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便觉得酒气刺鼻，还有鞋子和脏衣服的呕臭味，令人作呕。

“王大！”

屋里没人做声，他疑惑地出来，想着这家伙多半又去哪里偷鸡摸狗了。

出来后，他遇着王大的邻居，告诉他王大今天想欺负巧妹，巧妹子报案了，王大也被抓走了。刘强心脏扑通乱跳，赶紧往回走，告诉王柳红。

“那咱们欠的钱是不是不用还了？”王柳红眼睛一亮。

刘强呵斥：“你想得美，王大肯定会供出来，咱们索取彩礼，把巧妹许给他的事实，说不定我们还要负法律责任！”

“啊？”王柳红一下子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这么怎么办，怎么办呢？”

“谁知道呢！”刘强没好气回答，蹲在墙角磕烟斗。

夜深了，妹妹们都睡了，刘玉梅陪着衡巧准备明早的活。她不时奇怪地看一眼衡巧，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衡巧淡淡说：“看啥？”

刘玉梅说：“你变了。”

“不变咋整，活活被人欺负死吗？”衡巧瞅她一眼。

刘玉梅默默做事，不再说话了。

“你以后多笑，少哭，小心把眼睛哭瞎了。”衡巧嫌弃地看一眼她。

刘玉梅擦掉眼泪，点头答应。

衡巧叹了口气，暗暗寻思，巧妹子的亲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莫名其妙被抱错，摊上这样的养母，她也真倒霉。

第二天天没亮，母女便起床了，忙乎着出摊。鲫鱼粥早早地熬好了，粥里放了姜丝和一点点葱花，鲜香扑鼻。

馒头和饼蒸出来，天也大亮了。馒头醒发得很好，疏松绵软有弹性，一个个摆在那，特别惹人喜爱。

这边的地盘更宽敞一点，也更靠近路边上，生意更好做一些。

“鲫鱼粥出锅了！今天的粥温中散寒，滋补，五毛钱一碗！”

今天的生意比昨天更好，尤其是粥和馒头，三下五除二就卖完了，南瓜饼可能村民只是吃个新鲜，今天不怎么走俏了。

“巧妹，馒头蒸得真不错！明天多蒸一点，再做点肉包，生意会更好。”

“品种丰富些，价格实惠点。”

衡巧乐呵呵答应，心里盘算着取消南瓜饼的制作，多做点馒头和包点。

两个妹妹起来得很早，帮着打下手，收钱，特别伶俐能干。

收摊了，衡巧拿着盒子数钱，王柳红在不远处站着，眼睛都直了。

衡巧瞅她一眼，故意大声说：“呀，早上又有五十多块的进账呢，美滋滋，又能去进不少货了，明天再多做点品种，生意会更好。”

“等我们有了钱，我们就去建房子，建大大的房子！”盼弟和招弟手牵手欢呼。

王柳红“切”一声，气呼呼走了。

七叔起得早，从地里挑回来一担嫩玉米，丢给衡巧几个。

“你们尝尝，今年种的这个品种味道不错，很甜。”

衡巧高兴收下，谢过七叔。收拾好摊位后，衡巧先还了陆宇的十块钱，然后和七婶结账，今天没什么原材料要结算，也不要再付给七婶七叔工钱，她剩余了三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