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情绪化了，”卡尔冷笑一声，慢悠悠地切着牛排，“你首先是一名M国的特工，洛星辰只是你的任务。”

“可她死了，我的任务失败了。”林珍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当初接到这个计划，任务就是扮演洛星辰的家人，保护洛星辰和靳泽衡。

没想到，现在两个人都死了。

四年多的时光，她不可能对她的“家人”无动于衷。

洛星辰被陷害，她还以为卡尔会出手，但是结果令她很失望。

洛星辰，被当做是国家利益的附带损失，合理化地消失了。

“人都死了，那么K计划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卡尔，你告诉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现在只想找到S8后面的人，因为他们当初想要的，肯定就是S8。因为拿不到，才有了K计划，现在是不是觉得靳泽明要恢复记忆已经是无望了，所以在真假两个洛星辰快要出现的时候，你们选择了最容易对付，最顺理成章处理掉的那一个。然后……是不是还想利用那个假的，来刺激靳泽明，获得关于S8的信息？”

卡尔面不改色，吃着牛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只要记得，S8事关重大，那个东西比核武器还要厉害。”

“所以，到底是谁想要这个东西？”

“国家！”卡尔看了她一眼。

林珍妮做了个深呼吸，她约出来见面的人死掉了，那根本就是为了保护他后面的大人物。

如果只是为了国家，卡尔不必那样做。

“你说……你破解了靳泽明的谜题？”

“嗯？”林珍妮怔了怔，“你说什么谜题？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谜题，我那晚去见了洛星辰，她什么都没说。本来我还想进一步查，但是她已经被绞死了。谜题的答案在她那里，她才是最了解靳泽明的女人。”

说解了谜题，那是对已经死了的那个男人说的。

可是，卡尔是怎么知道的？

林珍妮感到很困惑，但是也感觉自己某些猜测也许是正确的。

她的上司，也许是陷入了一些不应该参与的利益纠葛。

“她失忆了……”卡尔缓缓说道，“那个女人，虽然是我们保护的对象，但是我们如果帮助了她，当年的K计划很可能就会被揭露出来，那时候，情况就更糟糕了。附带损失，法律是允许的，这件事情，我们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结果。现在，我们需要用其他方法找到S8，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可我总觉得她记起来了。”林珍妮紧紧地盯着卡尔，好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你说什么？她记得了？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卡尔果然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手里的刀落到了桌子上。

“卡尔，”林珍妮不动声色，“我也是最近两天才往那方面想，但是我更想知道，如果找到S8，你会做什么？”

“当然是送回国家实验室……”

“黑市上出的价，你可是几辈子都赚不回来。”林珍妮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