不会改姓,真有那天也不会给荀崇山摔盆。”
荀府,一大早从徐疏清的礼退回来,黄氏就开始闹腾。
说荀老太太诓了她,堂堂国公府的小姐,却要为个瘫子守活寡。
荀老太太脑仁里面让她嚷的像是拿棍子在搅。
“崇山呢,他今天怎么样,还能不能吃得下去饭?”
“不大能了,清早喂的鸡汤老爷全都吐了,人醒了过来还是跟以前一样,只叫小少爷娘的乳名……”
“哎,造孽啊,造孽啊……”荀老太太拐棍敲的砰砰响,也没说去看看儿子。
荀崇山躺在床上面皮铁锈的色,凹陷的眼眶热泪留了下来,“是我负她,不来看我也是应当……”
“诚儿,你这次去,可看见诚儿了,他可有长高了些?”
余副将心头酸涩,应承着,“看见了,小少爷出息了,个头窜了不少,虎父无犬子也越来越有将军的风范。”
夫人的府上他哪里进得去啊,就连路过了都让看门的吐吐沫。
床上的人极近油尽灯枯,熬着一口气全等着发妻过来看上一眼。
徐疏清连儿子摔盆都不让的话,对着这个曾经驰骋疆场现在却摊在床上的人说出来太过残忍。
余副将只说徐疏清因为洪英茶的事,要去一趟西北,再回来就要年后了。
“余莽,你说我跟着去一趟西北怎么样。”荀崇山胸口起伏得厉害,“京城离西北脚程快一些,骑五六天的快马就能到了……”
“要我还能动就好了……”
荀崇山一干银枪年少成名,现如今却落了个这幅模样,余莽看不下去偷偷抹泪。
扔下两瓶花高价费力弄来说是能治病的果酱就走,一刻都不忍多呆。
……
临近过年,村里面喜气洋洋。
今年地里收成好,在阎家又弄了不少进项,好些人家过去都舍不得称肉,现在也有余钱给孩子扯布做新衣裳了。
羊毛弄回来纺成的纱线,林楚楚总觉得不够细,又请了城里的老绣娘在家里待着半个月,才把羊毛线的问题给解决了。
现在村里的女人手不离竹针,甭管是扎堆闲聊还是干啥,都比着赛似的织羊毛衣、羊毛裤,毛线手套,毛线帽子。
这些紧俏的东西,还没等推出去,徐敏怀就先盯上了。
林楚楚也想织,奈何她手跟不分瓣似的,绣鸳鸯都绣得跟大野鹅一样,费劲好大劲给自家男人织了个毛线手套,五个手指头没一个能塞进去的。
“媳妇,别折腾了。”阎永铮瞅她费劲的样子心头发笑,“我不冷,不带也是一样的。”
“村里男人都有,我也想你有。”林楚楚拆着失败的不知道第几次手套,不满地嘟囔,“这东西咋那么难嘛,我看他们弄的挺容易的啊!”
“咱家不用你做哪些个。”阎永铮一把把人捞过来,强行给她穿上棉衣,再拿热帕子伺候洗脸。仟仟尛哾
空间里的化妆品也拿了出来,林楚楚仰着脸一层层任男人精细地给她涂抹着。
这场景要是让村里人看见准得惊掉下巴。
五大三粗的阎永铮,伺候媳妇比伺候月子里的孩子还细心。
腊月二十三鲜鱼鲜放假,年底之前他们俩还得再去一趟,陪着伙计们吃顿饭。
阿致在阎家待了几个月。
早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初秋下的小公鹿已经挺大了。
平日里她最喜欢喂着玩。
一盆草叶子端在怀里,阿致刚走到门口,迎面停下来两辆马车。
她还来不及转头,车帘就已经撩开。
徐疏清猛然定在马车上,手脚不听使唤,张了张嘴,“长、长玥郡主……”
阿致也震惊了一瞬,很快她便恢复了笑容,“疏清,你怎么来豫州了?”
“你……你不是……”
“被这家人家救了,暂时没想回京。”阿致脸上还是淡然,“你来找人吗?”
这时二黑的驴车驶了出来,见门口车马上矗立这个姿容清冷的女人。
瞧她跟阿致的样子好像还认识。
“阿致,这是你的家人吗?”林楚楚以为是阿致的家人寻了过来。
徐疏清看了看长玥郡主,视线又停在林楚楚脸上。
她们两个容貌太过相似,同样的脸型眉眼,除了朱砂痣的位置不一样,连大小颜色都差不多。
“不是家人,之前认识。”才名满贯京华的大昭郡主,此刻正抱着装草料的簸箕,身子往里让了让,阿致淡笑说:“可能是来找你的。”
“我先去喂小鹿,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徐疏清人还站在马车上,直到长玥郡主走远了才回过来神。
“楚楚?”她端方一笑,“我是徐疏清。”
家里来了贵客,城里定然是去不成了。
徐疏清不光是自己来的,马车里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那孩子刚在家里坐下,小满和小月就开始看他。
“小哥哥你真好看,像年画里的散财童子。”小月笑嘻嘻地,走上前伸开手递上去一棵松子糖。
男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只管目视前方要不是瞳仁动着,都以为他是个盲人。
徐疏清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儿子衣裳,“诚儿,妹妹再跟你说话,你动一动。”
她只说了让儿子动,却没说让儿子回话。
那孩子玲珑剔透的眼睛四周瞅了瞅,对准陌生的一家子扯开嗓子,就开始尖叫:“啊啊!”
“啊啊!”
小满和小月被他吓得一哆嗦。
“娘,他咋了,我没欺负他呀。”小月往林楚楚身后躲。
那孩子眉眼间不似吴婶的儿子,杨小山那样拉的很远,长的又跟粉团一样,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脑瘫唐氏儿之类的。
“小月不怕,哥哥就是到了不认识的环境,有些不适应而已。”
徐疏清儿子的尖叫声跟插在耳朵里的钢针一样。
一口气喊起来没完。
任她怎么劝,他尖叫声都没有停下。
“徐小姐,先别劝了。”林楚楚扯了下她,“让他叫吧,叫累了自然也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