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有些话，他需要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他才能说出来，否则，对不起自己。

“洛夜寒，其实，我真的搞不懂，你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就、就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呢？”

洛夜寒愕然，什么意思？她不是一直都爱着柳言吗？还有那支录音笔，她亲口说的，那就是她故意放在副驾驶座下，故意要让他听到的！

柳言又喝了一杯，他坚持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累了，想放手了，也许，一个人的世界，也一样可以精彩吧？他不想再拖着慕晓晓和他一起受苦了。

柳言闭上眼，要说出这些话，他真的很痛，“慕晓晓她、她爱的人，不是我，”

“什么？”洛夜寒浑身一怔，眼睛睁的老大，这是他这辈子听到最震撼的话，慕晓晓爱的不是柳言？怎么可能？

苏曼从洗手间出来了，摇晃着回到餐桌旁坐下，“你们在说什么呢？哎，继续喝吧？我饿了，晚上都没吃东西，服务员”

洛夜寒眉心一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正是关键时刻，她冒出来干什么？“柳言，你继续说，不要理她，晓晓她、为什么爱的人不是你？”

柳言被苏曼这么一打断，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说真的，要说出那些话，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需要很大的决心，一旦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当然，他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瞒得住一辈子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慕晓晓也不太可能再和他在一起，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过？

洛夜寒急了，打开两罐啤酒，递给柳言一罐，“喝吧，我陪你喝！”

柳言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把啤酒放在桌子上，好吧，就让他着急一会，“苏曼，你饿了？我也饿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去？这里都快打烊了吧？服务员来催过了，吃烧烤去，去夜市！”

“好啊，去夜市，我想去夜市！”苏曼手舞足蹈，一边哭一边笑。

洛夜寒真是恼火，好吧，去夜市！“走吧，你们不能开车了，坐我的车去。”

柳言这会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晚上受了苏曼的影响，为了一己之私，他不停的在欺骗慕晓晓，给慕晓晓和洛夜寒制造误会，他也害怕，假如有一天慕晓晓知道了这些，会不会恨他？他没有错，错的是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慕晓晓也没有错，她坚持自己心中所爱，忠于她的爱情。

苏曼摇晃着，想趴到洛夜寒身上去，洛夜寒一手扶着她手臂，和他们一起走想停车场，开车去到附近的一家夜市。

柳言点了些烤串和烤生蚝之类的，苏曼还要喝酒，经过一路的摇晃，这会又被晚风吹了一阵，头脑清醒了不少。

洛夜寒其实对苏曼的话已经没了那么大的兴趣，那些，他觉得可以去问李美凤或者是以后再慢慢问她，他更在意是柳言的话。

柳言却像是忘了要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机，一点不着急。

洛夜寒不是个急性子，他一向沉稳、从不急躁，只有对这件事，他按耐不住，他迫切的想知道，慕晓晓为什么不爱柳言？“柳言，继续吧，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柳言放下手机，烤串来了，又吃了几串，“晚上没吃东西，真饿了，苏曼，赶紧吃。”

苏曼偷偷扫了眼洛夜寒，这会，她倒是希望洛夜寒能质问她几句，那些事藏在她心里那么多年，早已烂在她心里，现在，她突然想把那些烂在心里的东西清除出来了，“洛夜寒，你不问我了？十年前，你不想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说吧。”洛夜寒语调生硬。

苏曼不停的苦笑，“其实，你都已经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救你的是慕晓晓，不是我，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她会忘了，是因为、她不能记得，她的未婚夫是柳言，不是你！她必须忘了你！必须！懂吗？”

不懂，洛夜寒是真的不懂！他被弄糊涂了，慕晓晓爱的明明是柳言，这是她亲口说的啊！还有那支录音笔！

苏曼看着柳言，“我该说的都说了，到你了，柳言，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没看见吗，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柳言狠狠的咬了几口肉串，“洛夜寒，我只能跟你说，你真的很蠢！蠢到家了，苏曼，你说是不是？”

苏曼晕乎乎的，又让老板拿了啤酒过来，她不想清醒，一旦清醒，就会很痛，“你说的对，他就是一大傻子！”

柳言和苏曼吃肉串、喝酒，两人干了一杯，也不管还有没其他人在，喝完酒，柳言才说道，“洛夜寒，苏曼没说错，你就是一大傻子！慕晓晓她这么爱你，你居然看不出来？我告诉你吧，洛夜寒，我真的很想揍你！为什么她那么爱你？不管你怎么对她，她都死性不改，”

苏曼附和了句，“你这话说的没错，慕晓晓也是一大傻子，愣头愣脑的，两人在一起同床共枕十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误会到现在？是不是很傻？”

苏曼和柳言聊的甚欢，好像是忘了还有洛夜寒在。

洛夜寒一脸懵逼，慕晓晓爱的人是他？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有点不敢相信，他一点都不相信，因为太幸福了，他甚至都忽略了，他和慕晓晓之间的感情，一直被这两个人给糊弄着。

柳言喝了几杯后，想起了洛夜寒，转过身，盯着他看，“洛夜寒，慕晓晓她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之前是柳寒，现在是你！”

洛夜寒不敢相信，愣愣的坐着，好像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美的不真实，一定是在做梦吧？慕晓晓爱的人是他？这怎么可能？在的包间，他亲耳听过她对柳言的告白，还有那支录音笔，还有柳言对他的一次次警告。

洛夜寒说什么都不相信，站起身长叹一声，在原地转了几圈，把柳言拉起，抓住他衣领，“你告诉我，她爱的人为什么是我？在，她跟你的告白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