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楚翰原本还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表情显得很是诡异，“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了！”褚子轩把报告扔在桌上，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你自己看。”

黄楚翰抓起桌上的报告，胡乱地翻找，当看到报告结论的那一刻，表现出与褚子轩无异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哪里查错了？”

“我的设备不会出错的，况且这种简单的数据分析，更加不会有错。”

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是叶思成打来的。

褚子轩深吸一口气，双眼带着纠结，看着黄楚翰，却没有勇气接通手机。

“哎！我来吧！”黄楚翰抓起手机，刚想接通，却被褚子轩按住。

“真要说吗？”

“哎呀，这事迟早都会知道的！”

手中的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黄楚翰紧张地眯着眼，按下接通键。

“老大。”

“报告看了？”

“嗯，我看了……”

“怎么样？”

“老大，我……你……”

“别支支吾吾，说。”

“老大……是白血病。”

安静了好几秒，手机传来叶思成浅浅的叹息声。

“嗯，我知道了。”

“啊……老大，你……你听得清我说了什么吗？”

“我听得到。”

“那你……”

“这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萌萌和我爸。”

“老大，你还是过来医院做一次检查吧。”

“等再说。”

“老大……喂……喂……”

“怎么样了？”

“挂电话了。”

“老大没说什么吗？”

“没。就说知道了。”

“哎，让老大尽快办理住院，做全面检查了。”

秦家大宅露台。

香烟在手中转了几圈，叶思成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点燃，吸入，吐出。

轻烟在空气中消散，寒风吹痛他的心。眼前一片灯火阑珊，楼下传来秦雨萌的笑声，显得露台的一切是那么寂寥。

一根烟已经吸尽，叶思成的思绪依旧混杂，他努力克制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再次抽出一根烟，准备点燃。

“你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

叶思成顿住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望向叶高扬。

“爸。”

“在这里聊，我也觉得可以。”

“爸，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顾虑，请您理解。”

“思成，我不想你重蹈覆辙，我承认在生活和感情这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好。”

叶思成不语，把香烟收回盒子里，无趣地在手里把玩着。

“我和佳妍失败的婚姻，确实没给你做好榜样。”

“爸，您不必对我说这些，我选择隐瞒是因为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都好，只是你和萌萌，现在……”

“爸，既然萌萌这么决定，那就这样吧。”

“什么？思成，你究竟怎么想的。”

“我没任何想法，我尊重萌萌所有的决定。”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叶思成微微停顿片刻，努力遏制自己，避免被叶高扬察觉他异样的情绪。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进屋，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