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很随意地用大脑思考了一下而已——并没有真的惦念着——”

“唔嗯，是吗？其实我本来还是很有兴趣讲给您听的呢，因为我也是个很自我的人啊，既然是自我的人，肯定是那种认为自己的人生是全世界最为精彩的类型——所以哪怕不想听，也迫不及待想要讲述给对方呢。”

楚殇离的大脑保持停止，也不说话、等待着系统的下文。

然而系统却也保持了沉默。

“喂，你倒是说话啊？我还等着听呢。”

“嘛、我忽然就失去兴趣了——您刚才就好像很勉强的样子，如果我现在是我的原型，我可能会不管不顾，只是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您，可是——我现在作为系统，借助着您的大脑和精神力生活，所以不自觉与之共情的就是您了——”

“……”

楚殇离心中想着，这个人还真是个反复无常的，自己说不感兴趣的时候她一副很想把话说出来、不说出来非常遗憾的样子，然而一旦自己真正开口了，她却又吞吞吐吐了。

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一定是个小恶魔——

等一等——其实她的精神力是被解构放置在了系统中，并不能保证她一定就死亡了，为什么自己刚才竟然会思考“活着”的事情？

“其实没有错啦，这是合理推论。我的原型在适配之后就被杀死了呢，其实本来大脑的容量也已经到极限了——所以不需要使用物理、而在精神刺激之下就足够死亡了。因为不希望其他人能够复制出同样的产物来，就算是DNA都是完全销毁的——也就是像主人您这样，被复制了无数多个的状况是不可能再存在的了。当然，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会有备份产物，但是即使有备份也不敢拿出来呢——”

“说起来、你之前的两任主人，也都是以死亡告终么？”

“也许和您说了真相，会引起无谓的恐慌，然而事实就是这样——没错，我的之前的两任主人也都是以死亡而告终的。”

“……”楚殇离沉默片刻，问道：“也就是说，被系统选中了就意味着死么？像你的原型机一样，最终大脑被塞满？”

“怎么可能——我说过啦，生前的我并不是一个天才，所以大脑容量是有限度的——所以三任里只有我自己是司于大脑爆炸，我的上上一任主人纯粹是自己疯魔的想法爆发了，想要测试一下到底自杀了之后系统能不能自动回溯而死亡的——而我的上一任主人……嗯、抱歉，资料太少了，我有点想不起来了。虽然她也成功唤醒了我，不过因为嫌弃我吵闹，就把我的意识屏蔽了——”

自杀测试系统还能不能使用么？

“所以，你的上上一任主人成功了么？”

“我认为应该是失败了——否则现在这系统就不会挂载到你这里了啊，我刚才提到过了，这系统是唯一的，只有上一任已经死亡，才能挂载到您——也就是新一任宿体的身上。啊哈，说起来，这一次宿是寄宿的宿呢，而不是所谓的素体——”

楚殇离的大脑中清晰浮现出了字体——

素体、宿体。

“我虽然没有读取到您的过去，但是我好不容易醒过来，可不想刚醒过来就沉睡下去，所以，拜托主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