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是来救你娘的！”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我娘怎么了。”胖胡天真的看着我。

“里头有个老鬼。”我认真的向他解释，“打算吸你的娘的阴气。你说我能见死不救？”

胖胡总算被我稳住，同我一起站在门外，“里头那是私塾的先生，不是鬼。”

“你懂个屁，改明儿你多了个弟弟，你就不能叫他先生了。”

我懒着跟小孩子交流，直接伏在门框上，听里头的动静。

门缝里看到老头坐在距离床边不远的板凳上，而老板娘就在床沿上坐着。

“胖胡这孩子的功课，一时半会儿也补不上。”老头捋着胡须开口说，“我打算每天抽空来家里给他补补，你看如何？”他笑眯眯的望了望床沿上的老板娘。

我擦，这老头有一套，人老心不老，一脸的色相。

老板娘很不自在，面露难色，勾魂的双眼皮迅速眨了两下，“这——”她犹豫了，“家里不太方便吧。”

这个回答，作为旁观者的我，实在是不满意，哪能有犹豫的时间，应当果断拒绝，这不是给老头留空子钻吗，早知道能钻，我就钻了，哪能轮得到老头。

“方便——方便。”老头一只手扶着桌子，觉得自己大功告成，显得很得意，“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我回头小声问胖胡，“你爹呢？这种头上抹绿的事儿，你爹也不管管。”

胖胡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娘说，我爹早就死了。”

我瞬间心生怜悯，这可怜的娘俩，心里又止不住的开心，多好的机会，这个好看又身材倍儿棒的老板娘居然是个单身，怪不得连私塾的先生都来家访。

“还是不用了，我生意不忙的时候可以教他。”老板娘终于鼓起勇气拒绝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识不几个字，这不是耽误了孩子。”老头还在为自己争取。

我正看着来劲时，老头突然站起来，走到老板娘身边。我擦，这是要干啥。老板娘尴尬的往里挪了挪。

老头见状，顺势坐在了床边。

“胖胡的事还是先缓缓吧！”老板娘看情况不对，耷拉着小脸，站起来。

正要往外走时，被身后的老先生用手轻轻碰了胳膊，这是要拉她的意思。

老板娘迅速抬手躲过，顺势指着马厩旁的门口，“先生请回吧！我要忙生意了。”

“媚娘——”老头小声叫道，“你这是何苦呢！”

他说着又要伸手，我实在看不下去，一步迈向客房门口，出现在他俩面前，“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你怎么还不走！好端端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为啥要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老头吓了一跳，愣在屋里，脸上黑里透着红，憋了半天说出了一句话，“这个男的是谁？”

我擦，这个老不要脸的居然吃醋了，我索性刺激刺激他，端着架子走进去，“我是谁不重要，待会儿让——让媚娘解释。我倒要先问问你是谁！”

老头一头的汗，慌忙拿出口袋里的汗巾不停的擦着脑门儿，“我是胖胡的先生。”

“你刚才坐在我躺过的床上，有何贵干！”我适当提高嗓门，“我这人爱干净，除了媚娘可以躺之外，别的人我可容不下。”

我说着，感觉自己有点心虚，万一老板娘当场戳穿了我，说我原来是个要饭的，那还不得被老头嘲笑死。

于是转身背对着老头，这样正好与老板娘面对面，若不是她躲在门边，兴许还能送个秋波啥的。

她看到我之后，露了半张脸，居然在门后低头偷笑，看这样子她应该不会当场揭穿我。

老头擦着汗要离开，“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只是来操心胖胡的功课，既然今日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

“改日也不方便。”我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这一天天的忙生意，哪有闲工夫接待你！”

老板娘轻轻从门边走出来，脸颊通红，一看就是憋着笑，“你——你别这样跟孔先生说话。”

她双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拦着我，当再一次肢体接触时，我已习以为常，没有了先前的骚动，但仍然保留着那份稀罕之心。

“我是正常家访，容不得你这等侮辱！”老头见老板娘护着他，顿时涨了士气，“真是放肆，莽夫不可交流也！”

我擦，开始拽文了，这个我也会，“我说孔先生呀孔先生，你可真是无孔不入呀！”我嘲笑道。

他仍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肮脏——肮脏！”

面对着老板娘，谁都不愿意占了下风，老头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直接质问了老板娘，“这人是谁，如此嚣张！”

老板娘回答之前瞅了我一眼，我向她眼神示意，不要把真实身份说出来，要不然一点优势都没有。她最好能撒谎说我是她的小情人，借此机会让老头死了这条心。

老板娘并没有听我的，“这位是常来吃饭的客官。”

我瞬间觉得这话不妙，这明摆着是将我往外推啊，帮了她的忙，怎么能拆我的台。

“原来不是你相好的！”孔先生将汗巾甩到了马厩里，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一个小拳拳落在我的胸口，“叫你小子多管闲事！”

我一脸蒙逼，面对着老头不知该动手还是不该动手，若是动手，这算欺负老年人，会被人瞧不起。若是不动手，他娘的情敌跑到家里来了，我总不能就地认怂。

正犹豫时，他的小拳拳又捶在了我的脸上，这下倒好，打人不打脸，他一个教书的都这么不讲理，我还顾虑这么多干啥。

我随手掏出腰间的匕首，老头吓得一个踉跄，喊道，“要杀人了——”

我有所顾虑，又把刀子塞进去，转身进了厨房，见老板娘和胖胡在里头躲着，我四下寻找合适的家伙，菜刀不行，这个比匕首还严重，火棍不行，这个容易被掰断，各种调料都不行，没有震慑力。

老板娘捂着胖胡的眼睛，对我说，“别太当真，吓唬吓唬他得了。”

我瞅着她，笑道，“得令！”

顺手拎起一只碗，走出去，只见老头正站在院子里等着我，双手架着不知哪里弄来的狼牙棒，“你个不知死活的后生！”