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梦境制造者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古言 | 字数: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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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道歉(3)
到了聂府,司乐环顾四周,见来来往往源源不断的人流,却丝毫没有心虚。他淡定地下了马,抬眼看了那两位侍卫,而那两位侍卫也依照他的意思将司远给拽了下来,旋即拉着他往里头走。
见到外头动静,聂玲珑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像似有心灵感应般,她不知外面的人是谁,但心中有强烈的预感认为这外头的,一定就是司乐。
他回来找她了。
聂玲珑赶到正堂时,却并没有瞧见司乐的身影。见此,她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去一门心思地晃荡着脚。
忽的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见到的却是聂戒与秋生。
她掩盖住自己脸上的郁闷,对着他们行了一礼,称他们一声,“爹,娘。”
秋生走上前去揽过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边坐下,侧头看向她,问,“玲珑今日怎么特意来这正堂来了?”
她垂头丧气,丝毫不想开口说话。她以为司乐接她回家了,没想到,司乐还是没有来……
已经一天了……
秋生见她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开口调侃道,“怎么?司乐来了也这样无精打采的?”
一听‘司乐’二字,聂玲珑立马抬起头来,环顾了下四周却仍是没有发现司乐的身影。
她叹气一声,“娘,你就不要调侃我了。”
此时,司乐也带着两个拖司远的侍卫从正堂这边走来,秋生淡淡一笑,指了指她示意让她往外看,而聂玲珑刚被秋生打趣,她也不再敢相信自己一眨眼就能看到司乐了。
直到司乐走上前来,单膝下跪给他们行礼,“伯父,伯母,”时,这才让聂玲珑猛地抬起了头。
她站起身来,弱弱地喊了一声,“司乐……”
司乐仍没回过头来看她,只一本正经地对着聂戒说,“伯父,依你之言,我已将父亲带来向玲珑赔罪来了。”
聂戒轻蹙着眉头,见着五花大绑还被塞着帕子的司乐,不禁叹了声气。
“我可未见司大人心甘情愿,你这般,倒是让别人觉得我冷酷无情。”
司乐瞟了一眼司远,轻笑一声,“伯父说让父亲赔礼道歉,但也未说过要用什么法子给玲珑赔礼道歉,既只要是父亲,如今我也带来了,自然也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番说辞,倒是有些无赖来了。
聂戒摸了摸胡子,不禁勾唇一笑,“你这番话,倒是也有些道理。”随之他轻咳两声,垂眸淡淡瞥了一眼司远后,又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罢。”
司乐点了点头,旋即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刀来,放在司远的脖颈。
侍卫配合地拉着司远面向聂玲珑处,随之将手帕从他口中拿出。
“道歉。”司乐冷冷地说了一句。
司远一开始还不耐烦地‘啧’了一句,不屑地看着司乐,威胁道,“你这样,就真以为你能威胁到我了吗?”
其他人就像是在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们两个。
司远又道,“你以为,你真的敢杀我吗?弑父一罪你能怎么担!”
司乐无心与他辩驳,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些,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又将刚才的二字再重复了一遍,“道歉!”
这次说得比刚才更凶狠了一点,导致司远立马就弱了气势。
司乐见他一直沉默不语,手上更加用力了些,一瞬,那剑刃上,便出了血。
司远感觉到脖颈有血液流淌,伸手一摸,不仅伤到了自己的手,手心上还全是血。
他不禁一哆嗦,弯下腰来跪得五体投地,弱弱地说,“是,是我鬼迷心窍。将玲珑看作娇娘,差点,差点轻薄了玲珑……”
“求您宽宏大量,饶了司某,也,也不要怪罪司乐。”
如今她真的实在是神清气爽,只觉过瘾。一个她日日要提防着的人,竟然就这样磕头跪在自己面前,就真真正正地向她道歉……
她不知道司乐是如何将他绑过来又如何威胁他的,她无意中看了司乐一眼,只见他垂着头,似是一直在看着司远,而垂下来的碎发又看不穿他目中情绪。
她在想,司乐如今,又是怎样的感受?
正堂上安静得只剩下司远磕头的声响,当他再次起身时,聂玲珑发现司远的额头上早已磕破了皮,他应该如今也是酒醒得彻底。
玲珑侧头看着爹娘,眉眼微弯,展颜一笑,“爹,娘,我无事了,就让他起来罢。”
见此,聂戒也颔首同意,司乐这才将刀收了回去,而那俩侍卫也识趣地将他扶起。
她试探性地看着聂戒,“爹,既然如此,我与司乐,应该就不要和离了吧……”
“和不和离自是你们二人的事,我又不能做主,”聂戒收回目光不再看司远,起身与司乐擦肩,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讲道,“我对你,只有一次机会,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立马带玲珑走。”
司乐向他鞠了一礼,“是。”
待聂戒与秋生走之后,聂玲珑才兴奋地走到他身边来挽着他的手,娇嗔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司乐侧目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又怎么可能不来?我可没有想和离的心思,倒是怕你……”
“我也没有,”她也立马反驳,“你看得如此顺眼,当然要继续走下去。”
司乐淡淡一笑,调侃道,“那位,不追了?”
她靠在他的肩上,“男已婚,女已嫁,追也没必要了。”
而且她现在有一个比江归寻更好的男人陪她在身边,她也不再奢求什么了。
聂玲珑垂目看着仍瘫在地上的司远,小声耳语问,“你爹……你不怕他提着刀来找你?”
司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司远,只自嘲一笑,“怕什么?我与他也没了联系,从今以后,也再无瓜葛了。”
“哦?”
他忽然拉住她的手,眼里亦全是坚定,“你不是说寻一个离聂府近一点的宅子吗?我已经找好了,就在拐角处,我们便回那去。”
“那,那原来的司府呢?”
“原来的司府啊,”司乐视线逐渐放远,幽幽地说,“已经与我无关了……”
原来的司府,已经与之前的司乐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