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自信道：“科技公司最重要的是独到的技术，而贵公司才刚刚创立，应该没有自己的实验室，说实话，没有技术，资金并不是最重要的。”

“哦，”凌阳不置可否。

“但是，本人创立的巅峰科技公司在语音输入领域已经做到了数一数二，只需要少量的资金投入，马上可以投入市场，如今语音输入这个市场可以说非常的庞大——”

“等等，我打断一下，”凌阳敲了敲桌子，“你是来应聘的，还是来拉投资的？”

凌阳望向猎头公司的那个女人，她的表情略微有点尴尬，“凌总，这两者其实并不冲突，凌总进入科技领域需要一个突破口，而张总有了突破口正缺资金。”

“本公司的战略轮不到猎头公司来指手画脚，你们能不能按我的要求找到我需要的CEO？不行的话，我换其它猎头了。”

凌阳没有留多少面子，站起身就想走。

“等等，凌总，我只想问一句话，”张峰拦住凌阳：“凌总，您认为一个科技公司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改变世界，”凌阳漫不经心回道，转头朝猎头嘱咐了一句：“记住，我要的CEO是要擅长营销的，不需要技术厉害的。”

“我愿意加入贵公司，”张峰忍不住了，“在凌总的眼中我看到了无语伦比的自信，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公司已经开不下去了，我没得选了。”

“其实吧，我的公司最需要的人才既不是技术人才，也不是营销人才，”凌阳叹了口气，“我只需要忠诚的庸才。”

凌阳刚刚才想明白，CEO肯定会知道公司很多核心技术，这个位置肯定是不能给外人的，现在人都来了，总不好随便糊弄人家走。

这个公司，他觉得还是应该把林妙妙拉进去当总裁，或者直接自己上，这些核心技术不能让外人知道，因为混子的存在不能透露出去。

张峰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望着凌阳，这年头还讲什么忠诚，你到底是活在什么年代？

“你不懂，我们公司的宗旨是改变世界，让生活更美好，当然改变如今浮华虚伪的世界，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

凌阳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一通大道理忽悠呗，CEO这个职位他已经下定决心内部消化掉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凌阳朝两个表情怪异地人挥了挥手。

“凌总，慢走，”猎头公司的中年女人还是站起身礼貌送别，这是大客户，就算是神经病也得捧着，反正每一次面试都要给钱的。

“没听说凌导有病啊，难道说艺术家都是这德行？”

张峰喃喃自语，望着凌阳远去的背影出神。

……

凌阳赶到叶菲家的时候，才不到3点钟，胡闹了半天之后，两人正黏黏糊糊呢喃的时候，他就收到一堆消息。

“怎么回事，这科技公司的消息，谁透露出去的？”

凌阳打开后浪微博，有一条新闻正以飞快的速度向上爬升，刷新一下的功夫，已经跳到第五了。

《凌阳，科技公司。》

借助甄嬛传的热度，凌阳的新闻是除了林妙妙以外最受欢迎的了，但是林妙妙如今都不怎么出门，综艺什么的也懒得参加，别人压根都找不到人。

凌阳也是一样，姐弟俩都找不到人，那怎么办呢，自然会有一堆八卦记者挖掘关于他们的新闻。

而今天凌阳在咖啡厅面试张峰的时候，正好被旁边的人认出来了，还拍了一段视频放网上，这一下就火了。

而网上的舆论，却是罕见的一面倒，当然不是看好，而是在看衰。

“凌导，求求你不要再不务正业了，拍拍电视剧多好多赚钱啊，实在不行你拍电影写写歌也行，开哪门子科技公司啊！”

“这，话说《万万》和《同窗》第二季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见到了？”

“改变世界？这话说得太狂妄了吧，大小马都不敢这么说。”

“我的愿望就是凌导少折腾点，多拍两部电视剧行不行？”

凌阳皱了皱眉，没有管网上的评论，叶菲好奇地看了一眼，“咦，你那科技公司开起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反对的？”

“不管它，再来一次。”

“不要了，累死了。”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凌阳起床去做饭，仍然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叶菲搂着被子，满脸的疲惫，一脸又爱又恨的表情看着牲口跑出去。

……

《甄嬛传》经过一个多月的播放，收视率一路走高，到结尾那几集的时候，平均收视率破8%，最高收视率破10%。

这前所未有的收视率记录，当时就把所有电视台的人吓了一跳。

现在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是大爷大妈撑着收视率，近几年的电视剧，收视率能破2%就已经算是热剧了。

而这部收视率破了8%，那绝对是现象级别的大热剧无疑了。

而凌阳呢，这段时间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科技公司上，好说歹说林妙妙就是不想去科技公司当什么CEO，如今的林妙妙已经进化成咸鱼王了。

他没办法，这个科技公司只好他自己先顶起来了，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混子那已经有好消息传来了，说是有一项技术已经研发出来了，叫什么沉浸式神经连接设备。

“啥？说简单点的。”

“这个又叫虚拟现实技术，简单地说就是游戏头盔，跟VR设备很像，但是却是神经连接的，不再需要各种仿真传感设备，只需要一个游戏头盔就可以了。”

“卧槽，真的假的？”

凌阳差点直接跳了起来，这妥妥的黑科技啊。

“那是不是可以晚上一边做梦的时候，一边玩游戏，然后还不会影响白天的工作和生活？”

“不行，做梦的时候人活跃的是潜意识，而不是显意识，人在清醒的时候，可以主动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意识，只要稍微引导就可以连接到显意识。

而潜意识的话，一切思想活动和意识活动都是无意识的，梦境更是毫无逻辑，所以在梦境中连接头盔的话需要更深一层的技术。”

“哦，也就是说要想睡觉的时候玩游戏，技术难度更高，现在暂时做不到是吗？那还要多久才能开发出那种技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