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决凝视着她的眸色越发的暗了，嗓音沙哑，“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了，别生气，嗯？”

林子语对上他那近乎祈求的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她只是欠一句解释。

所以……

“为什么要救她？”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她，明明知道她害她数次，为什么还要救她？

而且还是用她的血！

只是也许是错觉，就在林子语问出这个问题时，她明显的感觉到冷长决的眼神闪过几分不自然，似乎在掩饰什么。

林子语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有预感，接下来他说的话，不是她要的答案。

果不其然。

“她是要嫁给南夏太子的，若是她死了，南夏会怪罪岳临。”

林子语弯了弯唇，平静又淡漠，“哦。”

冷长决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了还是假的信了，可是看她的反应，很明显是后者。

冷长决的目光又深又暗，“林子语，我……”

“放我下去吧！”林子语挣开他。

上一刻还在怀里的人，下一刻，就只剩下一片飘渺的风，即便还藏留着她的味道，可怀里还是空了。

就像心口被人剜去一块一样。

不知多久，她的声音慢慢从空中飘来，“冷长决，你想不想我原谅你？”

“想。”毫不犹豫。

他弯起唇角，以为看到了希望。

然而下一刻，就听见林子语的笑声。

“那你就撤回你的暗卫，不再保护她，我就原谅你。”

冷长决眉头一蹙，快步走过去，就看见外面已经打了起来。

对方的目标显然是李香凝。

他派出去的暗卫本可以轻松护着李香凝，可偏生李香凝倒处逃窜，把自己往刀口上送。

林子语回头朝冷长决一笑，“她都不想救自己，你又何必派人保护她，只要你将暗卫撤回来，我就不再生气。”

很诱惑的条件。

只是……

没了暗卫，李香凝的命就没了。

他不能赌。

他还要和她一生一世呢！

“林子语，她的命很重要，我不能不管。”

他上去，抱住她的肩膀，试图安抚。

可林子语却轻松退离，她笑出声来，“重要？很重要，我知道了。”

她明明笑着，可眼底却被雾霾遮掩，像是与他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他再也跨不过去。

林子语手指一动，下一刻，掉落在角落的人皮面具已经到了脸上。

林子语戴好人皮面具，“这么重要的东西没了多可惜，你那些暗卫如此没用，不如我帮你一把。”

她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勾，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瞬息，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看见她的身影时，已经是在外面的动乱中了。

彼时，李香凝正把自己的头往一位大汉的刀下送。

林子语行走在刀光剑影间。

明明是危险至极的场面，她却走的旁若无人，那些刀剑仿佛长了眼一样，全部避开了她。

就在李香凝即将香消玉殒时，突然腰带被人一扯，千钧一发，躲开了那致命一击。

看着扯住自己腰带的人，李香凝以为会是冷长决，可没想到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她眼里染着戏谑笑意，薄唇轻启，“李小姐，这么想死，不如我助你一把。”

说罢，就将她推向一柄刺过来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